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里孛受伤的第二天,杨林就回来,见了众人之说道:“我找到那枯树山了。”
扈成有些紧张的道:“那里是什么情况?”
扈成担心那里已经被“丧门神”鲍旭给占了,自己打完了蔡家兄弟,还要去打丧门神,好在杨林摇头道:“那里现在被两个人占了,大寨主姓洪名彦,听说以前是沧州柴家庄的教头,因为和柴大官人闹翻了,在这里占山落草,另一个叫苏定,也有几分本事,他们两个把那枯树山倒也扎束得稳当,但是那山寨本来就只是乱树杂岗,没有什么天险,并不便于防守,所以也并不了得。
孙安皱了皱眉头道:“不易防守?那要是惊动了官军却如何得当啊?”
李应笑道:“贤弟放心,落草的能惊动官军,都是因为打家劫舍,但是枯树山的粮饷什么的,都有我们庄上承担,不用打劫,自然也不会惊动官军了。”
扈成眉头微皱,道:“若是能得到一个官家的身份就好了。”他猛的想起来清末关东的土匪,像张作霖、佟鳞阁之类,起事的时候,都打着地方乡团的名义,这样官面上没有人征剿,要安全不少,于是他就把自己的意思说了。
李应捻髯道:“这个办法不能说是不好,但是有两个缺点,一个是朝中团练的事务,必要州府官员点头,我们上面太薄弱,这宼州方面,没有什么交结,不好走通,第二,若是咱们这里没有寇州人,谁出来应这团练啊?”
扈成也是沉吟不语,山士奇却道:“这寇州知州我却认得,当初我在开德府王大人座下的时候,这寇州知州方宾还是王大人身边的通判,那年奉命到寇州上任,就是我护送他去的。”
扈成急忙道:“此人可贪银钱?”
山士奇一笑道:“此人恨不得看到钱吞了,是个见不得银子的主。”
扈成一拍手道:“那就好办了,道长和山大哥走一趟,拿一万两银子,加上一些我们从辽国带回来的好宝贝送他,我不信买不来一个空头的团练回来。”
裴宣道:“可是这团练使的人选是谁啊?”
扈成一拍韩伯龙道:“大哥跟着道长他们一起去,我知道大哥回来还没有落籍,就找那知州,把籍落在寇州,然后组织团练。”
韩伯龙笑道:“你倒是什么都能想得到,可是这寇州虽然有这么一座山,却没有什么大的匪盗,用什么名义来组建这团练呢?”
“阻击私盐。”扈成毫不犹豫的道,李应眉头一挑道:“你要向私盐这一块下手?”
扈成邪邪的一笑,道:“祝家庄能有大笔银钱养兵,不就是用了曹洪走私私盐的钱吗,这笔买卖,我们做了!”
李应有些激动的道:“好,我们就夺了他这私盐的买卖,好好对付对付曹洪,也出出我这些被他压制的鸟气!”
乔道清干咳一声,道:“老兄弟,我的意思是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你、我李大官人、韩兄、萧圣僧一路,去寇州,见那个方宾,而
孙兄率着人马留在这里,拿枯树山他。”
扈成有些奇怪的看着乔道清,想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寇州,乔道清沉声道:“贤弟想想,天寿公主当初是走漏了风声,这才让人追捕,你不得以送她北归,现在回去,公主可是无依无靠了,你不给她一个名份吗?但是你给她一个名份,那首先得让她有一个能见人的身份啊?我们到了寇州,只说公主是普通辽国女子,怕有麻烦,想认方宾为义父,只要有银钱开路,方宾必然答应,反正是不记入祖谱的,而有了方宾这一州知州为挡箭牌,公主也就能公开见人。”
扈成用力一拍大腿,叫道:“大哥,我要好好谢谢你才是!”说着话起身向着乔道清深深一礼,回去之后,如何遮掩答里孛的身份,这的确让扈成头疼,但是现在却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众人商议完必之,当天晚上,扈成、答里孛、乔道清、李应、韩伯龙、萧嘉穗、袁景达一行便起身向寇州州治冠县而去,他们在那里将会顺道转往高唐州,就不回来,而回扈家不能带着那么多的部下,所以辽国女军都留了下来,答里孛只带了扈金哥在身边,让哈里虎留下统军,同时叮嘱她一切都要听裴宣的安排,哈里虎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也只能答应了。
扈成他们只带了商行的人离开,等他们走了之后,孙安、山士奇、裴宣、孟康、杨林、哈里虎几人就凑到一起,商议如何夺取枯树山。
裴宣捻着三绺墨髯道:“我们的秘密多,就不能和那两个匪首合作,不如这样,就让孟康、杨林二位兄弟前往,只说要加入山寨借机混进山去,以重利相诱,然后孙兄和山兄弟只做带着好贵的行礼赶到,他们若是贪心的就会来劫取,若是傻的,就会接二位上山,那时里外夹攻,自可拿下这枯树山。
孙安想了想道:“裴孔目的办法最好,我们就如此行事。”
随后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孙安、山士奇两个带着饮马川的喽兵,化装成官军跟着孟康、杨林二人前去夺寨,哈里虎一下就恼了,叫道:“为什么不用我们?”
裴宣急忙解释道:“你们都是辽人,汉话说着还有些困难,要是被人查出来,扈小官人和公主在寇州就麻粫了,所以你们就见不要动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