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马太医,宜贵嫔道:“锦秋这个好消息还没有告诉陛下娘娘,随本宫去一趟坤宁宫吧。”
“主子,算算日子,你这才怀孕一个多月,是否太过着急,若是有人想要怀您,岂不是……”
“皇后娘娘仁慈,娴妃姐姐又和我交好,后宫里谁能害我呢?”宜贵嫔笑道:“你虽是关心本宫,却不可这样妄自揣测。”
“是。”
宜贵嫔刚走出长春宫没多久,就迎面撞上张福海。
“张公公,这是去哪里?”
张福海冷笑一声道:“宜贵嫔,本公公奉命来请你去坤宁宫,乖乖走吧。”
锦秋一脸怒容,道:“放肆,张公公,即便你是御前公公,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家主子说话。”
“主子?哼,也不知等会儿,还有没有这个福气做主子。”
张福海一脸的不屑,甩了甩自己的拂尘,道:“来人啊,既然宜贵嫔不乖乖就范,你们就帮咱们的宜贵嫔娘娘吧。”
平时就受主子的气,如今面对落难的主子,怎么能不好好发泄发泄呢?
宜贵嫔脸色大变,呵斥道:“放肆,本宫乃是陛下的宜贵嫔,你们岂敢动我!”
小内侍们相互看了一眼,左右为难。
张福海道:“愣着做什么,本公公的话也不听了?”
几个内侍小声道:“宜贵嫔娘娘,得罪了。”
这几个内侍直接上去压着宜贵嫔,把整个人拖在地上,锦秋见状脸色大变,刚想上前,就被几个内侍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喊道:“我们家主子如今怀……”
宜贵嫔突然道:“锦秋,不必理会,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宜贵嫔垂眸,掩下眼中的算计。
如今只有她越惨,才越有可能利用这个孩子保住自己。
坤宁宫。
娴妃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目光冰冷地看着帝后二人。
“娴妃,你所作所为还有何话可说?”
娴妃神色淡淡的,她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小允子,道:“陛下拿了我宫里的人,想来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
“你曾经污蔑皇后,朕顾及你刚刚小产,朕和皇后都不曾怪罪你,你反倒怀恨在心,谋害皇后,真是冥顽不灵。”
“哈哈,陛下,原来你还记得臣妾曾经的孩子。”娴妃似乎被戳中了痛处,说道:“陛下,马太医说过,臣妾的孩子是能够顺利生产的,只是会辛苦一些, 可好端端的,才三个月就保不住,难道不是皇后下的手吗?”
“你不说,真都忘了还有马太医。”李景琏瞥了一眼谷忡,二者的师生关系李景琏也是知道的,“李成化,去太医院押了马立房,拉去刑罚司审。”
“是。”
赵臻姝不屑道:“娴妃,本宫不知你为何会疑心本宫,只是论身份本宫乃是皇后,是嫡母,将来不管谁生下孩子,都是本宫的孩子,若是论宠爱,本宫同样胜过你,本宫实在不知道,你为何笃定就是本宫害了你的胎儿。”
娴妃轻蔑道:“皇后,若是我生下皇子,乃是陛下的长子,身份贵重,你又如何安心?”
“本宫竟然不知娴妃的心思已经考虑到此。”赵臻姝叹了一口气。
娴妃的意思已经是储位之争,赵臻姝便不再开口。
果然,李景琏一听怒道:“朕才十八,你们就起了这种心思。”
李景琏是真的被气到了。他才刚刚登基一年,后宫就已经开始争储了吗?李景琏目光瞧了一眼赵臻姝,见后者一脸的坦然,才放心许多。
还好姝儿不会这样。
娴妃嬷嬷流着泪,也不再言语。
不多时宜贵嫔到了。
张福海到底不敢在帝后面前亏待主子,宜贵嫔还是体面的走了进来。
“大胆宜贵嫔还不跪下!”
“臣妾不知所犯何错,为何要跪?”宜贵嫔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心脏如同散在鼓面上的黄豆,在声声鼓点之中蹦蹦蹦的乱窜。
“你伙同娴妃,谋害皇后,还敢说没错?”
李景琏对于宜贵嫔,本就没有多少好感,宠幸宜贵嫔那也是顺手而为,此时更是不给好脸。
宜贵嫔一脸的委屈,哭诉道:“陛下,臣妾真的不知犯了何错要认错。臣妾本来被马太医诊断出怀有身孕,想来禀告皇后娘娘,只是一出宫,就被张福海张公公让人拿下,一路拖着来了坤宁宫,陛下娘娘,求您为臣妾做主啊。”
“什么?你怀孕了?”李景琏坐直了身体,道:“刘维,给她看看。”
张福海心里一惊,慌忙抬头,正好对上李景琏冰冷的目光,立刻跪在地上道:“陛下,奴婢知错,求陛下宽恕啊。”
李景琏骂道:“狗奴才,还不快滚开?”
腾出地方来,宜贵嫔被锦秋扶着坐下,赵臻姝又让人上了热茶。
刘维细细把脉,过了一会才说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宜贵嫔娘娘确实有身孕了。”
赵臻姝道:“晴虹,去翻敬事房的记录。”
很快答案就出来了。
宜贵嫔在九月二十八那天侍寝了,如今才一个月。
李景琏看了一眼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