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易过,杨雄带着潘巧云回门,潘公大摆宴席,把整街的乡邻都请来吃酒,杨雄在外面应付一翻,然后特意到扈成他们这一桌来敬酒,捧着酒杯道:“扈家小官,萧圣僧,叶公子,皇甫老丈,那日婚宴没有你们相助杨雄必受那王家贼子的欺辱,哪日婚宴,几位走得早,杨雄也没有来得及向几位致谢,今日借岳丈一杯酒,向几位敬一杯做谢。”
扈成、萧嘉穗、叶天寿、皇甫端四人同时举杯,由皇甫端道:“节级太过客气,我等都与潘公是生意上的伙伴,既然遇到,理应相助,却算不得什么大事。”
五个人谦让一番,对饮一杯,杨雄拿了酒壶过来给几个人倒酒,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外面有人吵闹,几个人一齐向向着那里望去,就听见潘临的一个干儿子扯着脖子在喊:“你这打脊的杀才,饿不死的乞丐,这里也是你能进来的,快走,快走!”
杨雄有些不高兴的道:“这岳丈家的人无礼,就是乞儿,给一口吃得就算了,何苦骂人啊。”
扈成猛的想到来人可能是石秀,急忙道:“几位等我去看看。”说完急匆匆的出来,就见石秀和一个形容古怪,一头金毛的汉子站在门前,正在和管门的人争执,他急忙过来,叫道:“不要吵闹!”说着把管门的给推开,笑着向石秀道:“石家三郎,你来了,快进来喝酒。”
石秀急切的道:“大官人,有大事了!”扈成有些惊愕的看着石秀道:“何事之有啊?”石秀回手把那一头金毛的汉子扯了过来,道:“这个就是“金毛犬”段大哥,他刚从关外回来,你却听他说。”
段景柱上前一礼,扈成也看出不对,道:“你们却跟我进来。”
几个人进了院子,到了扈成那一桌,杨雄却已经到下一桌去敬酒了,段景柱闪身向前,给皇甫端跪下,叫道:“弟子见过师父!”
皇甫端急忙把段景柱扶了起来,叫
道:“贤契,你怎么过来了?”
段景柱指着石秀道:“是石家三郎说您在这里,我才赶过来的,师父,那辽兵就要袭城了,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在场众人都是一震,皇甫端急声叫道:“柱子,你说什么辽兵攻城?怎么个意思,你快讲清楚!”
段景柱道:“弟子在北边盗马,得了消息,说是北国御弟大王耶律得重率兵一万,绕过三关,直扑雄州,前锋大将阿里奇离着这里已经不到二十里了!”
“什么!”皇甫端猛的跳了起来,萧嘉穗急声道:“速把杨雄叫回来!”皇甫少良猴子一般的窜了出去,一会把杨雄给扯了回来,这杨雄酒量不好,才喝了几杯,就有些醉意了,没有听懂皇甫少良说得什么,只是脚步踉跄的随着他进来,一眼看到了扈成,急忙陪笑道:“小官人,我们再来喝酒……”说着话举了酒壶向扈成送过去。
扈成一把将酒给夺了过去,叫道:“杨大哥还是少喝一口吧。”说着扯过了段景柱,让他又说了一遍。
杨雄听了段景柱的话,浑身一激凌,酒都化成了冷汗从汗毛孔里出去了,惊震的叫道:“段家兄弟,你说得都是真的?”
段景柱点头的道:“小人别的或有假的,但对这辽人的行踪却是没有差过。”
杨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几位都和我走。”
当下杨雄领了众人出了潘公的宅子,向都监府而去,皇甫端生怕家中有事,带着皇甫少良留下了。
一众人到了都监府,有杨雄带头,自然没有人能挡得住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见杨温。
杨温这会正在和他的两个结义兄弟“山东夜叉”李贵,“铁鹞子”陈千吃酒,看到杨雄进来,不由得惊奇的道:“贤弟不在你岳家吃酒,回来做什么?”
杨雄叫道:“哥哥,这酒却缓了再吃吧。”说着把段景柱给拉了过来,又说了一遍。
杨温听得直瞪眼睛,陈千
却有些不太相信的道:“不可能吧?这两年两国都平静的历害,也没有什么争执,如何就起兵了?”
李贵摆手道:“这种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我们先把城池给管押起来,不然的话一但有失,那就是我们做武将的差处了。”
杨温还有些犹豫,萧嘉穗知道,大宋武将做得辛苦,杨温要是擅自动兵,把城池给管押起来,不管事后有没有辽兵来袭,那知州都有权弹劾他,于是向前一步,道:“都监可以先派一将封城,另派一将巡视四门,然后亲往知州府上,请示知州,有段兄弟在此,都监只要说得历害,那知州若不想被辽人所执,必不会反对都监。”
杨温这才下了决心,道:“李兄弟,你带五百兵,巡视四门,下令立刻关闭城门,陈兄弟你带二百土兵全城戒严,萧壮士和段壮士随我走。”这杨温是个茶壶装饺子——心里有;嘴倒不出来的主,只怕说不服那个知州,想着带着萧嘉穗去一起说服知州。
扈成一直盯着叶天寿,眼见他目光闪烁,不时想要溜走,心知她就算是不知道,也有几分瞧科,于是大声道:“石家三郎,你和李提辖一起去城门看看,我和叶兄弟随着陈提辖去街上瞧瞧。”
几个人一窝蜂的从都监府里出来,陈千点了二百土兵向着街上走,扈成把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