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温的人马缓缓而到,他们早就看到那些马贼了,只是那独行虎辽军出身,虽然现在辽人做对,杨温也实在不好和他们见面,这才故意等着他们走了才过来。
萧嘉穗、段景柱两个上前和杨温见礼,又把天山勇押到了杨温身前。
杨温只了一眼,就大笑道:“好,这恶贼就是当日害死李贵兄弟的元凶,却看给李贵兄弟报仇了!”说完抄了九耳七环刀过来,一刀把天山勇砍翻在地,枭了他的脑袋下来。
萧嘉穗有些惊愕的看着杨温,杨温明白他的意思,苦笑:“我知道萧圣僧的意思,是想着我摊了这场灾祸,留着这个家伙多少能给有点战功,也省得坏了这个官职,可是萧兄不知,那知州给朝中上表,三千里加急,这几天之内,就回了消息,我这都监已经撤了,擅起边衅,降职为民,今天是我做都监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回老家去了。”
萧嘉穗恼火的叫道:“岂有此理!
杨温苦笑一声,道:“若不是张安抚给我说了几句好话,那天使就要将拿下,安抚辽人责难了。”说到这里杨温恨恨的道:“那天使下令,所有被抓的契丹人都要被放走,所有的契丹客商可以自报损失,都有府中赔偿,我若是被这个家伙给带回去,那随后他就会被放走,李贤弟的大仇,今生就别想再报了!”
萧嘉穗长叹一声,低低的道:“我们大宋文治鼎盛,富庶远超汉唐,可是这脊梁却是被断的,比不得汉唐豪勇,只怕五胡故事又要在我们中原大地重演了。”
杨温必竟是军官,这个不好接口,于是岔开道
:“萧圣僧找到你的师弟了吗?”
萧嘉穗摇头道:“惭愧,我不但没有能把我师弟找回来,自己还陷到了鞑子手里,幸好我得了贵人相助,这才逃了出来。”
杨温沉痛的道:“我就是担心你们师兄弟,这才力争今夜出后巡边,却没有想到……?”
段景柱刚要说话,看到萧嘉穗给自丢了一个眼色,便没有再说什么。
萧嘉穗、段景柱二人就随着杨温的人马回转雄州,等到没人了,萧嘉穗这才向段景柱讯问扈成的下落,听他去了蓟州拜见罗真人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原来萧嘉穗就怕他去燕京寻答里孛,这才不敢让段景柱当着杨温说的。
萧嘉穗考虑了一下,他和扈成出来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明月长老不知道是否还在闭关,既然扈成已经去了蓟州,那应该就没有什么危险了,自己正好可以回高唐看看明月长老,而这里有皇甫端、石秀、段景柱三个,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了。
萧嘉穗打了这个主意,就和段景柱回到了潘公的家里,和皇甫端他们见了,把自己打算也和皇甫端说了。
皇甫端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圣僧愿意回去,就回去一趟吧,伯龙前天派人送信过来,说他那里的生意已经都停了,近日就会北上,有他前来了,有他主持,圣僧一切就都放心好了。”
萧嘉穗本来第二天就想走,可是第二天杨温举家离了雄州,杨家本是河东人氏,但是杨温身边有一柄杨家早年得来的飞虎宝剑,和杨志那口玄龙宝刀乃是一对,被杨家先祖分下来,让他们两支各收一件。
杨温昔
年也在东京为官,那驸马王都尉要谋他的宝剑,杨温不肯,隐相梁师成凑趣把杨温办了一个党人,差点让家破人亡,后来杀官落草,这让他不好意思再回河东,于是就和妻子商量,两个人一齐去淮中的岳家,萧嘉穗等人都去送他,误了一日。
第二天潘公又求着石秀他们帮忙,把杨雄接到家里来了,没有了杨温的照应,杨雄也不好过,可是一来潘家不想离开故土,二来杨雄有伤,也不好走,所以只得留下了。
萧嘉穗跟着忙了两天,看看无事了,这才准备南下,却把雄州的事,都托付给皇甫端、石秀二人了,并拜托了段景柱去蓟州的时候,给扈成传信,说明情况。
萧嘉穗收拾子行李,就带着宝马,还有段景柱给他带回来的降妖宝杖,向南而行,七、八日之后,萧嘉穗就到了大名府的境内了,再有几日就要到德州了,萧嘉穗想到自己回去的时候,也许得到的就是师父圆寂的消息了,不由得心里先自怯了,竟有些不敢向前走了。
正在愁怅之时,就听一阵喊杀声响起,萧嘉穗常年行走江湖,这种江湖仇杀的事情常常遇到,他不欲多管闲事,带马就想要绕路走开,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声狂笑:“没面目,你要是死了,老子一定把你的脸皮给割下来,让你当真没面目!”
萧嘉穗脸色一变,催马向着飞奔过去,转过一条路,就见一伙人把焦廷就给围在中间,当焦廷看那个样子已经受伤了,嘴角带血,阴冷的笑道:“老子就在这里,曹洪,你追杀月余了,才堵住你家老子,现在你家
老子就在这里,你来杀啊!”
萧嘉穗脸色一变,焦挺一直没有消息,萧嘉穗都以为他背约了,却没有想到,他被曹洪追杀,这才不能来,这个家伙也是,竟然一直自己抗着,不肯传消息给扈成他们。
曹洪重了一张大麻子脸,怪笑道:“小子,你也不用激我,我自然要杀你,只是你想死得容易了,那却是不能了!”
“我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