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要进去问问陛下吗?”秦德忠犹豫道,他总有一种皇后娘娘带着众人捉奸陛下的感觉。
赵臻姝摇摇头道:“罢了,先回宫吧,等陛下醒了再说吧。”
随后,她看着忙活的宫人道:“都散了吧,陛下今夜宠幸顺昭容,你们也不必忙活了。”
“奴婢遵旨。”
延庆殿内,顺昭容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居然被陛下吐了一身!顺昭容闻着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异的味道,几乎想把李景琏一脚踹下去。
她是这么想的,正打算也这么做的时候,李景琏模模糊糊地醒了。
只是李景琏的意识不大清醒,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李成化,朕要醒酒汤……”他胃里难受得紧。
顺昭容气愤道:“陛下,我是顺昭容啊。”她这话并无人应答,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鼾声。
顺昭容忍着恶心,想唤人进来洗身子,但很快又停止了,这般唤人进来,岂不是太过狼狈?于是自己忍着恶心,下床去清洗。
好在殿内还有水,只是水冷了。不过顺昭容顾不得冷热,直接拿起来就用,把自己弄干净之后,她皱着眉躺回床上去。
李景琏无意识地啧啧嘴,见无人应答,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周围,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在他身上晃动。
这谁啊?皇后没这么黑吧?
“姝儿,你怎么变这么黑?”
随后李景琏就感觉自己胸口传来钝钝的疼痛。
顺昭容气愤地捶了李景琏一肘子,哪有在自己床上喊别的女人名字的道理?这谁受得了。
李景琏被顶了一肘子,终于是脑子微微清醒了一些,他应该在坤宁宫吧?应该和皇后睡在一起,嗯……要做点事情……
李景琏一个翻身压在顺昭容身上。
难道陛下又行了?顺昭容一脸的惊喜,双手顺势怀抱上李景琏,不过下一刻,李景琏的脑袋颓然地垂在顺昭容的颈窝睡去了。
顺昭容吐了一口气,把李景琏推开,心里暗骂该死,翻了个身睡过去了。
皇帝失踪是一件大事,但是被发现在延庆殿就值得耐人寻味了。
李景琏醒了之后,大惊失色,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成化,给朕滚进来。”
李成化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李景琏看了看身侧睡熟的顺昭容,铁青着脸穿好衣服走了,他告诫自己这是乌孙来的公主,不能赐死,不能赐死。
很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
原来昨夜他兴起,拉着众人饮酒,李成化也是他的心腹,被他赐了几杯酒,没喝过酒的李成化就醉了过去。
皇后及后妃先一步离开,但顺昭容没走。
顺昭容见皇帝和李成化酩酊大醉,便想着自己之前的计划,道:“你们这几个内侍,瞧着李公公醉了,竟不把人抬回去?”
御前黄门都有些为难,陛下还在这里呢。
“启禀昭容娘娘,杂家要守着陛下才是,离不得,离不得。”
顺昭容道:“李公公乃是陛下跟前的红人,难道就放在这里不管?等李公公醒了岂能放过你们?”
这话说得也是,大家都是御前黄门,可到底是有个高低之分,李公公显然就是他们里面最厉害的,若是放任不管,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几个内侍都显得十分迟疑。
顺昭容见自己说的话起了效果,继续道:“本宫就先在这里服侍陛下,等着你们,快去快回吧。”
内侍们一想也是,顺昭容一个手无寸铁的后妃,也不会对陛下做什么事情。
“奴婢多谢昭容娘娘。”
御前黄门抬着李成化走了,顺昭容便扛起李景琏,带着人去延庆殿。
凤仪台门口也有侍卫,见这模样免不了一顿盘问,只是顺昭容岂能让人拦下。
“你们懂什么,这是本宫和陛下的情趣。”顺昭容威胁道:“这事你们可捂好了嘴,陛下可不愿让人知道这事。”
“小的遵旨。”
侍卫们惊讶地放行了,只是没想到陛下会喜欢这个玩法。
等御前黄门回来才发觉人都不见了。
不过他们没想到顺昭容会把陛下直接扛走,还以为陛下自己走了,这可急坏了众人,问了凤仪台侍卫,侍卫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便上报给了赵臻姝。
李景琏坐在乾清宫里气的拍着桌子,“罚!给朕狠狠罚,那些个酒囊饭袋就看着朕被带走了?”
奇耻大辱!
他竟和妃嫔一样,被抬到了延庆殿,怎么,顺昭容是要传他侍寝吗?
简直倒反天罡!
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张福海,给朕好好地打板子,打不死李成化,你就提头来见朕。”该死的奴婢,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空子!
况且,昨夜假若不是顺昭容,换个有心思的,他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吗?
张福海点头如捣蒜一样,道:“奴婢遵旨。”
李成化这时候被按在长凳上,就等陛下处置。
张福海挥了挥拂尘,脸上挂着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