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呢。”
裴如海笑道:“这里旧了,师父化了缘,小庙过年之后就要迁到城内去了。”
扈成心道:“你个淫徒进去就离死也不远了。”想到这里,怪异的一笑,裴如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扈成的眼睛就是一阵心惊肉跳,心道:“这小子是什么路数?为什么只要看我,就让我这样慌张?”心里啄磨,脸上陪笑,两个人没话说,就那样对坐,你哈我呵,弄得叶天寿古怪的看着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庙外面一阵人喝马嘶的声音响起,一个小和尚飞跑进来,叫道“监寺,监寺!大辽康里定安国舅来了,要在庙里歇脚,方丈让监寺马上过去迎接呢。”
叶天寿猛的跳了起来,叫道:“扈大哥,我们快走!”
扈成看了一眼裴如海,一个念头猛的泛起,向着叶天寿道:“我们两个都疲惫不堪,怎么躲得过啊,莫若就在这里藏了,想这么大的一座庙,也不怕他们找到我们。”说完又向着裴如海一拱手道:“海师兄,我们的仇人来了,小弟想请你护佑一二,让我们在庙里躲一躲,不知可行否?”
裴如海看了一眼扈成,心头恶念生起,忖道:“他说仇人到了,显然是被契丹人追捕的,我若把他们的行踪给了那些契丹人……”
裴如海里心突突乱跳,他强压下心思,笑道:“小官人放心,你我都是佛家门徒,替你瞒瞒,也是该的,智能,你却带着这两位施主到我的禅房里避一避。”小和尚答应,把扈成和叶天寿都给引了出去,裴如海自有一番鬼
心,藏着自己的念头,从禅房里出来,却到前面来见这康里定安国舅。
康里定安国舅是当今大辽天祚帝的舅父,身份尊贵,这次随着耶律得重南来,只是为了寻开心,倒不是要找答里孛,只是耶律得重为人严谨,康里定安有些怕他,他在营中的时候,康里定安不敢出来,今天耶律得重出行,康里定安趁机溜了出来,只是雄州左近只有一座翠屏山,并没有太多可玩的地方,康里定安晃了一圈,正好看到报恩寺,就溜到这里来了。
康里定安和其他的契丹人一样都好礼佛,走进来先在大殿参了佛祖,然后各殿随喜,几个都寺、知客和尚陪着康里定安说话走看,裴如海匆匆的过来,向着康里定安一礼,笑道:“小僧是在寺的监寺,来晚一步,没能迎接国舅,还请国舅见谅。”
这裴如海生得好看,年纪又小,在庙里来女为杵,来男作臼,却是好风流的人物,这康里定安也是个知趣的,只看一眼就对裴如海好生喜欢,满面堆笑的道:“阇黎不必客气,我是随意来走走,还请阇黎带路,我们说话。”
裴如海心中有备,引着康里定安国舅向着扈成他们存马的地方走了过去,没等走到,那马的叫声先传了过来,康里定安身边的护卫叫做寇镇远,也是一员虎将,听到马嘶的声音,眉头一皱,道:“国舅,这像是战马!”
康里定安虽然纨绔,可他必竟是契丹人,知道普通马和战马的不同,不由得心中一颤,暗道:“不要是耶律得重的人在这里才好!”想到这里急忙向寇镇远道:“你过去看看。”
寇镇远大步过去,一眼看到了廓下系着的马,不由得脸色大变,急走过去看了看,大声叫道:“国舅,是我军中的战马!”
康里定安这会还想着是耶律重的人在这里,不由得暗叫晦气,缓步向着这面走来,道:“是哪位将军的马啊?”
“是你家小将军的马!”随着话音,扈成飞而出,一脚虚踹寇镇远,劈胸一把将康里定安给抓在手里,手里的千牛刀向着他的脸上用力捺了过去,寇镇远怒吼一声,双手合抱,来抓扈成的腿,只是这会叶天寿也蒙了脸出来,手里的文剑一甩,那剑上的穗子狠抽在了寇镇远的腕子上,疼得寇
镇远怪叫一声,双手抓空。
康里定安这会恐惧的叫了出来,扈成捺下来的刀改了在他的脸上撇了两下,叫道:“再喊的时候,先把你的鼻子给割下来!”
康里定安魂都吓飞了,急声叫道:“都不要动手,都不要动手!”
扈成收了刀,拖着康里定安就走,寇镇远目眦欲裂,大声叫道:“把国舅放下!”
扈成怪笑一声,道:“你不喊得的时候,我还忘了,我们少一匹马,还请阁下借一匹给我!”说着又用千牛刀在康里定安的脸上撇了一下。
那千牛刀锋寒如水,康里定安吓得怪叫一声,连连吼道:“快把马给他!”
寇镇远不敢再动武,只得让人又牵了一匹马过来,叶天寿傲然的把马抢过来,牵了双马跟在扈成的身后,扈成嘻嘻哈哈的笑道:“海阇黎,多谢你帮我们把这国舅引来,我们若能脱难,都是你的功劳了。”
裴如海的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急声叫道:“扈成,你胡说八道……”
扈成冷笑不语,低头在康里定安的耳边低声说道:“这和尚一身的好皮肉,国舅若有雅兴,小子可是帮了你了。”说完抓着康里定安快步退出报恩寺,先让叶天寿上马,然后也到了马上,一脚踢在了康里定安的后背上,把他踢得向着寇镇远奔去,随后二人催马而去,两骑绝尘,片刻工夫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康里定安被寇镇远扶起来,恶狠狠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