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曹操相信,自己早就让人把他叉出去,油锅里烹饪掉算逑了。
什么玩意儿!
老子前段时间才刚刚耻辱地让吕布那小子给算计了,你说吕布是软柿子,岂不是再变相地贬低我?
只有老子自己才能骂他是匹夫!
但是黄牧么……有长安西征之功的神妙筹划在先,加上不久前戏志才也对他推崇备至,曹操不敢小看这个人。
他隐隐觉得,这个人总有种不管说多荒滩狂妄的话,都能付诸于现实的能力。
“先生,”曹操行礼,“请说说看,吕布既然是软柿子,那么杀了他之后,我会有什么样的好处,或者,下一步该怎么走?”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曹操居然真的听信了黄牧的话,荀彧更是不忿,以前要是对戏志才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戏志才是他亲自引荐的,可是现在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黄牧也……
黄牧没有管他们,自顾自大喇喇地说着。
“解决掉之后呢,可以联合徐州,以天子的名义征战袁绍,眼下徐州处于孤立的境地,往西是我们的领地,往南下是孙策,风头正盛,难以缨其锋,袁术之地尽为主公与孙策所分,也不是徐州扩张的突破口,所以,他们只能往北方扩张势力了。”
“你是说,”曹操问,“
咱们需要先解决袁绍,然后再去打徐州,否则的话,青州冀州河北这一大片土地,很可能被陶言拿了?”
“正是,或者说,让刘协和刘畅拿了,”黄牧打了个响指,“天子暗弱,可是这个刘畅,也是汉室宗族,而且刘协对他十分倚重,其伐谋超乎常人,常常以少胜多,完成不可思议之举,主公也是亲身体会过下邳之战的。”
曹操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不用你说。”
下邳那一战,是他永远也无法忘却的耻辱,没有打下徐州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吕布在眼皮子底下抢走了自己的脊髓液,还拿着去投奔袁绍,成为了自己如今的心腹大患。
黄牧跪下,“拿下河北山东,才能使得徐州孤立无援,陷入四面楚歌的局面,一方面,届时我们可以以包围的形势保护天子,清君侧,另一方面,北方多精兵强将,夺取之后,可以奠定天下大业。”
“啪!啪!啪!”
他说完之后,周围便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刘畅看去,那鼓掌的人,正是许攸。
“的确是好谋划啊,连我都不得不叹为观止,”许攸阴阳怪气地说,“可是,要杀死吕布,打败袁绍,你真的以为,有那么容易吗?”
黄牧笑道:“许大夫,你也要来呛我吗?”
“没有,毕竟我刚从袁绍那边过
来投诚,自然是要给点诚意,”正说着,许攸从袖间摸索,拿出来一份地图,献给了曹操,“这是袁军粮草的布防图,看守的人叫做……”
“淳于琼,是个酒囊饭袋,对吧?”黄牧突然打断了他。
许攸愕然,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莫非跟这小子说漏了嘴说过这茬了?
黄牧不慌不忙地踱步,“许大夫,其实我知道乌巢的守备一向松懈,但是你选择在这个时候就告诉主公这件事情,真不怎么明智,因为我们还没有与袁绍到决战的时候。”
说着,他来到许攸的面前,“决战,应该是我们主动挑起来的,袁绍只能被动接受!”
这时,旁边的荀彧不服气,插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打败吕布?”
许攸和荀彧对视一眼,这两个昔日互相谁都瞧不上眼的家伙,在这个时候竟然发现对方出奇的同仇敌忾,不由得惺惺相惜。
“许褚,是个猛男,”黄牧说,“他能将吕布变成废人,但是,要真的杀死他的话,袁绍身边有一个叫做郭图的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许攸瞳孔猛然收缩,手脚开始不自然,并且极力朝着外面逃跑,但是被近卫军拦下来了。
他还在喊着:“让我走,让我走!”
“慌也没用,你回不去了,来到这里诈降的第一天就让我
看出来了,你以为曹将军会不知道吗?”黄牧乜斜着他,“你收买了兖州的文官士大夫,这几日接着我在军中的便利到处游走,以为一切如鱼得水,就算是真的死在这里,外面的图谋也会进行下去,可是你就是偏偏算不到,袁绍可以前脚在你临走前为你的慷慨献身之词而感动,后脚也能因为小人的谗言而对你产生怀疑!”
许攸的眼睛都红了,荀彧低下头去,他自然是没有和许攸相互勾结,凭他的地位还不至于,可是刚才发出了和许攸一样的意见,显然不仅仅是显得自己蠢那么简单了。
曹操肯定记住自己这一次了。
曹操站在黄牧的身后,表情高深莫测地观赏着这一幕闹剧,现在,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深深相信,在兖州最近发生的这件事情,就是曹操安排好的。
黄牧,就是代表曹操的意思在形式,许攸是自作聪明,其实早就被发现,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在钓鱼而已。
“郭图!”许攸的脖颈上青筋都起来了,“这个废物啊!你们居然真的能买动郭图,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败给小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