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准备攻打袁绍。
这是已经下定好决心的事情,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袁绍有他的考量,或许是他的优柔寡断,或许是因为进攻徐州不利,又或者是因为忌惮天子在徐州,总之,袁绍连和曹操起冲突的勇气都没有。
暗地里,许攸却又主动来兖州诈降,暗中收买兖州的官员,结果还被曹操发现了,这就已经足够了。
眼下,正是对冀州出兵,发动闪电战的最佳时机!
到处都在集结兵马,黄牧是很高兴的,因为这次曹操没有瞒着他,上次曹操越过他自己带着兵马去打张绣了,结果被张绣贾诩和刘表联手打得落败而归,丢尽了脸面,看样子这次是吸取了教训啊。
也是,当老大的是得有威严,但是放下点身段,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黄牧找到曹操的时候,照旧曹操还是在吃早饭,还是那个亭子,黄牧留心看了下附近的草丛,很好,这次已经没有狗屎了。
曹操正在喝粥,看见他笑着问:“牧之,在找什么?呵呵,放心吧,狗都已经被我铲除了,不会有恶心你吃饭的味道了。”
这句话还真是一语双关,只不过黄牧还是想对这句话保存看法。
文人的劣根性如此,软脚虾真的能靠杀除尽吗?这次许攸被抓了,下次又有其他人,更何况就算是没有外部势力勾结的话,他们自己也未必就不会做自毁长城的事情。
偏偏你要是真的把这些蛀虫都清除诛杀的话,他们就会在舆论中,在什么“史书”中,把你对他们动手的这段时期
,描述成“世界的暗黑岁月”。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黄牧迤迤然在曹操面前坐下,拾起旁边的筷子,夹起一块榨菜,在粥里泡了,送到口中。
嗯,温热却又仍然酥脆,口感极佳,咬到嘴巴里嘎嘣一声响,听着就贼舒服。
“跟狗屎没关系,主公,属下有话要说,”黄牧眼皮子没有搭一下,状若无事地随口跟曹操一提,“既然决心要与袁绍一决雌雄,那么属下可以为主公寻得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说者无心,听者可是给惊了个激灵。
“帮手?”曹操将筷子都放下来了,“牧之,你说说,该不会是指的陶言吧?”
哦,对了,关于牧之,这就是黄牧给自己瞎起的一个表字了。
黄牧摇摇头,“徐州虽然有天子,可是势力毕竟太小,能自保已经是不容易,怎么可能说的上是强有力的帮手呢?”
曹操这时候就犯了疑惑,重新拾起筷子,“这攻打袁绍可不是小事,而且咱们这次要想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就不能提前泄露要偷袭乌巢的消息,牧之,你说的这人究竟是否靠谱?”
黄牧嘴角轻微上扬,“相当靠谱,主公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曹操脸色不太好:“你该不会是说,徐州天然居的那个刘畅吧?”
黄牧愣住了:“谁?”
曹操看他的反应,以为自己猜中了,就更加生气:“牧之啊,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那刘畅终究是村野之人,甚至连个官职都没有,纵使在民间有些势力,又能如何呢?他再怎么厉害,难道
还能比当初的张角还厉害吗?”
“不,主公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那个草包皇婿刘畅,”黄牧擦了擦嘴角,“我说的人,是张绣。”
曹操怔了几秒钟,旋即将筷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拂袖而起。
怒了?
黄牧却没有急着下跪请罪,这个建议当然会得罪曹操,可是如果真的谈成了的话,那要打袁绍,可就是太事半功倍了。
他继续吃着粥,不动声色地说:“主公上次征讨张绣,是因为刘表从中作梗,才会有最终的失利,刘表地广兵足,有恃无恐,可是张绣不一样,局限在弹丸之地,即便上次仗打赢了,也终归是没有出路的,往西是张鲁,往北是主公与段煨,南下有刘表,三方都对他虎视眈眈,迟早是朝不保夕的。”
曹操背对着他,败给张绣那一仗是他的耻辱,甚至还折损了典韦,可是他不愿意承认的是,的确是因为自己的骄傲自大,才有了这次的失败。
小小一个张绣,正是因为刚才黄牧说的这些理由,他才没有放在眼里,可是张绣和贾诩,却联手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反击。
“这次我们釜底抽薪,还是用老办法,招降张绣,”黄牧笑眯眯地说,“主公,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是个巨人。”
曹操猛地回头,“你也是那种能保持理智思想的巨人?”
黄牧摇摇头,“不,我擅长谈判,是‘谈之巨人’。”
看着曹操疑惑的表情,黄牧满意地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到曹操身边,讨好地给他装模作样捶了捶肩膀:“主公
不生气了?”
曹操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是在“生气”的状态,于是别扭地转回去。
黄牧他那个神态,居然意外还有些可爱,啧啧,真没想到曹老板也有这种样子啊。
“其实要说服张绣归降,孤也不是不愿意,只不过,”曹操最终还是转过身来,苦恼地问黄牧,“那张绣才刚取得大胜,气焰嚣张,怎肯轻易归降于我?”
黄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