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挤下来了,无奈何只能来这北地贩牛羊,却又折了本钱,还乡不得,虽是如此,这颗心却还不曾改了,只要有事,便要向前。
扈成仔细打量着石秀,就见他生得方面大耳,英气勃勃,端得是好相貌,不由得暗自称赞,说起来扈成对梁山好汉,有喜欢的比如武松、林冲、鲁智深,也有厌恶的,比如宋江、李逵、董平之流,这石秀却是喜厌参半,喜欢的地方,是因为这石秀被称为“水浒”第一快人,英风锐气,实在难当,大名府千军万马,他敢一个人纵下酒楼,去劫法场,仅此一条,就是其他好汉比不得的,但是扈成对石秀大闹翠屏山,劝杨雄杀妻却又极不喜欢,总想问一句,就算是杨雄老婆偷人,又干你屁事?更不要说在祝家店的“三祸首”之中,石秀又是排在第一的。
但是石秀昨日救了皇甫端他们,让扈成对他的好感多了几分,所以这会沉吟片刻,道;“石三郎,你的名字,我也是听说过的,据我所知,你以前做过操刀屠户,又随你叔父贩卖牛羊,那与这牲畜一行,应该是熟的,若是你不弃,我做得就是这个买卖,你与其卖柴,不如前来帮我,银钱赚得也快一些,也能早点还乡。”
石秀大喜,他刚才看到扈成一伸手就拿出一百两银子,就知道这是一个大客商,若是肯带掣自己,那银子应该不难赚,于是起身向着扈成深施一礼,道;“官人肯带掣小人,却是小人的福气。”
扈成急忙把他扶了起来,道:“我们这买卖是五家合伙,本钱不成问题,只是……”扈成说到这里,凑到石秀的身边,小声说道:“只是我们不单单走牛羊,主要还是走马匹,所以有些风险,大郎却考虑好了,若是不怕,那就与我一路。”
石秀不以为然的道:“小人便是杀头的买卖也敢做得,何况走马了。”
扈成笑道:“杀头倒也不至于,只不过辛苦一些罢了。”说完一指叶天寿道:“他家在北地有马场,我能从他家进些马,这是合法的,有了这些合法的,有人来查也是不怕,所以这杀头却是不可能的。”
石秀有些异的向着叶天寿看去,北地不像大宋,没有官身的商人也能办得起各种买卖,在北地只有贵族才能拥有马场,而北地的贵族又怎么会和汉人有来往呢?石秀思索片刻,再看扈成眼中就藏了探究之意,叶天寿不喜欢那眼神冷声道:“不用看,我家没买他卖你们大宋。”
石秀被呛得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苦笑,扈成倒是不在意摆手道:“你别理她,她的脾气不好,嘴利得和刀子一样。”
这个时候,酒肉都送了上来,扈成拿了酒壶要给石秀倒酒,石秀为人乖巧,急忙先取过壶来给扈成和叶天寿倒了酒。
三个人吃了一巡酒,说些枪棒,又讲了些买卖,都有些入港,扈成这才把话题引了回来,道:“石家三郎,昨日你和那些人交了手,觉得他们的武功是什么路数?可是契丹人吗?”
石秀沉吟一下,道:“我就和一个人交手了,他的刀法迅急狠辣,却是契丹人的武功路数,但是这北地学他们武功的人也很多,仅从这上面,也不能说明那些人的身份。”
扈成沉思片刻,道:“能不能想办法探探他们的路数?或者查查契丹人最近有什么动静?”
石秀道:“探探路数却是不太可能,但是查查契丹人有什么动静,还是能的,我有一个好友,名叫段景柱,外号“金毛犬”专做走马的生意,老窝在雄州城里,我可以联系上他,他在契丹那面有眼线,契丹人有什么动静,却瞒不了他。”
扈成拍手道:“太好了,你昨天救得那人,就是段景柱的师父,紫髯伯皇甫端,我们来这里也要找他,本来以为要十天之后,榷场开市的时候,才能找到他,既然你能联系得上他,那你就帮我联系他一下,就说他师父来了,再让他探探契丹方面有什么动静,我总觉得契丹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
叶天寿狠狠的白了扈成一眼,扈成忙陪了一个笑脸给她,叶天寿拧过头去,不理会扈成,心道:“那杀人的在城里,你让他们去契丹人那里能打听出来什么,只管白问去好了。”
石秀点头道:“这个
容易,小人这就去问。”
三个人饮了一回酒,就从酒楼里出来,那小二把柴禾钱算给了石秀,石秀又和他要了自己的扁担,笑着向扈成道:“不怕大郎笑,这个东西是我的独门兵器,是我恩师金陵紫金山紫金观观主“黄冠侠”赵道人传给我的,所以丢不得。”
扈成听萧嘉穗说起过那“黄冠侠”赵玄真,是和他师父“地头金龙”公孙燕;明月大师齐名的人物,不由得暗道:“原来这石秀也是名门之后,怪不得有那般的本事。”
扈成那一百两的交子,替石秀还了账之后,还剩下了十几两银子,这会扈成都给了石秀,道:“三郎拿去,先换换身上的衣服,你这身宝裳实在是穿不得了,若是段兄弟那里有信,你就到昨日你助阵的潘家来找我就是了。”
石秀也不推辞,接了银子,自行去了,叶天寿不满的道:“看他的样子,谢都不知道说一声只怕不是什么好人,没准黑了你的钱就溜了。”
扈成哈哈一笑,道:“若说是别人,我还相信,这个人断没有黑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