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门楼上,他刚要招呼,就见那袁景达抓住了吊桥用力一扯,哗啦一声,楔子扯开,吊桥轰然断掉,扈成惊叫道:“师兄快下来!”
时迁摆摆手道:“你们只管走!”扈成还要招呼,石秀叫道:“小官人,我们只管走,时大哥自有安排。”
扈成也知道,这会不是多说的时候,于是带马而去,一齐向南逃去。
此时耶律淳的人马到了,时迁站在那上面,怪笑一声,叫道:“你们来晚了!”说着抓了一把牛耳尖刀,就在千斤闸的绞盘绳索上一勒,他这牛耳尖刀,是明月长老花了大价钱请人给他打得,虽然不能和扈成的“新亭侯”石秀的“千牛刀”相提并论,但也是锋锐无伦的好刀,那系着千斤闸的绳子被他一下割断,千斤闸轰的一声,砸了下去,把南门给封住了。
耶律淳气得咆哮如雷,大声叫道:“把他给我射下来!”
乱箭齐发,都向着城楼上的时迁射去,时迁怪笑一声,身子向下一翻,翻下城去。
咬尔唯康大声叫道:“停下箭来!”弓箭手停箭,咬尔唯康大声叫道:“末将去看来!”说完飞跑上城,到了城墙垛口向下看去,就见时迁手扒着城墙的砖缝,向下溜去,咬尔唯康大叫一声,轮起斧子向下剁,只是时迁爬
得远了,他的斧子够不到。
咬尔唯康把斧子给丢了,取弓箭在手,向着时迁就是一箭。
箭到身前,时迁怪叫一声,向下落去,只是将到地面的时候,时迁突然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卸去了大半的力道,然后稳稳的站住,把嘴里叼住的箭给吐了,向着上面一挥手道:“没射着!”咬尔唯康恨得差一点就跳下去揍他了。
时迁这里飞奔到了袁景达的身边,一个箭步上去,就坐在了袁景达的肩上,手掌在袁景达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叫道:“驾。”
被人当成驴一般使唤的袁景达也不生气,迈开大步,飞奔而去,那速度疾若奔马,咬尔唯康连射两箭也没有射下来。
无奈之下,咬尔惟康只得退到城下,向着耶律淳叫道:“加王爷,那些家伙都出城跑了。”
耶律淳身子一晃,险些从马上摔下去,公主跑了,刺客溜了,这样的情况当真是要他死了。
贺重宝急忙道:“王爷,我们绕到他门出去,只要我们还在追,那陛下就不会怪我们了。”
耶律淳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带着人马,换到南佑门冲了出去,向着南边追了下来。
扈成一伙都骑得是好马,旋风一般的飞奔,大概走了一刻钟左右,那袁景达驮着时迁追了上来,扈成这才放心,叫道:“二师哥,你可算是来了!”
时迁怪笑道:“老兄弟放心,我把千斤闸给他们放下去了,他们一时之间不能出城,我们快走就是了。”
早有人给他们牵过两匹马来,袁景达摆手道:“我不骑那个东西,骑上它们就腰断了。”袁景达太沉太重,那些马没有一匹能驮得动他的。
时迁也自挥手道:“我也不骑,袁兄弟的肩头,可比马身上要舒服的得多了。”
扈成先还担心袁景达跟不上他们,后来眼看袁景达疾若奔马,狂奔如飞,一些慢点的马都跑不过他们,他就放下心来了。
众人才跑出来,十几里路,后面耶律淳的人马就追上来了,咬着他们的尾巴不放,两队人马就在燕京大道上飞奔,周围的百姓还有那些辽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个个回避,没有一个敢向前来的。
眼看着人马就到了大兴县了,扈成他们急向前去,乔道清却在队伍之中叫道:“大军慢行!”
扈成信任乔道清,立刻约束人马把速度给放缓下来,张开急道:“后面追得紧了,还不快走!”正说话的工夫,一路人马从大兴县里冲了出来,打起一面金国大旗,飞舞宣扬,后面追击的辽军立时丧胆,没有一个再敢向前的,纷纷逃避四下奔走,耶律淳完全不能控制,只得看着扈成他们和那只打着金国大旗的军马合在一起,向南逃了,然后垂头丧气回城,向天祚帝请罪去了。
大兴县出来拦路的自然是萧嘉穗和扈金哥带得那些辽兵,打金国大旗却是乔道清出得主意,他料定了契丹人对金兵的恐惧,这才用了这么个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