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折腾下来,陛下不想知道也知道了,陛下原话是:她倒是能折腾,李成化你去告诉行宫,主子就是主子。
这下子,没人敢欺负顺妃了。
“终究是她要自己想通,这是皇宫,不是乌孙。”赵臻姝摇摇头,“去行宫也好啊,以后天热了,陛下总归是要去行宫避暑的。”
陛下如今还看她是和亲公主,不让行宫的奴婢欺负,便知道有朝一日,顺妃还是有机会回来的。若是顺妃能够明白过来,等陛下去行宫避暑,自然还有机会;若是明白不过来,怕是就没机会了。
赵臻姝行事,非必要不会赶尽杀绝,这是她给顺妃最后的机会,就看顺妃能不能把握住了。
宫里的日子就这样,没什么人闹腾的时候,大家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赵臻姝一边养着孩子,一边看着中宫笺表,找找有没有缺漏的地方,冬季的炭火各处都够不够,损坏的地方要不要修,还要再给皇帝安排后妃伺候。
皇后嘛,不就是要贤惠,照顾照顾这个,关心关心那个。
皇帝也好、后妃也罢,反正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吩咐下去,自然有奴婢去做,她还能落着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日子这么过着,很快迎来了陛下的万寿节。
万寿节的规模更加宏大新奇、朝官们、后妃们的贺礼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不仅是本朝官员,外邦也来了许多使臣,诸如乌孙、新罗、高丽、靺鞨、高棉、占城、暹罗,就连天竺都派了使臣,京城之中人声鼎沸更甚从前。
这万国来朝的气象也叫大明人挺直了腰杆,东西两市的商人不仅没有因为天气寒冷而不出门,反而更络绎不绝,花样齐出。
寿宴上,李景琏特意少喝了些酒,防止再被后妃抬回去,不过这回没人敢再做那等事,张福海更是滴酒不沾,严防死守在李景琏身边,深怕重蹈覆辙。
外邦使臣也不敢上来灌酒,都是李景琏说喝,他们才敢喝。
晚上回了坤宁宫内,赵臻姝就忍不住笑道:“陛下今日怎么不拉着大臣饮酒呢。”
李景琏脸一黑,伸手就捏起赵臻姝的脸蛋,佯装生气道:“皇后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皇后又揭短,一想起这事,李景琏就心塞,哪有皇帝被后妃抬着的。
赵臻姝吃痛地躲开,不满道:“陛下一点都不让着臣妾。”
“哈哈,那朕要怎么让着你?”李景琏失笑道,皇后私下越发可爱了,他的手指攀上赵臻姝的肩头,把人拉向自己的怀中,就要朝着床上跌落。
晴虹几个人看的脸红心跳。
“陛下,您还没吃长寿面呢。”赵臻姝赶紧抬手制止李景琏的动作,示意晴虹端过来。
这碗清汤面,汤底清亮,面条雪白,只撒了一些葱花做装饰,再没有其他颜色。
只看着感觉单调乏味,可吃起来却有滋有味。
“这是臣妾让御膳房擅长做面的厨子特意做的,那厨子还是在上党寻来的,手艺好得很。”
赵臻姝道,她和李景琏两个人都是在并州长大的,对面食也是情有独钟。
李景琏一听就来了兴趣,拿起筷子,把这个面条从头吸溜到尾,吃的热出一额头汗来,这还不够,又喝了几口面汤,才满足的放下。
然后就道:“这厨子手艺上佳,张福海,去赏。”
做的好就要赏,做错了就要罚,这样才能长久。
吃完了面,沐浴之后,就该干正事了,宫女们挨个儿退出去,守在门口,随时准备帝后的传唤。
李景琏伏在赵臻姝肩头,低声道:“姝儿,该给朕生个太子了。”
宫中虽有皇子,却是庶出,还得过花柳病,实在不能堪当大任,他想,唯有中宫皇后嫡出,才能有资格封为太子。
赵臻姝听着李景琏的话语,在一次次动作之中,舒服的睡了过去——陛下说的是太子,而非皇子。
其实千秋节时候就已经刮起了冷风,等十一月初三之后,天气骤然变冷,宫墙之上挂起了长长的冰溜子,不仅如此,坤宁宫里中的常青树上难得的起了雾凇,裹着银色的霜,宛如一夜间穿上了白色的盛装。天边微微透着亮,朦胧中,雾气腾腾,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白纱。
坤宁宫里的地龙烧的火热,别说是小孩子,就是大人也热得慌。
小孩子就盯着这些冰溜子和树上挂的东西看,看着看着还要伸手去抓,不过隔着窗户,也抓不到。乐窈被钱嬷嬷抱着看外面,忽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钱嬷嬷立刻探了探乐窈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才放心了,随后又把乐窈的衣物裹紧一点,放回了摇床。
“都把门窗关严实点儿,不要让公主惹了风寒。”
钱嬷嬷嘱咐道,她不放心,又亲自去摸了一遍门窗,确保无误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了下午时候,乐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眼睛看着也微微发红,钱嬷嬷心道不好,立刻告诉了赵臻姝。
“快去传太医。”
赵臻姝心急火燎地守在乐窈身边,手指时不时就摸着乐窈的身子,好在没发烧。
谷忡急匆匆地过来把脉,一同来的还有徐正儒太医,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