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临看着一群闲汉拥了自己的女婿进了后院去催妆,有些激动的站在堂屋之中,来回的走动,一个白白胖胖的的和尚没到后面去,就在堂屋之中,道:“干爷却略坐一坐,一会新人就要来给您行礼了。”
潘临长嗟不语,道:“那姓王的死得太早,我还道你妹妹要日子难过,没想到竟有都监的堂弟来求取,这日子以后总会好过些了。”
那和尚笑得有些发酸,心道:“若不是都监的堂弟,本僧早就和他争一争了。”只是这话却不敢说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闲汉跑了进来,叫道:“干爷,有人来上贺礼了。”
和尚叱道;“好不稳重!上礼处有人,收了就是,何必来惊干爷。”这潘临做得是屠户买卖,这一行都有些强霸,街面上收了十几个干儿子,这会全靠这些干儿支持。
那闲汉叫道:“上得是重礼,三张狐狸皮,其中一张雪白雪白的,让人看得眼都花了,还有两锭五十两的大银。”
这些端得是重礼了,潘临有些惊愕的道:“是哪一个?可是上礼上错了?把都监府的礼上到这里来了?”
那闲汉捧了一张拜贴奉上,潘临看了急声叫道:“原来是皇甫老哥来了,怪到是这样的重礼。”说着也顾不得在草堂里坐等,急匆匆的出来,就到了门前,只见皇甫端正和几个人说话,急忙过来双手抓住皇甫端的手,叫道:“皇甫老哥,你怎么来了?”
皇甫端笑道:“我现在和人做了一家商行,来北地里走榷场,正要寻你帮忙,却没有想到赶了这个盛会,自然要出一些礼给你。”
皇甫端一边说一边把扈成、萧嘉穗、叶天寿给潘临引见了,又让皇甫少良和郓哥过来给潘临磕头。
潘临千万拦了,把皇甫端他们给引进了草堂之中坐地,道:“一会却
趁一杯水酒。”这时那胖大的和尚一眼看到了萧嘉穗急忙凑过来,叫道:“萧师兄,却还认得小僧吗?”
萧嘉穗急忙回了一礼,道;“原来是海师兄。”又向扈成道:“这是报恩寺的海阇黎,曾到琉璃寺拜见过师父,海师兄,这是我师父新收的弟子扈成。”
扈成有些古怪的看着那和尚,心道:“这就是有好大“行货”让潘巧云说和他三夜就胜过和杨雄两年的那秃驴?”
海和尚眼见扈成眼神古怪,不由得有些奇怪,道:“扈家大郎,可是认得小僧?”
扈成冷笑一声,道:“我家里有女眷,所以认不得和尚。”
话一出口,萧嘉穗有些愕然,海和尚的脸一下就红了,他是“色中恶鬼”自然不可能闲着,没有搭到潘巧云之前,也有几个好炮友,听了扈成的话心虚不已,连声道:“这话……这话……这话从何说起啊。”
扈成嘻嘻一笑,道:“随便说说。”
海和尚终是心虚,找个借口走了。
萧嘉穗向扈成小声道:“怎么?这和尚有什么不妥吗?”
扈成嘻嘻一笑,道:“小弟听人说,这东西一字曰“僧”,二字曰“和尚”,三字曰“鬼乐官”,四字曰“色中恶鬼”所以诈他一诈。”
萧嘉穗不满的瞪了扈成一眼,扈成却在心里暗忖:“怎么把这个秃驴给宰了,省得他弄得杨雄造反,这姓杨的要是不反,能不能就没有三打祝家庄了。”
扈成正在胡思乱想,就听有人大声叫道:“干爷,新郎来拜辞来了。”
皇甫端急忙向潘临道:“我们等会闲话,你先受礼吧。”说完拉了扈成他们退开,潘临也是心急,急闪身坐好,这时厅外一群人蔟拥着杨雄和潘巧云走了进来。
扈成放眼看去,那潘巧云果然书中说得,好一段风流妖娆的身姿,一扭三
拧的进来,随着杨雄拜下,娇滴滴的道:“女儿拜过爹爹了。”不由得心道:“这货就是个浪的,我别说把海和尚宰了,就是把天下的僧人都杀了,她不找到和尚也能改了找秃子。”
萧嘉穗眼看扈成不错眼的望着潘巧云,不由得用力拐了他一下,叫道:“师弟!”扈成一下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刚要说话,叶天寿凉凉的道:“怎么?看花眼了?”
扈成白了一眼叶天寿,刚要回他一句,就听见大门外有人高声叫道:“白嫩嫩妹儿,你怎么就嫁了人了!哥哥还想着你那水葱一般的身子呢!”
在场众人无不面面相觑,本来跪下行礼的杨雄一下站了起来,黄焦焦的一张面皮,变得通红如血,就是跪在地上的潘巧云也是身子哆嗦个不停。
扈成好奇的向着外面看去,心道;“这潘巧云还有这样的好事?病关索接她的时候就碰上了,是怎么把人给接回去养了那许多长时间的?”
人群一分,七八个大汉一窝蜂的冲了进来,当头一人提着一条短棒,大声叫道:“我那女人在哪?”
潘临气得直哆嗦,大声叫道:“哪里来的畜牲,却来潘某人这里来讨野火?”
当头那大汉冷哼一声,叫道:“姓潘的,你们一家不要脸,那女儿开门迎户的,我们是她的夫家,来问问不行吗?”
潘临瞪着两只眼,叫道:“你们少来放屁,我把女儿接回来之前,就说明了,这女儿到家,生死嫁娶与你们王家无干,你们来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