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北地草原,看不到一点绿色,高云飞空之下,是黄褐色干结的土地,在大雪没有下来之前,这里荒凉得一点生气都没有。
突然大地勯抖,冻住的山河都被震得发出一阵阵的呻吟,随后从远处跑来无数的战马,在一匹草黄色头马的带领下,向前飞奔,而在这些马的边上,则是百余飞骑,本来北方胡人,世代驱马,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这一支马队让人惊异的是,驱马的骑士竟然都是女子,虽然一个个生得高壮,但是样貌不丑。
在女骑的后面,有一人笨拙的挥动着马鞭子,正是扈成。
就在十天前,耶律得重通过暗线操纵,挑动萧奉先出手,向天祚帝上本,把答里孛的婚期定在了腊月初九,武科开场的那一天,但是天祚帝也听了萧奉先的提意,把负责答里孛婚事的权利,改交给另一位宗室耶律淳,也就是辽国“三皇并世”里的“北辽”天子。
消息传到扈成手里的时候,已经是冬月十五了,留给扈成的时间不足一个月了,为此扈成干脆发了狠,就利用扈金哥她们五个的关系,从答里孛的马场里调出来五千匹好马,通知了南边准备接收之后,就开始南运。
但是以前这些马都是由答里孛的私军给运到南边,然后由韩伯龙、皇甫端他们接收,但是答里孛的私军现在不能调动了,另外南边一时之间,也没有能力吃掉这么多的马,最后商议到最后,决定把这些马运到真定府,在那里入境,真定府内的饮马川,有一路绿林,是韩伯龙以前的兄弟,韩伯龙贩马以来,一直在他们这里走马。为此韩伯龙还派来了一个他的老兄弟“锦豹子”杨林,来居中联络。
五千匹马,不是一件小事,没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得运走,在这种情况下,丁立只得调动五百女兵出京,和孙安、山士奇一齐来压送这批马,燕京城里,留了乔道清、石秀二人应急。
扈金哥尖声叫道:“驸马,再向前就是飞狐口了,我们要从那里过去,只是那里有一支人马驻守,他们是萧奉先的私军,我们手里的兵苻不好用。”
扈成眉头一皱,道:“怎么回事?天祚帝糊涂了吗?这飞狐口是兵家必争之地,他怎么给了萧奉先的私军管理了?”
扈金哥对这些事还都知道,说道:“萧奉先不是王子,他这个私军不是国家封给他的,而是他自己私军结纳的,飞狐口的守将张毅,是大将张觉得兄弟,萧奉先的次女萧艳花嫁给了他,这张毅就归伏在了萧奉先的门下。”
扈成眉头一皱,道:“没有办法绕过去吗?”他身边一个大汉叫道:“小官人,那里却是绕不过去的,要是不走这飞狐口,就在改到代州入境了。”此人就是那“锦豹子”杨林。
扈成想了想道:“大家先找个地方扎营,我们歇歇再走。”
大家都知道扈成要思考如何、绕过飞狐口,于是就找地方歇下了,扈
金哥她们拢住了战马,这些女子从小就在马背上生活,对马的习性了如指掌,伺候起来全不费力。
杨林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那些女人,孙安正好路过,踢了他一脚,道;“看什么呢?”孙安逃难的时候和杨林有一过段时间的交往,两个人比较密切,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杨林嘿嘿一笑,道:“孙大哥,这些娘儿们好身体啊?那腿看上去好生有力,要是……”
孙安又在杨林的头上拍了一巴掌,道:“要是个屁,你有胆子,去动动她们看看?那耙子可不是吃素得。”
杨林干笑两声,道:“我听说这野人女真的女子,并不把贞节当回事,只要看对眼了就能在……一起,您说我去凑凑热闹,能不能捞一票?”
孙安道:“我还听我们东海边上,那倭国的女人,有个风俗,只要到大宋来找一个男人过两夜,回去了能怀孕,就能高嫁,你怎么不到那里去试一试啊?”
“还有这种事?”
孙安点头道:“真的,我在江南游历的时候听说的,怀了宋人孩子的女子,王公贵族都强着要娶,以至那倭国女人都是倒搭钱来找我们宋人。”
“这国都是王八吧!”杨林大声叫道:“这特么也……也……”他也了半天,也“也”也不出来一个恰当的词,扈成这会走过来笑道:“也特么太奇葩了。”
杨林只觉这个词太适合了,连连点头,道:“对不对,就是太奇葩了。”
扈成笑着道:“这么奇葩,那杨大哥不想着试试?”
杨林连连摇头道:“我腿软,上不得船,骑马还行。”
孙安、扈成两个哈哈大笑,就在这个时候,山士奇走了过来,道:“小官人,金哥让人和你说,这些马有些不对,都兴奋的厉奋狂躁,不肯归栏。”
一般来说,只要栓好头马,后面的马就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扈成听到这话不由得一皱眉,起身着向着那些马走了过来,离着还急,就听那匹草黄色的头马唏溜溜一声长嘶,随后猛的人立而起,两只前蹄用力向着空中一蹬,跟着奋力撕扯自己的疆绳,一幅狂怒的样子。
孙安看得惊叫一声,飞身跑了过去,伸手在那马上身细细的摩挲,这匹黄马不知道怎地,和孙安极为相得,孙安早就看中它了,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