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当场公然对皇帝请旨捉拿曹操,这是令许多人都意想不到的,刘协更是意想不到,这个吕布会让自己陷入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
该死,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们一个个都是何等样人,让我去下旨打这个打那个?哪一个我惹得起?
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说话,本来这么多诸侯就只有吕布和曹操亲自来了,两人还有利益之争,就显得剑拔弩张了,现在更是当着人家婚礼的面公然宣战,恐怕这婚,是别想好好结了。
本来也是,糜竺寻思着,刘畅这小子也真够脑残的,好好的干嘛非得费那个心思,把这些个虎狼都请到家里来参加婚礼呢?
不过,总归事情是他让陈登去干的,现在让曹操背锅,也算是好的结果了,要是让人给查出来是他干的话,恐怕他全家都没好果子吃了。
现在这样想,让二弟和小妹去北平,真是明智之举,不过刘备这家伙真是够胆大的,居然在这种节骨眼上还自己回来了……
糜竺深呼吸一口,眼眶有些湿润了。
看样子,到底还是为了大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真不愧是正宗的汉室宗亲,仁义之君,跟着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也值得了,不枉费自己处心积虑,为他谋划这么多事情。
“新娘子来了!”
一声叫唤打断了他的思绪,也打破了现场沉寂的气氛。
新娘子在这个时候上场,还真是恰如其分,刘畅这个时候,也已经换上了喜服,牵着新娘子的手,缓缓来到了证婚人面前。
高堂之上,一个坐着的是
天子,一个坐着的是陶谦,陶谦的位子还比天子的要矮一截。
至于陶言真正的父母,却只配坐在宾客的位置,这在婚礼上也是很少见到的怪事。
但是,有人偏偏不打算就这么顺过去了。
“呵呵,陛下,微臣曹操,实在是不知道竟然还有貂蝉小姐遇害这种事情,吕布将军威武,可是臣实在不知,为何偏偏将貂蝉小姐遇害一事,算到我头上呢?”曹操质问吕布,“你有什么证据吗?”
明明新人都已经来了,可是曹操和吕布却没有让地方的意思,这不仅仅是不给主办方的面子,更加是表达了对这个天子的蔑视。
不过这也没关系,正是刘畅想看到的。天子也是人,是人心里就有一杆秤,谁到底倨傲狼心,谁到底恭谦忠义,从这种时候就看出来了。
“你说还要什么证据,那些刺客,分明是你麾下新收编的刺客组织暗影的人,还特意换上了天然居的衣服,想骗我和徐州自相残杀,嫁祸于人,”吕布反驳道,“这样的计谋,想激我吕布,可没那么容易!”
从陈宫那里得到的建议,吕布也是在冷静下来,深思熟虑得出的决断,现在最好的选择,是从曹操的手中攫取好处,反而和徐州联手,因为刘畅手里有天子。
至于貂蝉,也只有夺得足够的实力之后,才有机会为她报仇。
“哦?”曹操看着四周,“呵呵,天然居,不正是咱们今日所在的酒楼吗?”
正当争执到不可开交,眼看婚礼就要被搅和的时候,天子总算出来说话了。
“好了,列位,既然
吕爱卿有冤,曹爱卿又觉得被冤枉,那朕有一个想法,不如,让新郎新娘来断此案如何?”说着,刘协笑着看向了刘畅。
刘畅会心地一笑,适时地回答道:“陛下说得正好,臣今日有事情,想要问问在座诸位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君臣二人,到底事先密谋了什么事情,竟然配合得如何默契。
在曹操和吕布争执的时候,其他人都是作壁上观的,毕竟,他们也只不过是臣子,代表各自的主公来看个热闹而已,除了刘备,其他人都生怕惹上什么麻烦回去,皆缄默不语。
刘畅这时候,指着满屋的那些刚刚自己辛苦运过来的蔬菜,“不知道,可有人认识这些蔬菜。”
满屋窃窃私语聊了起来,这可真不知道算是什么问题,皇帝明明是要他断案,可是他却说起蔬菜来了。
刘畅见众人不语,便主动点名,手指指着众人,绕着圈点人,最后,点落在了沛相陈圭的身上。
暗影的影主今日落在了阳光下,可不能这样轻易地放过他。
“陈相,贵公子陈登,乃是典农校尉,您对农业之道应该也知之甚深,您来说说吧,”刘畅说着,话锋忽然一转,“究竟为什么您的儿子今日重要的场合,为什么会不在现场,是不是对天子的藐视?”
“啊?”
陈圭傻眼了,猛地站起来。
他原本听刘畅说典农校尉,还以为是要自己回答和农业相关的事情,至少也说出来这几种蔬菜是什么名字那种问题。
可是没想到,他会忽然拿着陈登发难。
陈登去带人在半道上
劫持天子了,这话当然不能说,可是现在显然陈登行动是失败了,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了什么马脚。
陈圭苍老的面容上表情僵硬,看不出来一丝喜悦之色,最后只得谦虚地绕过去。
“小儿,位卑言轻,就连小可来到今日这种场合也属于僭越了,在座各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