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乔道清、孙安、山士奇、石秀、段景柱加上张开、项元镇八人,就在酒楼痛饮一翻,期间乔道清几番试探张开他们来燕京何意,但是张开的外号叫“独行虎”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行走,自然少不了那份谨慎,而项元镇(上回张开的人马都是项元镇的手下)就比哑巴强一点,除了“嗯、啊、呀”之外,什么都不会说,所以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一席酒喝到了天色将晚,这燕京不是汴梁,到了晚上是有霄禁的,所以几个人只得先散了,乔道清自回光禄寺僧道馆,而扈成被人识破,那僧道馆不好回去,就换了装束,改回俗人打扮,跟着石秀、段景柱去店里歇息,孙安、山士奇两个却有军营设得驿馆可以歇息,扈成好心问张开和项元镇的去处,张开苦笑道:“不满几位,这次是项贤弟拉了我来的,他自住处,我是没有地方,只能跟着他了。”
几个人向着项元镇看去,项元镇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也不看人,这家伙和别人不同,其他七个人喝得都是脸红脖子粗,这位脸越喝越白,由于他一张死人脸,让人看了就烦,所以在坐之中,除了扈成、乔道清、张开之外,都没少灌他,弄得他一张脸连点血色都没有了,就连眼眼都是白得多黑得少了,站在那里就好像扈成前世看得《行尸走肉》里的丧尸一样。
扈成摆摆手道:“既然项兄不说那就算了,好了,张大哥,项兄,我们后会有期!”
张开爽朗的笑道:“都在这燕京城内,总有见面的时候。”说完扯了项元镇离开了。
张开、项元镇一走,石秀就道:“那项元镇好生可恶,我们又不要害他们,必做出那幅样子。”
山士奇也道:“他看我们的时候,眼中全无温度,绝不像朋友。”
扈成一笑道:“我记得有一句话,叫上了一张脸,喝得红,是朋友,喝得白,是特么孙子!这小子交不得,大家小心。”扈成有一句没说,他前世就是一喝脸就白,被少让朋友拿这句话挤兑。
各人散开,由于天祚帝要开武举,所以燕京城里,五行八作什么人都有,找不到下处的也多,所以霄禁就松了一点,只要是能说清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不被抓捕。
但是扈成是道士进城,现在改成了俗人,不好说明身份,所以石秀、段景柱两个就陪着他小心的向客栈走去,几个
人为了躲着那些霄禁的士兵不得不绕着路走,一边走石秀一边小声把他杀了裴和尚的事说了,听得扈成直瞪眼,心道:“这裴秃驴还真是和石三郎属于宿仇啊,这是活该就死啊。”
几个人正往前走,突然巷子口闪出一队辽兵,当先一人大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果来检查,扈成、石秀、段景柱三个身上,就扈成背了一柄宝剑,石秀和段景柱都是空手,这会险然不能上前动手,只得老老实实的过来检查。
巡哨的辽兵头领,看到扈成身上背了一柄宝剑,立刻命身边的人下去,走过来仔细打量一下扈成,道:“把你的剑拿来我看!”
扈成身子微侧,站成一个便于发力的角度,然后笑着道:“军爷,我这剑不过是街头寻常之物,您看它做什么啊?”
那头目冷笑一声,道:“我家御弟大王让我传话给人,靠得就是一柄剑来做认记。”
扈成脸上神色一僵,思忖片刻,把剑从肩上解了下来,双手捧上,那人仔细看看,只是那皇家印记在剑柄头处,剑柄头被牛皮包手给护住了,完全看不出样子,那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又把剑还给他扈成,一招手道:“我们走!”带队离开。
扈成抓着宝剑暗自思忖:“这耶律得重想干什么?为什么白天才把那东西拿走,晚上就找上来了,难不成他这么快就看出那东西有假了?”
扈成想不出头绪,石秀他们看着人走了,悄声道:“小官人,我们快回店去吧,不然一但再碰上巡逻的辽兵,就不容易说清楚了。”扈成只得把心事先放下,就和石秀、段景柱两个回客店去了。
此时耶律得重正暴怒的拍着桌子,向他的长子耶律宗云吼道:“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谁又让你把那东西拿出去给了皇上的!”
耶律宗云泣声道:“父亲!那东西意味着什么,您不是不知道,一但天子因您握有此物,而不上奉,那我们一家都会有杀身之祸啊!”
耶律得重听得气急,过去一脚,把耶律宗云给踹翻在地,骂道:“没有用的废物!”
一旁的耶律得重的妻子塔不烟不得不劝道:“大王,皇上名义上信任您,可是对你一直不肯加封王号,只以御弟大王相称,这说明他一直在忌惮于你,那神臂弓号称是千古未有的神弓,可射二百四十步,哪个皇上知道您偷着在弄这个东西,会不加小心啊
。”
耶律得重颓丧的坐下,道:“夫人啊,我大辽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骑着快马就能打遍天下的大辽了,除了我从西边带回来的将士,骑术我们已经输给那些女真人了,再加上我们步兵增多,若能有这神臂弓,我们还有和女真人一战的可能,若是没有,以我们黄龙府大败之后,对女真人的恐惧,我们就没有再战的可能了!”
塔不烟知道耶律得重是个一心为国的人,但是这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