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口外的那座古墓,在黑夜里显得那样的阴森,一阵阵的鬼气飘散,呜呜的风声,好如鬼在哭一般,一道黑影就在这鬼哭声中飘然而至,好像脚下都不点地一般。
黑影到了古墓前面,咔答一声,一点摇动的火光就在他的手指上跳起,阴森森、绿蒙蒙,正是鬼火的颜色。
绿色的火光把那人的脸型给照了出来,却是一张刀条子瘦的脸,鲜眼黑丑,一嘴的黄胡子七上八下,看着就慑人。
黑影正是时迁,他听扈成说起这飞狐口外的古墓就来了兴趣,这家伙是家传的盗墓,跟了明月长老之后,才又学得其他本事,于是他找了个借口,溜了回来,来盗这古墓。
时迁从身后的包裹里取出一柄圆钎子,按在地上,向下打了八尺,这个时候可还没有洛阳铲那样的神器,发时迁用得圆钎子顶头有一个小眼,可以带上一点土来,看看样子,却是时家自己秘传的玩艺。
时迁连插五次,每一次插下去之后,都会把钎上的土清光,有得土颜不对,还会用嘴尝了尝,他这东西不长,不能接杆,只能是一点点的试探,看准了一处可能有异之后,再就着那眼向下深插,用了半个时辰,时迁才确定了地方。
古墓就在眼前,时迁这样的做法是在寻找墓道的位置,他测准了之后,他双爪飞舞,快速的挖了起来,他手上戴着明月长老给他的一对钢爪,刨地如飞一会的工夫就挖开了一个大坑,扈成虽然把玉狮子给他拿回来了,但是时迁不敢从墓门直接进去,怕中了埋伏,这才在这里挖坑,这里被张毅他们已经挖得乱七八糟,大坑套小坑了,时迁选中的,就是一个大坑,所以只挖了一会,就把墓道给挖通了。
一个水桶大小的盗洞被时迁挖了出来,他喃喃的道:“小师弟果然是有福,这里都让人挖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就是挖上两天也不能打开这个盗洞啊。”
时迁一边说一边就在洞边坐下,歇了一会,喝了点水,然后取出一只大蜡,点燃了之后,用绳子吊着,顺着盗洞顺了下去。
灯火在下面影影绰绰,看不清切,但是却并不灭掉,时迁等了一会,把蜡烛吊了上来,然后施展缩骨功,就从那盗洞里爬了进去。
盗洞下面,是一条条长长的墓道,时迁把火折子打亮,借着那打闪一般的光亮打量一下,发现这条墓道里面,并没有长明灯,不由得暗暗暗纳罕。
时迁取出刚才那根蜡来,重新点燃一点点的向前摸去,墓道两侧,画满了虐杀的图画,看得时迁心里一阵阵的发虚,暗道道:“他奶奶的,这里埋得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有这么虐杀的图画啊。”
时迁大约向前走了十几步,突然焦住,他把那只钎子拿出来,向前一点,脚下的地面全都翻滚起来,原来这里不是实的,竟然全是翻板,而翻板下面的坑里,冒出来一股股的臭秽的气息,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倒了霉的盗墓鬼死在下面。
时迁进来之前就在鼻子里塞了湿布卷,此时只把嘴巴、眼睛闭紧,这臭气倒也不能将他怎地,可是黑暗的墓道里,一阵冰冷的气息突然疾电一般的向着时迁射了过来,时迁想都不想,飞身而起,向前纵去,一下纵出去三十几步,脚下却还是翻板,眼看着时迁向下落去,就要落到翻板打开的洞口上方,时迁的身体突然奇异的在空中凝滞三秒,就这三秒的工夫,翻开的翻板正好滚回来,时迁脚尖一点翻板,一股大大力透
板直入,把翻板下面的机关给阻住了,随后时迁就那样用一只脚稳稳的站在了翻板之上。
时迁用蜡烛向着自己刚才站得地方晃了晃,就见一条五尺长锦绣斑斓细蛇就挺着上身盘在他刚才站得地方,只要时迁刚才走得慢些,肯定就让这个家伙给咬了,这东西只看一眼,就道毒性非浅,时迁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就在时迁庆幸的时候,他脚下的翻板突然动了起来,时迁们急纵身到了空中,就见那翻板重新扣了回去,只是这一回却是不再翻起了,时迁这才知道,让翻板滚动的机关,和让翻板合起来的机关并不是一个,只是不知道这机关是怎么判定墓室里来了人,然后发起攻击的。
时迁长出了一口气,试探着落到了翻板上,看到翻板没有再动,时迁这才站稳,可他刚刚站稳,身后的墓道里,嗦嗦;嗦嗦响起不停,时迁回头看去,只望了一眼,脑瓜皮一阵阵发麻,好像天灵盖都被揭开了一般,原来那墓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无数的锦斑蛇,它们都挺着上半身,瞪着琥珀色的竖长蛇眸,凶狠的盯着时迁。
时迁怪叫一声,飞速向前跑去,也不知道哪条蛇先动了,随后群蛇一齐,向着时迁疾冲过来,这些蛇的速度奇快,不过片刻的工夫,就赶上时迁了。
时迁在百宝囊里抓了出一个小纸包手忙脚乱的向后一洒,呛鼻子的药味急冲而散,后面的蛇慌恐的向后退去,吱吱的响声中,蛇群大乱,挤得最厉害的地方,蛇和蛇都缠在一起了,这些家伙被缠得疼了,凶性大发互相撕咬起来,它们毒牙只要咬到血肉,那血肉立刻就开始消融,却是连他们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毒性。
时迁洒出去的是雄黄粉,他估计飞散的粉末不能拦阻蛇太长的时间,所以没了命向前跑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