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别人家的山寨难道不如此?这里就有匪人,也是那梁山属下的,难不成我们还怕了他们吗?”
杨温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道:“不错,我们哪家的山大王都怕,就是不怕这梁山的,走,走,走,我们就去西溪村。”
杨温找了人打听路,这才知道,要去西溪村,最近的一条路,就要穿郓城县衙走。
杨温想着这画影图文没有下来,不由得也就放松下来,决直接穿城而走。
进了郓城,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杨温带着众人走了一家酒楼吃饭,林娘子本来不想下车,但是冷氏夫人道:“这里又没有认得嫂嫂,加上画影图文也没有到,嫂嫂有什么可怕的,却一起前去,好好舒服一会,若是你见到了林教头,我们夫妻南归,那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林娘子实在不好推辞,就和冷氏夫人他们一路,就下了大车,进了酒楼。
北宋的时候,理学的祖师二程才刚刚起步,朱文公还没下生呢,此时民风虽较唐时保守,但是女子进女楼,也不是什么大事, 戴了帷帽就行。
进了酒楼,杨温叫了酒保过来,让他给自己那些手下,还有丫鬟仆妇都找了座头,又向他要一个僻静的阁儿,给两位夫人坐地。
酒保陪笑道:“这位官人,我们这里的阁都被人占去了。”话间不落,就听有人道:“酒保却把这个阁让给那位官人!”
说着话从一旁的一处雅座里走出一人,却是生得风流,在他身后又跟出来一个憨厚的村人少年,和一个气使熙指的婆子。
那生得风流的向着杨温一礼,道:“这位官人,我们不用这阁了,却给您坐了吧。”
杨温满面陪笑的还了一礼,道了多谢,随后招呼冷氏夫人和林娘子过来,这面那生得风流的向着那憨厚的少年道:“宋清,我也不来讹你,只要你们宋家出五百贯钱,我自然劝阎婆婆不告了,不然的话,你却等着我的。”
那憨厚少年不敢多话,自施礼而去,那婆子哭骂不休,就在那阁子的入口处扭着身子,只让那风流子给他做主,就在这个时候,冷氏夫人和林娘子过
来,那阎婆子肥大的屁股一下撞到了林娘子的身上,林娘子身子一歪,帷帽落去,那婆子怕人寻她长短,张嘴就要先闹起来,但看清了林娘子的样子,立刻叫道:“林……”
那婆子下面的话没等说出来,生得风流那个,突然脸色一变,扯那婆子就走,杨温看在眼里,心中就是一突。
杨温看着冷氏娘子他们进去了,这才向酒保道:“那两个是什么人啊?”
酒保厌弃的唾了一口道:“都不是什么好货?官人不知,那个长得人模狗样的是我们县里的后房押司张文远,外号“小张三”那个婆子姓阎,当初这张文远是得了我们郓城第一好汉,“孝义黑三郎”宋押司的帮助,才能在县衙里谋一个出身的,而那阎婆子也是得了宋押司的好处,才得以葬了亡夫,又在这郓城站住脚的,那阎婆子是个花丛里出来的老咬虫,指着一个女儿来卖过活,为了能过得长远,就把那女儿给了我们宋押司,可是那女儿不要脸,就和这张文远勾搭成奸。”
杨温有些惊愕的道:“那张文远就这么以怨报恩吗?”
那酒保道:“这还不算,后来他们的奸性让宋押司知道了,宋押司一时不忿,杀了那个让他污了名声的贼贱妇人,这张文远竟然就伙同这阎婆子,四下活动,只要害了宋押司的性命,逼得宋押司亡命在江湖上,那张文远又生出主意,带着这婆子去敲诈宋家,哎!刚才那个是宋押司的弟弟,宋清宋四郎,他是个没用的,只怕这一回就要让张文远得手了,可惜那和宋押司交好的朱都头、雷都头都出去公干了,不然岂能让这张文远这么。”
酒保那里只管说,杨温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他看到张文远刚才看到林娘子时候的样子了,这林娘子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那张文远为什么这个样子?
杨温越想越不放心,和冷氏夫人说了一个借口,然后就从酒楼里出来,在街上一望,一眼看到了那张文远和阎婆婆子已经要转过街口去了。
杨温道一声惭愧,若不是这两个,一个人文弱,一个老迈,却也能他下来还寻得见,于是杨温就在后面,一路跟了下来。
张文远和平阎婆子到了宋江当初给阎家讨得那处小楼,两个人上去,把门紧紧的关了。
杨温四下看看,这里却是人嫌狗厌,大白天也看不到有人,杨温干脆纵身一跃,胳膊肘扳墙,跳进了院子里,然后就到了小楼门口。
这
门却没有上锁,杨温蹑手蹑脚的进去,才到了楼下的灶间外面,就听那张文远兴奋的叫道:“干娘,你认得真切?那真的是林冲的娘子?”
阎婆子叫道:“这那女子生得好看,我们在东京的时候,倒也见过,知道那是林冲的娘子,张押司,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张文远更加激动了,叫道:“干娘有所不知,那林娘子在东京坏了高太尉儿子的命,现在高太慰责了开封府,画影图形的缉拿她,高太尉英通神明,猜到了她必要到那梁山泊寻他的男人所以一下令我们济州和东平府各府县不把画影图文给贴出来,只等她到了,拿一个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