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喜气,只有张开却是冷笑不休,眼中尽是讥讽。
耶律淳歇了一下,又道:“本次武科规责,下场之后,先要举那石锁十下,开大弓一次,舞刀花九个,然后立场中相候,十通鼓声之后,没有挑战者,既可到观武台下的席棚里坐地,若是十通鼓之内,有人挑战,胜则再等五通鼓,再胜者候三通鼓,再胜者侯一通鼓,全胜亦进入席棚等候,败则取销资格,凡入席棚者,便为武举!”
耶律淳顿了顿,又道:“比武之时,刀枪向着对方马前劈落,则为生死战,兵器高高举起,向天挥摇,则为普通战,若是有人在普通战杀人,将取销比武的资格,场中有四位监场大将,如果他们觉得有不妥之处,随时可以终止比赛,现在……比赛开始!”
随着耶律淳的叫声,四位监场大将跑开,分别居于比武场的四个角上,耶律淳则是带马回了席棚。
在场众举子都不傻,他们知道第一个下场的必然会被大家围攻,而最后落得一个失败的结局,所以无人向前,都等着别人上来呢。
演武台下,三十六面牛皮大鼓敲响,咚咚的响声,轰得人不由自己,天祚帝等了一会,却还不见有人下场,不觉得有些烦恼的道:“这些人在等什么?他们就这点胆子吗?传旨下去,再不上场,就要点命了!”
殿前武士飞马到了场中,大声叫过,然后带马回去了,点名就是按着花名册子上的先后,定出场的顺序,大家都不想让人这点来点去,于是天祚帝的缦竟一下,武举之中立刻奔出一匹马来。
黑色的高头大马,骠悍精干,马上的人穿着一身皮毛衣服,手里提着一条蒺藜骨朵,到了场中,大声叫道:“蓟州人大武图下场!”报完名字之后,那大武图,就从马上下来,大步走到了石锁前,把石锁提起来,前后左右的玩了几个花活,完成了第一项,跟着又把
大弓给拿过来,开了一个满圆,最后将春秋大刀取下来插在手中。
春秋大刀就是关王刀,关王是武圣人,所以用他的刀试练,只是这演武用得刀,却比平常里普通人用得刀要重出很多,而舞刀花讲究的是三个背花,三个面花以及单手三花,总共九花,舞完了之后,在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才算是过关,大武图舞花九个刀花,明显有一些气喘,但是他尽量的压着,而辽国方面为了选材抗金,所以规矩也放宽了许多,这样的也就算他过去了。
大武图催马到了场中,双手抓着蒺藜骨朵,向着武举们行了一个罗圈揖,叫道:“诸位!我大武图就在这里了,还请各位指教!”随着他的话音,鼓声跟着响起。
孙安看着大武图一幅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十二个不在乎的样子,不由得低声说道:“这家伙是什么来头,看着好像不像是正经人啊?”边上一个举子小声说道:“这家伙就是北路的一个马贼,也不知手上有多少血腥,这会跑为考武举了。
他们说话的工夫,一匹飞射进场中,马上那人手里提着一条金枪,二话不说,向着大武图就刺,大武图用蒺藜骨朵一格,叫道:“慢来,你是什么人,却报了名来?还有主监考官说了,下场的要举石锁,开硬弓,舞大刀,你一样没来,就要与我动手吗!”
那人冷哼一声,回身下马,把那三样都演了一遍,然后重新上马,叫道:“某武州杜桂!”说完向着大武图冲了过去,只是他的名字才一报完,人群之中立刻响起一阵哄笑。
天祚帝好容易看到场中有人开打,刚打起几分精神来,听到哄笑声,奇怪的道:“这是什么意思?是有朕吗?”
耶律得重急忙安排了下去,然后向天祚帝道:“陛下勿急,马上就有消息回来了。”
天祚帝耐着性子等着,连下面打得激烈的比武都没必思看了,而耶律得重的目光就一直在场中,看着看着,他的眉毛一皱,心中暗道:“果然欺世盗名者广有,这两个人打得还不如侍卫亲军对练呢,这样的水平,要么是武艺不行,要么就是假打了!”耶律得重更相信是第二种,他看着那两个人,你来我往,烦得恨不得下去把他们两个都抓过来,一通乱刀给剁了才解恨。
就在这个时候,耶律得重的三子耶律宗雷跑了上来,刚想伏在耶律得
重的耳边说话,天祚帝就叫道:“却过来回话。”
耶律宗雷不敢违拗,就过去给天祚帝施了一礼,天祚帝摆手道:“下面为何发笑吗?”
耶律宗雷是个老实头,这会也不隐瞒的道:“这大武图是马贼头子,那个杜桂是他的结义二弟,两个人在一起已经七、八年了……”
天祚帝的脸都变色了,耶律宗雷不敢再说,小心的退了下去。
耶律得重长叹一声,道:“陛下,却不敢动怒,免伤龙体。”
天祚帝咬牙切齿的叫道:“ 气死寡人了!这是国家选才大典,他们竟然这样骗寡人,寡人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耶律得重道:“陛下,此时此刻,实不能把他们抓起来,不然这武科也就不能再办了,却等此地善了,再行以别的借口拿住他们,细细烤问就是了。”
天祚帝强压下这口恶气,道:“好,就全依御弟了!”这会场中打得更热闹了,花活俏玩,全都用上了,耶律延禧懒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