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里孛一语不发的看着耶律得重,耶律得重被她看得不自在,只得扭过头去,低声道:“王兄知道,你不想嫁给太真胥庆,只所以答应陛下,完全是陛下用太嫔来逼你,现在的情况不是王兄不肯帮你,而是你被太妃所累,根本就不可能离开燕京,要是再这样恼下去,扈成被贺重宝找出来,他岂有生理,所以……”
“王兄!”答里孛打断了耶律得重的话,道:“你知道我被太妃所累,不能离开,还来找我,只怕不单是为了扈成吧?”他们说得太妃乃是辽道宗耶律洪基第二任皇后萧坦思。
答里孛的母亲叶氏,乃是汉女,在皇宫之中属不上宗谱的妃嫔,生下答里孛之后不久,就因思念家乡而病倒了,由于耶律洪基受宠臣耶律乙辛馋言杀了自己的儿子耶律浚,后半生都是在悔恨之中渡过的,可能是抑郁过甚,后宫再无所出,而萧坦思入宫的重任,就是给耶律洪基生出一个继承人来,想孩子都快疯了的萧坦思看到答里孛无人照看,就把她接到了自己的身边,亲自抚养,一直养到了六岁。
后来萧坦思一直无出,就连同样进宫的萧坦思小妹萧斡特懒也没孩子,喜怒无常的耶律洪基一怒之下,把萧坦思废后为妃,把萧斡特懒赶出皇宫,萧坦思的母亲恨耶律洪基害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于是设法诅咒,事发之后,萧家一门被灭,萧坦思被刻贬为庶人,赶去守陵,正好这个时候叶氏去世,耶律洪基不喜欢答里孛,她在宫中出花,看看要死,是萧坦思苦求耶律洪基七日,把她带出皇宫,废尽心思,这才让答里孛活下来的。
那天晚上,天祚帝在和答里孛讲条件的时候就说了,只要答里孛老实下嫁,就会把还在看陵的萧坦思给招回皇宫,封以太妃,圣旨天祚帝都写好了,就差盖印了,答里孛感念萧坦思对她的恩情,这才答应下嫁。
耶律得重苦笑一声,道:“此人手眼通天,也许对我们大辽会有帮助,所以……我不想因为你的婚事而得罪他,这才想让你……”
答里孛冷笑一声,道:“皇上想让我帮着招揽女真,王兄想让我安抚扈成,那你们何不重新衡量,看看哪个更能适合大辽,就让我嫁给哪个!”
耶律得重沉默片刻,道:“你是契丹公主,不管怎样,你都不应该嫁给一个汉人!”
“王兄还是说实话了!”答里孛冷声道:“王府虽然因为现在我大辽危殆,这才不得不求汉人,但是心里还是对他们看不起的,既然看不起,还要求人家,王兄好虚伪!”
耶律得重被骂得面无人色,半响才道:“你准备一下吧,护国寺必须要去一次,特母哥只要有你能请出山,若没有他,皇上的安全没有保证,你只要帮着我把特母可给请出来,你……就是想走,我也担着了!”
耶律得重说完起身离开,哈里虎跟着进来,恨恨的唾了一口,然后道:“公主,我们那一日,就想办法逃走,只要回到封地,我们有兵马,就是皇上也不敢把您怎么样!”
答里孛轻声道:“岂实王兄就是来告诉我,我可以和扈成一起离开的,他刚才说那些话,不过是故意引我发怒,免得我放不下而已。”
哈里虎眼中一喜,道:“我就说御弟大王对您最好了,哪里会害您啊,我们哪天,就想办法逃了。”
答里孛闭了闭眼睛,随后道:“准备一下吧,我们好久不曾出府了。”哈里虎答应一声,快乐的下去了。
耶律得重从公主府出来,就让自己的亲卫去通知阿里奇,只说公主三日后要到护国寺上香,让他负责护卫,消息到了,阿里奇大喜,也不在军营里胡混了,急急回家来找扈成。
扈成这会正在阿里奇的书房里欣赏着那盏珊瑚鱼骨灯呢,不知道为什么,从时迁把这盏灯拿回来,扈成耳边就不停的响起一阵阵的佛唱,就像当初他在琉璃寺里,被魂灯入体时候一样,不同的是,他的身体还能动,不像在琉璃寺那个时候,一动都动不得。
扈成就觉得这灯有些古怪,于是趁着今天阿里奇不在,把这灯提到了他的书房里,仔细查看。
没有外人在场,灯又离得近,扈成身上的感应越来越强,可是扈成总觉得这灯和他之间,好像好少了点什么,他苦思无解,急得真挠头,无意之中,手指在灯碗里一抹,胸前的魂灯立刻颤抖起来,扈成眼睛一亮,暗道:“灯是照明的,这灯没点起来,所以就和我没有感应吧?”
想到这里,扈成出去拿了一个油壶回来,把油注意了灯碗之中,又取了一个棉捻浸到了油里,用火折子把灯给点关了。
雪白的鱼骨,桔红色的灯光,一簇亮华闪烁,照得珊瑚如生如迷,彩艳
无边,扈成身上的魂灯印记猛的暴热,冲出一股巨大的毫光,都扑在了珊瑚鱼骨灯之上,那珊瑚鱼骨灯立时融化,化成七彩宝烟,一头向着扈成身上冲去,而扈成身上的衣服全碎,化成片片蝴蝶飞舞,烟气一下撞在了魂灯之上,魂灯艳丽无双,气彩千条,大了一倍,一股股的香气冲散出来,把阿里奇的书房都变成香炉。
扈成一头倒下,伏在地上,人事不不知,此时阿里奇推门进来,大声叫道:“扈成,扈成……”
书房里的香气浓浓如雾,阿里奇被香气硬给冲出来了,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