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来得凶猛,而自己手里只有一柄短刀,不由得向后退去,那些人看到卞祥后退,更加得意,一齐向前逼来,卞祥突然向前一步,手里的短刀疾飞去,正好把当先的一个军士射翻在地,跟着一把将他手里的大根抓在手中。
卞祥把大枪当成棍用,劈风一般的打去,连着打翻十几,他身上有重伤,只是仗着一口气,这才冲出来,斗了一会,就些承受不住了,呼哧呼哧喘个不住,身上伤口全都迸开了,血不住的窜了出来,军士之中的两个头目同时叫道:“杀了他,统领回来,必有重赏!”那些军士挺着刀枪一齐拥了上来,卞祥眼中尽是决绝的神色,手里仗着大枪,尽力站稳,就在这个时候,巨大的吼声响起:“不许杀卞庄主!”原来他们的撕杀惊动了那些同样被关起来的百姓,他们都是王屋山脚下开荒的百姓,都认得卞祥,也都受过卞祥的照顾,想到卞祥一死,就会轮到自己了,这才一齐发出愤怒的吼声。
西城所的官兵,被震得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退,正在犹豫是否还向前的时候,就听门口一阵喊杀声响起,跟着一个头陀提着两口戒刀,飞奔杀了进来,在他身后,还有四十几个土兵,这会也都一窝蜂的冲了进来,撞进了兵士的圈子之中,只管砍人。
唐彪这会也进来了,提了宝剑,把一间改成监房的屋门给劈开了,大声叫道:“各位父老!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要想活命,就出来和这些恶贼拼了吧!”
被关的这些人本来就都有一腔怒火,这会都被点燃了,眼看门被劈开,不由得一起冲了出来,向着那些兵士冲了过去。
卞祥也急忙拿着钥匙开门,那些被关起来的人出来的越来越多,武松他们先还在和那些西城所的兵士交手,后来这些人冲上来,不管不顾,看到穿官军号衣的人就打,武松头陀打扮,倒还不必在意,那四十名假土兵受不得,只能都退了出来。
一轮冲击下来,西不求有功所里二百来名厢军都被那些百姓活活的打死了,而那些百姓还不解气,就在死人堆里,转着,只要还有一口气的,就会被一群人冲上去,补上一堆拳脚。
唐斌向着卞祥道:“大哥,这会还要你来约束他们,我们
才能尽快出城,不然一但被围住就走不了了!”
卞祥也知道此时耽搁不得,于是向前一步,拄着大枪,让自己站得尽量平稳一些,大声叫道:“诸位乡党!我卞祥这里有几句话说!我们都是寻常百姓,日求两餐,夜求一宿,以双手开几亩荒地,养殖活妻儿老小,可是……”
说到这里卞祥一顿,那些愤怒的人们,也都停了下来,看着卞祥,卞祥接着又道:“我们开出来的土地,天老爷都争不得,那些贪官竟然睁着眼睛就敢说那土地是他们的了!就是如此,我们也都忍了,但是他们为了吃下去安心,还想要我们的命!我们不求别的,就求一命,为了我们这一条命,和他们拼了!”
全场中人,义愤激扬的叫道:“不错,和他们拼了!”
卞祥向着城外一指,道:“我们冲出这城去,天高地阔,就任我们而行了,大家愿意的,就和我们走!”
西岳庙里的百姓被鼓动起来,眼看着卞祥、武松二人当先向外冲去,这些人也都跟着冲了出来,有那手快的,就把死去官兵的刀枪抓在手里。
唐斌让自己的手下,都听武松指挥,围护住卞祥,他自己挑了一根大枪,骑马押后,一行人就从西岳庙里出来了。
武松四下看看,就见西岳庙边上的人飞踏而走,他沉声道:“只怕我们想要出去不是那么容易,那西城所的校尉,还有县尉,都会拦着我们。”他提高了嗓门,叫道:“大家取些木头,都点着了,一路放火,我看那些官军还能不能拦我们!”
这些人就把西岳庙里的窗框、门框什么的折了下来,都用火给点着了,刚开始还只是黑烟腾腾,后来就是火光飞扬了,武松抓了一根火把,就丢到了西岳庙上,叫道:“这神老爷的地盘,被那些恶人给脏了,先用这大火除除秽气吧!”
火一烧起,本来还胆小的人们,一下都壮起胆子来了,一齐向着城门冲去,同时边走边四下放火,这会根本就无法约速放火的目标,先还是大宅院、酒楼、商铺,后来就是普通民居了,所有人心里扭曲复仇感,都被释放出来,整个王屋沉入一片火海当中。
余呈在北门正守着,远远看到火头子起来,不由得兴奋的叫道:“师兄被救出来了!”同时向着身边那些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准备动手夺门。
余呈带来的徒弟都是不要命的单身闲汉,无家无业,都恨官府害人,每日里只想着如何撒那一腔恶气,这会看了余呈的手式,就都
一点点的向着那几个门军凑了过去。
余呈这里正等人等得焦躁,就听一阵脚步声,跟着那王屋县的县尉带着百来名土兵,还有两个都头赶了过来,大声叫道:“快关门,快关门!”几个门军过去就要关城门,余呈本来揣了一把短刀,这会嫌刀太短,一伸手就在一旁的猪肉摊子上,抓了一根锁猪的大铁棍子,猛的冲了出去,双手执棍,好如端枪一般,大吼一声刺了出去,正刺在县尉的肋下,那县尉惨叫一声,从马上滚了下去,余呈赶上一步,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