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竟然摇晃不休,好像那里关着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只远古洪荒的巨兽一般。
张团练心都要吓出来,哪里还敢在牢里再待着叫人架了扈三娘出了大牢,到了外面看到了晴天白日,这才长出一口气,抚着胸口,还觉得心在咚咚乱跳,好像立刻就要出来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呼拉一下围了过来,张团练眼看这些人都是虎背熊腰,不由得惊恐的道:“你们干什么?”
张青推开众人出来,先瞪了一眼被人架着的扈三娘,然后又向张团练一礼,笑吟吟的道:“小人是东京韩府九少爷新聘的管家,我叫张青。”
“东京韩府?”张团练复述了一遍,张青这会把一张名刺拿了出来,交到了张团练的手里,张团练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道:“原来是魏国公府,不知道张管家何事?”
张青指了指扈三娘,道:“这是我们府上逃出来的一个小厮,我们正在拿他,还请团练行个方便。”
张团练哪敢多话,连声喝叱自己的手下,把人交给了张青,张青笑道:“我家九少爷就在府衙拜会知府大人,我们就去府衙那里候他了,回头我让九少爷去府上拜谢。”
张团练听了这话,只觉极有面子,连连答应了,张青一行人就向着府衙里去了,张团练自带着人走了。
张青带着人到了府衙门前,韩存保正好出来,一行人急急离了孟州,出城向十字坡而行。
韩存保向着扈三娘道:“三妹妹放心,我用韩家的名头做保,又给了一百两黄金,那知府说了,就把武松二次刺配,刺往恩州牢城,武都头的老家就在恩州清河县,你们扈家也在京东路,紧邻着恩州,一切都好操作,到时候,给武都头安排一个轻松的活计,也是方便。”
张青长出一口气,道:“谢天
谢地,不死就是得脱大难了。”
扈三娘却咬着牙道:“那这些狗官害我二哥,就这样算了吗?”
张青和韩存保两个面面相觑,韩存保摆手道:“你别看我,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前翻在东京,我们是要刺杀高衙内,她老人家直接就要刺杀太尉了。”
张青干咳一声,向扈三娘道:“你给我听着,你要若何,我不管,但是武二弟没有出来,你就行凶不得,我是你的姐丈,我管得你!”
扈三娘气哼哼的,只不说话,韩存保道:“我们哪里去?这个时候可是回不去十字坡了?”
张青想了想,道:“去施恩兄弟哪里吧,他被蒋门神打得惨了,把快活林酒店还有祖宅都输了,只能和他爹躲到祠堂里去了,我们去看看他,走得时候把他们父子都带到十字坡去吧。”于是一行人由张青引路,向着施家祠堂而去。
外面的人都散了,那大牢里的武二只如身坐火盆,心着沸汤,恨不能把天就此捣出一个窟窿才好,只是外面没有理他,这门一时又出不去,折腾了一会,身体太虚,受不得了,只能重新监房里坐下。
武松虽然坐下,但是耳边全是扈三娘刚才那哭声,就好像抓着他的心一般,虽然武松一个劲的解劝自己,扈成不能让扈三娘自己来,她没有反抗,应该是有别的办法脱身,可是这些理由完全说服不了他,他越想心里越是愤怒,猛的一拳砸在了墙上,心道:“我武二若在这监房里等着别人来护着我的女人,我何以顶天立地!”他看了看了那扇大门,心道:“既然你们这些狗官,已经把事都做绝了,我武松还守着这点律法给谁!”
武松的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煞气充胸,这才要把一腔怒火,化做鸳鸯楼头的几滴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