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温的
事,有段时间被罢了衙门里的活计,也没个下处,也住在潘公家里,和石秀、段景柱他们来往甚密,都以兄弟相论,而石秀他们有什么浆洗缝补的事都是潘巧云在做,就连身上的小佩饰玩艺也都是潘巧云和侍女迎儿给他们做的,由于潘巧云的针钱别致,用料讲究,所以杨雄一眼就看出来了。
杨雄闪电一般的把那荷包给抓到手里,然后在张开的身上踢了一脚,道:“到了这会工夫,你还不走,是想要我们扯了你的衣服,弄个没脸再走吗?”
张开冷哼一声,也不在执拗,跟着杨雄他们下楼去了,石秀看得清楚,不由得笑道:“那牛鼻子老道还真说得着了,这张开确是招了灾了,而且有了我这个荷包,还真的能救了命了。”随后想到,杨雄因为潘公一家的关系,一直不肯离开蓟州,这会若是他救了张开,只怕这蓟州他就真的是待不得了。
石秀微微一笑,道:“倒省了我几分口舌了。”说完快速的东西吃完,丢了一块银子在桌上,然后匆匆下楼,却没有回杨雄的家,而是找了一处客店住了下来。
杨雄把押了张开回到雄州大牢,特意让人开了一个单间牢房,把张开推进去之后,叫了几个牢子过来,摸了一把银子给他们,道:“这是那个贼的,你们拿去,买些酒食,也给他分一些,你们也听那项先生说了,若是这贼去见了张所大人,那不定是个什么局面呢,我们却还不要得罪他才是。”那些牢子都觉得杨雄说得有理,而见他们这些人,黑的眼就见不得白银子,急忙抓了,一伙人拥了出去,各自分了分,然后拿些零碎的去买酒肉了。
杨雄等人都走了之后,凑到了那单间牢房之中,把荷包拿出来,向着张开道
:“你实和我说,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张开有些惊愕的看着杨雄,心道:“难不成那乔道清和扈成说得就是眼前的事吗?”他不敢叫准小心的道:“是朋友送给我的。”
杨雄又道:“你那朋友可是姓石吗?”
张开道:“这姓荷包确是从我一个姓石的朋友手里拿来的,但是送给我的不是那个姓石的朋友,而是姓扈。”
杨雄更是动容,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得清楚一些。”
张开就把他和扈成、石秀的关系说了,杨雄听到张开刺杀了辽国狼主,扈成和石秀还出手救他,不由得暗道:“看来他和扈小官人,还有石家三弟都是好友了,我若这样抓了他,只怕不好和扈小官人还有石家三弟交待。”
想到这里,杨雄道:“你说得那两个人我都认得,既然如此,那我们也算得是朋友了,我自然要救你一救,你却听我的,一会这样这样,可曾记住了?”
张开虽然为人躁烈,可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这会听了不由得拜伏在地,道:“多谢哥哥舍命相救,只是这样若对哥哥不利,那小可宁肯不要哥哥这样周全。”
杨雄摆手道:“没事,我早就不想留在这里做这小吏了,你这事之后,也就是把我免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张开这才放心,又连声谢了,杨雄怕那些牢子回来,急匆匆别了张开,先回家里,到了家中向潘巧云道:“大嫂,我今天有重要的犯人要看着,你却帮我打点行李,我要住到牢里去。”
潘巧云急忙叫了迎儿,两个人匆匆忙忙把那行李给杨雄打叠起来,杨雄趁着这工夫,找到了段景柱,和他要了一大包的蒙汗药,揣在怀里,然后拿了行李,离开家中,又向雄州大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