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惠清恭人已经离宫了。”
赵臻姝刚刚睡起,就听到这个消息。
惠清恭人离开的时候来坤宁宫谢恩,不过那时赵臻姝刚午睡,人就在外面磕头谢恩走了。
“娴妃没有留膳?”
晴虹摇摇头道:“没有,奴婢听说惠清夫人走的时候并不高兴,翊坤宫里午膳都没通传。”
赵臻姝挑了挑眉,这是说了什么,连饭都不吃了。
飞鸢看了一眼赵臻姝的神情,说道:“娘娘,可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这便罢了。”赵臻姝打着哈欠,总感觉怎么睡都睡不够。
“娴妃关起门来说体己话,旁人能够听到的也是娴妃愿意透露的。”赵臻姝懒散地说道:“除非啊,你找上舂絮,否则怕是没这个机会。”找舂絮?
飞鸢眼光闪了闪,暗想这其中的可能性。
舂絮也是一直跟着娴妃的,娴妃对其可谓是引为心腹,二人的主仆情谊一直都被六宫所知。
只是私底下到底是什么样就不清楚了。
听闻自从荷絮去了,舂絮就变得少言寡语,这主仆之间有几分真情还真不好说。
“娘娘,嬷嬷绣了虎头帽,您要瞧一瞧吗?”
瑶巟走进来,手里已经拿着半成品的虎头帽了。
后面跟着羞涩的林嬷嬷,这副表情实为罕见。
“娘娘,奴婢的绣工实在不好,只是想给小主子先做几个贴身的物件。”林嬷嬷叹了一口气,人活了一辈子,最后在绣工上落入下乘,只觉得有些脸红。
赵臻姝拿起来看了看。
明黄色的丝绸上左右眼不对称,鼻子歪倒了下巴颏,这小虎头的精神看着就“囧囧有神”,有趣极了。
“嬷嬷哪里话,我看嬷嬷绣的极好,这虎头帽独树一帜,小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林嬷嬷听了赵臻姝的话,眼睛弯弯的,透露着慈祥。
“我看到像是个小皇子。”林嬷嬷小心翼翼地抚摸上赵臻姝的肚子,继续道:“民间常说酸儿辣女,虽然不大可信,但细想总是有几分道理的。娘娘偏爱酸的,想必真是个小皇子呢。”
其实不只是林嬷嬷,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赵臻姝怀的是个皇子。
无他,赵臻姝太爱吃酸了。
每顿饭已经到了无酸不吃的地步。
只有赵臻姝坚信的认为自己怀的是个公主,那个梦境虽然奇怪,却填满了赵臻姝的内心。
“我倒是认定了是个公主。”
赵臻姝拿起绣品,摆弄了两下,道:“让尚工局的人多准备些女孩子用的衣物。至于贴身用的,就要有劳你们几个了。”
这可是天大的荣耀,给未来的小主子做衣裳,别人怕是都求不来呢。
“奴婢要是有这个本事,只怕一个人就能把小主子的衣物都做好了。”秦德忠一脸的遗憾,这么得脸的差事可惜他不会。
瑶巟打趣道:“你呀只管守好坤宁宫,就算是给小公主祈福了。”
随着日子的流逝,瑶巟和流江也渐渐融了进来,寻常时候打打闹闹的,赵臻姝看了也高兴,因此并不会劝阻。
时间一晃,就到了十月十七。
这一天皇宫格外的热闹。
皇后的千秋节到了。
乾清宫不会闲着。
毕竟是国母的生辰,即便不打算打过,也不至于失去了体面。
李景琏单独宴请前朝重臣。
坤宁宫里按照赵臻姝的吩咐摆了几桌,后妃们自然不必说,都来了。
前朝里面,赵臻姝只邀请了几位重臣夫人和一些德高望重的诰命夫人。
如娄家的吴国夫人娄老太君、魏国公夫人、魏国公世子夫人、以及六部尚书、检察院等高官以及勋贵的诰命夫人们。
值得一提的是,户部尚书朱照熹的妻子贤清郡夫人也在列。
陛下还没有彻底赦免朱照熹的罪责,但是贤清郡夫人被邀请入宫,可见户部尚书的问题不大。
在座的都是人精,一瞅贤清郡夫人都来了,又开始上前攀谈。
贤清郡夫人心里也吃了颗定心丸。
虽说之前已经有消息说陛下不会严惩朱家,但是一直把朱照熹关着,总觉得心里慌得不行。
朱美人看到自己的母亲,更是热泪盈眶。
朱家倒台,对朱美人没有任何好处!
宴席一开始,自然是内外命妇们献贺礼,接着又是各个诰命夫人捡好听的话来捧着赵臻姝,连带着魏国公一家都是夫人们极力交好的对象。
没一会儿太后的赏赐也来了。
来的人是连枝。
连枝行过礼,就站直了身板,此时她代表了太后,自然要底气足。
“传太后娘娘懿旨:皇后自持宫闱以来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慈心向善,今怀有皇嗣,特此送子观音、玉麒麟……”
太后如今话都不能说,自然不是太后的意思,而是李景琏的意思。
不过总归是打着太后的名义,众人只以为太后对皇后极为满意,如此看来皇后的地位更加的不可动摇了。
赵臻姝收下礼,让人刚把连枝送出坤宁宫,李景琏的赏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