扈成打成旧规,正月十六正亲,本来好多老人都说他这婚事消停不了,婚礼当天,也的确闹出来,祝朝林抓人的事件,但是随后李纲捧着当今官家的圣旨出现,让大家一下改变了看法,都说这扈家小子福气太大,所以才正月成亲,压上一压。
扈成听到那些传言之后,哭笑不得,他和答里孛完全是没有办法,只怕成亲晚了,中间出什么岔子,这才强定了正月,扈成原来所在的那个时代,对这规矩早就不走心了,而答里孛是扈成说什么,她就答应什么,两家也是怕有意外,就这么给他们办了婚礼,要是知道官家会下贺旨,那扈成绝不会这般的忙,一定风风大办,所以婚礼的第二天早上,扈成就在自己的新房里好好骂了一遍赵官家。
这个亡国败家的货,就不干什么正事,想下圣旨不能早点通知吗?非搞出这样的了破事来。
只是骂归骂,三朝过后,扈成和答里孛还要进京谢恩,皇上可以不接见他们,但是他们不能不去东京,这让扈成又是好一阵的不爽。
上京的头一天晚上,扈成把扈太公请到暗室,向扈太公道:“爹爹,孩儿打算在东京谢恩完必之后,就向北去,到回雁峰去看看小妹,想办法把她们给弄回来,您看如何。”
扈太公长叹一声,道:“她跟着那个武松在强盗窝子里住了不止一天了,那里地方岂有礼仪可言?只怕早就做下那见不得人的事了,若是回来了,祝家前来逼亲,我们如何应付啊?”
扈成沉声道:“不管祝家如何逼亲,我不能让小妹一人沦落在外,我和韩大哥在枯树山占下那个地方,就是给小妹他们留得,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们接回来。”
扈太公还是担心不已,扈成冷笑一声,道:“爹爹所虑,孩儿知道,不过就是一个祝家庄,实不行就让小妹他那些朋友出手,反正他们也都是强人,就把祝家庄给焚了,也就没人多说闲话了。”
“咄!”扈太公厉叱一声:“扈成,你休想那短命主意,这等缺德的法门,一但用了,就会觉得顺手,那时你就控制不住了,咱家也是耕读传家,诗礼之门,你要是做了强盗,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扈成急忙跪下,道:“孩儿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把辽国公主都诓回家来了,你的胆子都包了天了!”扈
太公气急败坏的:“我就怕你坏了忠义,这才舍下这张老脸给李伯纪写信,求他在官家面前美言,你可倒好,看到那官家圣旨还在堂上,不思感恩,还想着杀人放火,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扈老太公越说越急,一下坐倒,不住的喘着粗气,吓得扈成膝行过去,先先取了药丸子给扈老太公服了,然后抹前胸拍后背,总算是让扈老太公把这口气给顺了过来。
扈老太公缓过来几分之后,指着扈成的鼻子道:“你给我听着!你此次前去,可以去看三娘,到了山上之后,让他们两个立刻成亲,你都能在正月里做喜,他们两个更省略那些杂事,不要让他们做丑事来,辱了我们扈家的家门,第二,你去的时候,押一辆大车走,只说是三娘有病,带她到京城求医,回来的时候,就要拉着三娘的棺椁回来。”
扈成吓得面无人色,叫道:“爹爹……!”
“闭嘴!”扈太公没好气的道:“蠢货,她不死怎么搪住祝家人的嘴!”
扈成这才明白是让扈三娘假死,然后让祝彪真死心,但是这么做了,扈三娘只怕真的一时就不能回来了,但是转念想想,不回来也就先不回来吧,不说祝彪那里逼迫,就是王英这个货色还没去了,真要是被臭蒜沾了,扈成想想都觉得恶心。
于是扈成老老实实道:“儿子知道了。”
扈太公又道:“此翻上京,你带着闻质前往,你去辽国的时候,我已督促他回京考了举人,今年春闱,正是他下场之时,你只管带他去,监督他考完了再回来,就算他不想为官,但是这进士科他还是要考的。”
扈成心道:“日后就和老子上山好了,考那屁闱有什么用啊。”只是这话万万不敢说出来,小声道:“爹爹,那乔郓哥是个机灵的,就让他给焕章做个书童吧。”
扈太公道:“这些随你安排。”随后起身向外走,扈成担心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到了后院,把他交给了李姨娘,这才向回走,才到门口,郓哥飞奔过来,叫道:“大郎,大郎!”
扈成皱着眉头怪叫一声:“好兄弟,我把大个炊饼送你!”
郓哥吓了一跳,小脸都白了,叫道:“大郎,这个开不得玩笑。”
扈成虚踢一脚,叫道:“我听你喊完,我就想去找西门庆拼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家
大奶奶还等着我呢。”
郓哥苦笑一声,道:“大郎,圣僧江里来到了一个人,圣僧看了他的书信就哭了,让我马上找你过去。”
扈成脸色一变,急急向着前院而去,郓哥跟在后面跑,扈成道:“你别跟着我了,你回去收拾,明天和我们一起上京。”
郓哥一怔,想要再问的时候,扈成早跑远了,他不敢耽搁,急忙回去收拾行李,扈成并没有让他通知闻焕章,反正那家伙也不想去,东西肯定扈二姐都给他准备好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