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
“兄弟,我觉得你有点不识好歹,我们辛辛苦苦在这里潜伏了这么多天才将曹仁赶走,结果就要把小沛还给你们?那我们来时干嘛了?”沮授拍案而起,“你去问问你哥哥刘畅,是不是他自己承诺要将小沛让给我们,怎么,现在你要代替他反悔?想好这样的后果了吗?”
张三来到了徐州,根本没有悄悄去跟陈圭见面,而是光明正大地来找沮授,并且还想要回小沛?
这件事情,刘畅恐怕是不知道。
张三一副大爷的样子,“呵呵,其实我也知道,大家毕竟都不容易嘛,可是小沛也是徐州的一部分,而徐州牧,是天子敕封……”
沮授冷笑道:“张三,老子告诉你!我家主公,压根从来就不鸟你们什么狗屁天子,要不是刘畅恰好是我的恩人,而且还有我家袁尚公子从中帮助,我们压根这趟徐州都不会来,你在这里用天子压我?别想了!”
“好哇,其实我也无所谓的,徐州和兖州接壤的地方就是小沛,更连接着袁术的淮南地界,有你们当缓冲,我们徐州,的确是更安全,对吧?”
沮授脸上的笑容这才缓缓荡漾开来,“当然了,兄弟,我们,可是在替你们顶住压力啊,得给我们点后勤钱粮供给才是。”
张三神情中笑意带着愠怒,慢慢地磨着牙,“真不错,干脆徐州的边防都交由袁绍来负责好了,我们在徐州喝西北风——沮授,你们袁绍是不是把自己当成老美,拿我们当成小鬼子跟棒子了?”
沮授听了个糊涂,却也没在意,“呵呵,什么鬼子棒子,我听不懂,不过,如果刘畅想拿徐州的话,就请他亲自来打吧!”
说完拂袖,“送客!”
两名
强壮的士兵,要将张三请出去。
张三却仍然端坐在椅子上,“别忙着赶人嘛,老哥,现在陈圭还活着吗?如果还在的话,我想见他。”
沮授故作不知,“呵呵,刘畅已经见过他,你又来找他作甚?”
“袁公肯助小沛解围,使得曹操有所忌惮而放缓进攻徐州,这一点,我们很感激,但是,袁公也是一方豪杰,占据小沛的用心,”张三说,“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沮授一脸懵地回头,“司马昭又是谁?”
张三摆手,“没有谁,你不认识。”
沮授也不在意,他和刘畅交往的时候,刘畅也是经常口出这些奇怪的话,这个张三既然是刘畅的兄弟,两人相像,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他总觉得这个张三有点异常。
“张三,你其实,”沮授斟酌着,“没有那么想去找陈圭吧?我曾经听说过,你跟他的一些渊源,照这样来看,你跟刘畅,其实关系也没有那么好。”
张三摇头,“不,我跟大哥是多年的兄弟,这世上,我会怀疑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
“可是他,却让你来做这种事情,摆明了,就是没指望你回去。”沮授忽然将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地上。
屏风后,刀斧手齐出!
明晃晃的刀光剑影,让人的眼睛都看不清楚。
张三嗤笑道:“将军想杀我?”
沮授高昂着头,“我知道,刘畅跟陈圭谈了一夜,以沛县作为代价,但是究竟有没有谈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故布疑阵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在等。”
“等什么?”
“等一种结果,他肯定是有想借我的手除掉的人,如果他走了之后没有人过来,那这个即将被我杀死的倒
霉蛋就是陈圭,可是那晚我伏击曹仁和暗影的时候,本来就是打算杀死陈圭的,却被刘畅拦下来了,那就说明陈圭的可能性比较小。”
张三说:“你是说,如果他走了以后,有人过来,那么这个倒霉蛋,就是他想借你的手除掉的对象?”
沮授点头,“正是,现在你如果还有什么遗言,就可以说了,说完之后,我就要为他杀掉你了。”
张三笑了,笑得很大声,很放肆。
沮授皱眉,“你个快死的人,笑什么?”
张三扶着椅子站起来,“因为据说,作为使者快被杀的时候,只要笑得足够嘲讽,对方就一定会问你理由,然后你就有机会活下来。”
沮授挥手,示意手下将他解决。
张三忽然掀开自己的外衣,露出腰间的器件,一根绳索嗖地飞出,一众刀斧手一拥而上还没有来得及到他身前,一道飞快的影子便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沮授心头一惊,这是什么东西,速度竟然快到这样离谱?
他顺着刚才那个影子消失的方向朝着房梁上看去,就在这个时候从房梁上冲面而下来张三的身影,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钢刀,落地的时候,刀锋已经落到了沮授的脖子上。
“铿!”
金属碰撞的声音。
在刀锋驾临到沮授脖子的一瞬间,沮授的手速也到了,他的手指上,套着一个质地坚硬的指环,上面的凹槽恰好卡住刀锋。
沮授,也不是等闲之辈。
“将军,有句话你说错了,”张三在他的耳边吐气,“刘畅是叫我来沛县,可是,他并没有让我来跟你交涉,更没有让我来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