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没有听懂,“赴宴”这两个字,在场各位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陶谦懵了,“人家现在是要攻打咱们……”
刘畅拿起筷子敲在碗碟上,“我现在是要请他们赴宴,只不过是吃一桌酒席,吃完之后,大家要打还是打,要杀还是杀。”
臧霸觉得可笑:“你觉得他们可能会来?”
刘畅笃定地说:“他们一定会来,至少曹操是肯定会来的,而吕布,就算是为了杀我,他也会来。”
众人凝神思索,许久之后,臧霸还是摇头,“难说,如果真的来赴约了,那也未免太过荒唐。”
刘畅打了个响指,这时候,从房间外面进来了天然居的服务生,恭恭敬敬地站到刘畅的身边,“老板,什么吩咐?”
“去,通知大小姐,赶紧的,亲自修书两封,一封给曹操,说吕布会来参加婚宴,另一封给吕布,说曹操会来参加婚宴,”刘畅懒洋洋地说,“随便他们带不带兵马,反正地点就是在徐州城内的天然居。”
“等等!”陶谦厉喝道,“小刘,你不要太放肆了,如果决定要做什么事情,是不是应该至少先过问我们的意见,要是这样做会给徐州
带来危害的话,你觉得我们也会允许吗?”
“是吗?”刘畅淡淡地说,“如果是天子主持的婚礼,邀请各路诸侯来参加,他们也敢爽约不给面子的话,这样的做法也会给徐州带来灭顶之灾,那我实在觉得汉室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了。”
“什么?天子!”
所有的将领和文官都匪夷所思地喊道。
别说陶谦了,糜竺现在脑瓜子都是嗡嗡的,脑海中只掠过两个字,天子,天子……
对啊!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怎么会把天子这么重要的角色给忽略了呢!
刘畅看见他们的反应,心满意足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投机的操作是曹操干的,不过,现在李傕和郭汜还没死,汉献帝也还没到洛阳,任谁也想不到会进行这种操作。
所以,这种情况是肯定会有人提出质疑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臧霸,“可是,自从长安城破之后,天子落入李傕郭汜之徒手中,身陷险境,怎么会在徐州,又如何来参与你与大小姐的婚礼呢?”
“这个,就是未雨绸缪,山人自有妙计了。”刘畅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早就提前派人去过长安,司徒王
允被杀吕布兵败之后,差人暗暗将天子接出,如今,天子安然稳坐于徐州城中。”
糜竺忍不住了,“你胡说!既然如此,为何长安李傕之处并无半点消息!”
“糜大人,请问,如果是你丢失了天子,”刘畅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你会四处传扬吗?”
糜竺给他的眼光看的有些不自然,大概是陶言的事情还有些心虚,就撇过了眼神。
这在旁人看来,就是连糜竺也理论不过,可是大家心里总还是有些疙瘩,说不出来。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各位只管将心放在肚子里,消息已经广告天下,各位只管吃酒席就是,”刘畅打了个哈欠起身,“届时,就算真的兵临城下,也绝对不许有一兵一卒抵抗,城门大开,迎宾洒扫!来人,送客!”
开什么玩笑,主场是什么意思?就是一切老子做主!老子的地盘,老子的婚礼,你们凭什么不听老子的?
另一边,吕布和陈宫已经在商议进军徐州的事宜。
“公台,你说了,那个组织,是叫天然居是吧,”吕布正在集结军队,整装待发,“或者,它是一家酒楼,还是连锁的酒楼,一个区区酒楼
,怎么敢策划这种事情?”
陈宫愣了一下,他以为吕布已经完全被冲昏了头脑,没想到居然还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摇摇头,“我差人打探过了,此事极为迷惑,这个天然居像是突然冒出来的组织一般,其老板叫刘畅,据说和刘备一样,是汉室宗亲,目前,还有消息传出来,陶谦有意招他为孙婿。”
“孙婿……”吕布深呼吸一口气,“若此时果然和陶谦有关,他们如何对貂蝉,我便将他全家上下无论老幼的女人,全都那样对待一遍!”
陈宫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吕布真这样做了,恐怕这仇恨将永无宁日了。
正在这时候,忽然有探子来报,“报——将军徐州有使者来!”
陈宫瞠目结舌,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吕布,果然,吕布再次怒发冲冠。
“好!”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恶狠狠地说,“前几日刚斩了个萧建,今日我看他们又派什么人过来,真是不知好歹!来人,将那厮带上来!”
手下裨将脸色有点尴尬,陈宫看出奇怪,问道:“你怎么了,有话直说。”
那裨将一拱手,“将军还是等使者来了自己看吧。”然后转身就走
了,留下陈宫和吕布都觉得莫名其妙。
很快,使者便上来了,吕布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的方天画戟已经跃跃欲试,那使者样貌装束极为奇怪,竟然笼罩在宽大的亚麻布之下,吕布仿佛已经能听到方天画戟上即将滴落在青青草地的鲜血声……
“没想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