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你给我把门关起来!”
来福是个很经典的家丁名字,但是再经典的来福也顶不住狮吼功。
“玲儿,给我把烧好的开水准备好,门一开就往外泼!”
丫鬟玲儿苦着脸,拎着个水壶杵在门边。
陶言还在骂骂咧咧,明明前几天皇上来的时候还一脸萎靡,真奇怪,等到骂人的时候却格外有风采。
“谁要是把那个人放进来的话,就依照军法处置!谁让你们居然把敌军的奸细放到府衙重地的?”
这个帽子扣得够响的,一下子就扯到里通外国的程度上去了,在场各位哪里受得了这种罪名?连忙各种施工加固措施,恨不得钉块钢板上去才好。
刘畅挖了挖耳朵,“不让我进去可以,但是兖州使臣来拜访徐州刺史,难道你们就这个待客之道吗?”
看样子,陶州牧似乎很生气哩。
刘畅看了看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也难怪造访此处,她会那么生气,看样子得想个法子啊。
顷刻,屋内的动静便传出来了,清晰可闻。
奔跑声。
激烈的地板震荡声。
“啊——”
一声怒吼之后,门被一只脚踢开,力量之大以至于鞋子都飞出去了,只剩下一只脚还悬在空中,却仍然显得
怒气昂然——但是却没有什么威慑力。
丫鬟玲儿吓得不敢出声,手中的水壶被夺走,盖子因为泼出的力量太大而顶出,但是盖子的回力却同样让水往回带……
那一声“啊”,从刚开始的怒气,最终慢慢转变为疼痛的哀嚎。而刘畅轻轻随便一闪,便躲过了这一波物理攻击。
这……刘畅扶额:“你还能更蠢一点吗?”
陶言痛得蹲到地方痛哭起来,鞋子飞出去的脚也不由得将脚趾紧紧得揪在一起。
原本是生气想把热水泼到刘畅身上,但是连盖子都没有掀开,盖子偏偏还用一根麻绳系起来了,这就导致水刚泼出去,就顶到盖子而淋回到陶言的手上。
然后城主大人痛得撒开手,于是剩下的更多水就掉在她的腿上,发生膝跳反射,水壶被顶起,剩余最后一部分水泼在了她身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虽然略显复杂但是却在一瞬间完成,技术含量简直跟某杰瑞老鼠和汤姆猫的剧情有的一拼。
身为陶言的手下,来福和玲儿等人自然得顾全主人的面子,于是只能匆匆将陶言抬走,先收拾打扫战场撤退,再图进军。
但是刘畅却抬起手,阻挡住了他们。
陶言露出惊恐地表情:
“你想干什么?”
左右手下也十分为难,陶言是州牧不错,可是他们身为陶言的亲信,对刘畅是谁,不可能不知道,这下到底听谁的,可就为难了。
刘畅却并不答话,只是轻笑着对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退下,随即拦腰将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陶言抱起。
左右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陶言被他抢去,也不敢相争,没想到,在抱起陶言之后,刘畅俯下身子,踉跄了两下,竟然啄上了陶言的嘴唇。
陶言惊呼一声。
来福和玲儿等人都被这大胆放肆的举动惊呆了,根本不敢去看,都背过身去。
刘畅没有管其他人的已经在场石化的事实,只是将陶言抱到房中,关上门,纵然外面冰天雪地,海枯石烂,屋内也是春光明媚,暖艳动人。
陶言似乎从被刘畅分享那个吻之后就极为老实了,脸蛋红扑扑的,羞涩着也不敢说话。
刘畅将她放在床上,将大灯熄灭了,只留一盏小灯,昏黄黯淡,勉强可以照得见人影。陶言身上似乎没有多少的力气了,任由刘畅将她放平,一双大手滑上衣襟,摸索着扣子所在的地方。
她睁开眼,正好和他对视上。
陶言有些心虚地看着他,很是色厉内荏地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畅有些好笑,“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二遍问这个问题了,可是显然对我没有什么威慑力,那你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呢?那么在我的理解,这应该可以算是你对我做出的邀请,对嘛?”
“胡说!”
她很想否认,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无法反驳实在是太逊了,可是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珠简直有让人陷入进去星河的效果,陶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
“怎么是胡说呢,咱们是夫妻啊,”刘畅踢掉了自己的鞋,也爬上床来,“是夫妻的话,就应该做一些夫妻该做的事情,从成婚之后我一直对你有愧疚,现在我就来弥补你——不要拒绝我。”
最后这句话,央求之中带着分霸道,又软糯又强势,简直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陶言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忽然来到自己这里,忽然发这样的疯,不过……她皱着眉头在他身上嗅了嗅,“你喝酒了?”
“嗯。”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醉醺醺的笑意,看着随意而且动人,“跟风儿喝了几盏。”
陶言立刻炸锅一般,一脚将他踢开,坐起来冷哼一声说:“煞笔!老子现在是男人,你忘了?呸,
要是真想补偿老子,那你个混账就不该丢我一个人在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