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碧芳一行正向前走,就见一队人马逃了过来,当先一人正是黄信,花碧芳一看到他,银牙咬碎,血贯瞳仁,也不管这会还在逃命,催马上前,就挡住了黄信的去路,尖声叫道:“姓黄的贼!当初不是我哥哥救你,你就被清风山的贼人填了大坑了,可是你不思报恩,反来这里害我哥哥,忘恩负义,你还有脸活着!”
黄信被清风山的三个寨主一路砍下来,这会心头正窝着一腔怒火,听到花碧芳的斥骂冷哼一声,道:“黄某是国家官员,花荣勾结山贼,图谋不诡,黄某岂能因个人私情而不顾!”
花碧芳的嘴拙,眼看黄信一幅我有理的样子,却是不知道如何分辩火向上撞,叫道:“我让你不顾私情!”轮刀就砍。
黄信横掌中兵器招架,这黄信左手一口短把的开山金刀,右手一口长有七尺的丧门金剑,平素里只用一口丧门金剑,近舞起来,就好像西方的重剑骑士一样,一会单手劈扫,一会双手握斩,等敌人放近,则是偶抽背上的金刀偷袭,一身的武功非同小可,花碧芳虽然有桃妖精魄在身,两臂一晃,有千斤之力,但是她刀法却是不如黄信,二人斗了十几个回合,花碧芳就被黄信给压制住了。
崔夫人看得心惊胆战,有心叫了花碧芳罢斗,但也知道这会就是花碧芳停手,那黄信也未必放手,所以不敢说话,只怕忧了花碧芳。
黄信和花碧芳又斗了五、七个回合,黄信心中发躁,暗道:“我就斗不过那清风山的三个贼寇,难道还斗不过一个女人吗?费了这么大的工夫,若是被人知道,岂有不笑我的道理!”
想到这里黄信故意卖个破绽出来,花碧芳一刀抢了过来,黄信身子一让,花碧芳整个人都撞进来了,黄信手里的丧门剑压住了花碧芳的绣绒刀,跟着伸手向着花碧芳抓了过来。
嗖!一声弓弦响,一支箭向着黄信的左肋下射来,黄信顾不得再抓花碧芳,回手抽了金刀用力一劈,把那支箭给劈飞了,花碧芳趁着这个机会,一头冲了出去。
黄信气个半死,转头看去,就见那箭地是崔夫人射出来,他心道:“这是花荣的老婆,好;我抓不住你的妹妹,就抓你老婆好了!”想到这里黄信催马过去,丧门剑舞开,把那兵士都给荡了开来,花碧芳吓得神魂皆冒,急催马回来,叫道:“黄信,休伤我嫂嫂!”只是双方离得远,一时也赶不回来。
黄信离得近了,轮着丧门剑向着崔氏扫过
去,想着她不会什么武功,把她扫下马就是了,可是崔氏拔剑在手,向着他的丧门剑上就劈了过来,当啷一声,丧门剑断成两载,崔氏夫人震得身子摇晃,差点从马上掉上去。
黄信只觉得自己的三观一齐崩碎了,这也太不正常了,一个没有什么武功的女人能把他的剑斩断,他“镇三山”的名号,真的就这么不值钱?黄信正在纠结之中,花碧芳到了,轮刀就砍,黄信实在没有再斗下去的心情了,把半截丧门剑向着花碧芳脸上一丢,叫道:“看剑!”然后拨马就走。
花碧芳还要去追,被崔氏夫人给拦住了,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匆匆而至,叫道:“花家妹子,夫人你们可好?”却是乔道清到,他到清风山通知之后,实在放心不下花碧芳,所以又急急的赶了回来。
花碧芳道:“我没事,只是没能杀了那黄信,不够爽快。”
乔道清道:“跑不了那贼,我们先去清风山再说。”那些被黄信冲开的兵士这会也都聚了回来,一行人急向清风山而去,等到了清风山脚下的时候,清风山的三位头领“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正护着宋江、花荣二人回来,他们是在十三里外把人劫下的,收拾战场又用了一会时间,所以这会才道。
花荣看到家小,又惊又喜,过来问道:“你们如何在这里?”
花碧芳道:“刘高那老婆派了人到我们寨中,要把我们就烧死在家里,好死无对证,我们干脆就带着嫂嫂逃出来了。”
花荣咬牙切齿的道:“那淫妇,我和她何怨何仇,这样害我!”
这时王英凑了过来,他是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一双贼溜着花碧芳,笑道:“知寨莫恼,我们抓了那刘高,回头小弟就去清风寨抓那贼婆,回来自己摆布了她,给哥哥出气。”
花荣急忙答理,花碧芳看王英眼神不正,心中不喜转身要走,乔道清从一旁闪身过来,道:“贤妹,我要去青州一下,没几日就回,你却不要担心。”
花碧芳不解道:“你去哪里作甚啊?”乔道清长叹一声,道:“我有一个弟子在青州,这一回的事十有八九要边累他了,我要去把他救出来才行。”
花碧芳只道乔道清在官军这里露了行藏,所以要连累他的徒弟,心下有愧,道:“你去可以,但是一切都要小心。”
乔道清摆手道:“你自放心就是了,这会青州不知道我的身份,不会抓我,我到了那里,救了人就
回,你代我向大哥还有宋江哥哥说一声!”说完急匆匆匆走了。
乔道清施展开陆地飞腾法,向着青州急急赶去,一边走一边心中暗道:“扈成兄弟当真是得了佛宝的指示了,此番这里大闹,困住了兵马都监,青州岂有不动兵马的道理,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