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龙、祝虎一起冲进场中,祝虎抱住了祝彪,而祝龙则怒吼着向扈成扑了过去。
扈成的眼睛微微一眯,双拳举起,挡在自己的面门前,做出一个拳击式的起手,等着祝龙。
“祝家大郎;不可向前!”李应大吼一声,祝虎也叫道:“大哥!回来!”
祝龙莽撞,从小惹祸多了,想要逃脱责罚,就要按着祝虎的安排,所以他听祝虎的话习惯了,祝虎一声大喝之后,祝龙愤愤然的站住了,恶狠狠的看着扈成,扈成心下暗叹,要是祝龙再过来,那扈成就要让他吃点苦头回去了。
祝虎向着李应、韩伯龙、叶光孙三人道:“三位,这扈成下手阴毒,随意伤人,还请三位给我们祝家一个公道。”
李应笑道:“二郎,你刚才也看见了,扈家大郎已经留了手了,算不得下手阴毒。”
祝龙怒吼道:“我三弟腿都断了,还不算他下手阴毒。”
李应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叶光孙沉声道:“你师父在这里呢,他要是也说是“没留手”那我就给你做这个公道。”
栾廷玉苦笑一声,他是武术大家,自然明白,扈成踢到祝彪心口的那一脚,只要再加一分力,祝彪能活不能活,就不一定了,而那一记铲腿,只要向上抬抬,对准了祝彪的迎面骨,那祝彪一辈子就是废人了,李应、叶光孙都看出来了,就是韩伯龙也不瞎,只是惹不起祝家,所以没有开口,他要是当着这么多人面,指责扈成,那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祝彪这个时候咬牙忍住痛苦,叫道:“二哥,抱我回去,我们技不如人,别的话就不必说了!”
祝虎招呼了祝龙,两个人抱着祝彪向回走,祝彪回过头来,看着扈成叫道:“扈大哥,你伤了我,我不怪你,反正有三娘来伺候我!”
扈成的眼中杀意一动,祝彪看在眼中,冷笑两声,由着祝龙、祝虎扶他下去了。
萧嘉穗走上来,轻声道:“师弟?他们祝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把握?”
扈成微微摇头,萧嘉穗沉吟片刻道:“你先下去,这场我来!”
扈成也明白祝家要耍把戏,应该就在这第二场,萧嘉穗出手会更有把握,于是点点头,退了下去。
萧嘉穗拱手道:“在下来打这第二场,请!”
栾廷玉缓缓起身,走到了场中,扈成这才明白祝氏三杰为什么这么有把握,以栾廷玉的本事,打这第二场,萧嘉穗完全没有赢下来的把握。
祝虎得意洋洋的看着扈成道:“我们可是没说只有我们
弟兄三个出手啊。”
祝龙冷哼一声,道:“姓萧的,算你倒霉!”
扈成这会反而沉静下来了,他看一眼祝龙,心道:“他说算师兄倒霉,那就是说他们第二局的时候,没想用这一手,那他们的心思在哪里呢?”
此时栾廷玉已经走到了场中,早有人拿了两条棒过来,韩伯龙走到场中,验了两条棒,道:“没有做手脚,二位请挑捧吧。”
栾廷玉用手一指两条棒道:“萧圣僧,你先请!”
萧嘉穗也不客气,走过去随意拿了一条棒在手,栾廷玉随后拿了第二条棒,两个人扯了个门户,随后战到一起。
栾廷玉的外号叫作“铁棒”,以棒为号,那棒使得自然了得,而萧嘉穗是僧人出身,佛家弟子,以慈悲为怀,不忍用刀枪杀生,惟以棍棒护身,这棒也是长用的,此番斗在一起,正是对手,你来盘花飞天畔,我碎白云动长空,两条棒好如两条怪蟒,一双蛟龙,争得不可开交,四十个回合下来,竟然谁也占不得上风。
栾廷玉打得兴起,大喝一声,手里棒化“劈山断岳”直上直下的向着萧嘉穗的头上劈下来,萧嘉穗看出栾廷玉这一下用了十分力气,当下双足弓箭步立住,身子半屈,双手扯棒用“二郎担山”向上迎去,他双膀用力,硬若钢铁的肌肉绷起,紧身衣裳的两条袖子一下被迸碎了,飘飞开来。
两条棒狠狠的打在一处,砰的一声,两条棒一齐断开,栾廷玉棒的前端飞去,而萧嘉穗的两截断棒都在手里,这假和尚大叫一声,轮起双棒向前强攻,两条短棒不住的打出去,人如猛虎一般的向前逼近,而栾廷玉单手执半条棒,轮起来就如长鞭一样,一边稳稳的后退,一边把萧嘉穗的进攻给化解开来。
突然萧嘉穗双棒一缠,把栾廷玉的棒给裹住,用力回夺,栾廷玉大喝一声,用力一搅,栾廷玉的力大,萧嘉穗用巧,两个人手上都是一松,三条棒一齐飞了出去。
栾廷玉和萧嘉穗同时向后一退,看着对方,眼中都尽是欣赏之意。
栾廷玉沉声道:“萧圣僧,你我要分个胜负,只怕都要用自己的顺手的兵器了!”
栾廷玉话音没落,祝龙飞奔过来,把一条水磨浑铁杆棒交到了栾廷玉的手中,扈成看到,也跑了过来,把萧嘉穗的降妖宝杖递给了萧嘉穗。
李应急忙叫道:“二位切莫动手!”一边说一边和叶光孙、韩伯龙一齐进场,拱手道:“二位都是棍棒的高手,却不可再斗了,不
然的话,就不是分胜负,而是分生死了!”
韩伯龙也道:“不管祝、扈两家是否能成这亲家,终归这是一件喜事,二位不能闹成仇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