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府衙。
在这里,刘畅终于第一次,见到了三国中能够让他见着名字的第一个大人物。
陶谦,徐州刺史,比电视上的形象显得更加苍老,黑眼圈很重。
区区一方诸侯,公堂之上文臣武将俨然俱全,跟一个小朝廷差不多。
刘畅由衷想感叹,陶谦已然如此,真不知道身为大盟主的袁绍,当初该何等的风光,更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董卓,也难怪大汉难以为继。
现在刘畅要做的,就是等。
因为所有人都在等。
少顷,终于从外面来一人,把所有人的呼吸都调动了。
只见那人跪下唱道:“禀告大人!已经查出,曹嵩大人所中之毒,来源于所食用黄瓜,而菜贩已经招供,食材皆来源于沛县天然居!”
此人,正是已经给曹嵩父子验过尸体的仵作。
座下诸文臣武将,皆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被大小姐押解来的年轻人。
据说,此人就是天然居的老板。
不过,比起老板的年轻,更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陶言的办事效率。
以前只是以为大小姐冰雪聪慧,没想到在大事上也不含糊,居然在案发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抓到了作案的嫌犯。
只是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徐州就后继有人
了。
此时,陶谦身边左侧位置有人站出来禀告:“主公,可将此人交于曹操发落。”
众人看去,那人是陶谦的亲信曹宏。
闻言曹宏的观点,其他人都深以为然,唯有别驾糜竺笑而不语。
刘畅注意到了糜竺的表情。
对于糜竺,他有些了解,此人是跟自己身份极其类似的存在——他是徐州富商,后被陶谦任为别驾从事。
陶谦皱着眉头看着刘畅,“你是言儿抓来的,不过一介庶民,毒杀曹嵩这么大的事情,你确定是你做的?”
刘畅朝着公堂内侧屏风里看了一下,女人不能来这种场合,所以陶言是躲在那里旁听的。
“好吧,是的,我承认,是我派人下了毒,”刘畅忽然开口笑了,“另外,我正是天然居幕后真正的老板,在沛县甚至于整个徐州,有一半的菜,都是我垄断经手的,我,在徐州富可敌国。”
糜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脸色阴沉地看着刘畅。
“糜大人,您可别这样看着我,我又没说徐州的富商都有嫌疑,更何况,我如此说,州牧大人您便这么信了么?不可能啊,州牧大人多么睿智,”刘畅饶有趣味地看着陶谦,“其实您心里比谁都清楚,无论是不是我下的毒
,或者是您的手下下的毒,或者是您自己授意,这些都不重要了。”
陶谦的嘴角在抽搐,“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下毒!如今曹嵩已死,你居然说这件事情不重要?”
“哐当!”
众人都被这声响吸引了,屏风响了一下,显然是被屏风后面的人踢了一脚。
那是陶言在提示什么人吗?众人都有这样的疑惑。
没想到,刘畅不但没有理会她的提醒,居然还暧昧一笑,对着屏风后的陶言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顿时让陶言气得直跺脚。
曹宏注意到了刘畅的小动作,呵斥道:“刘畅,公堂之上,回话就是,非礼勿动,否则,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刘畅样子很是无奈地对曹宏欠身道:“哦,曹大人,是这样,前些日子我与言大小姐订亲时曾打了个赌,就赌我能否在得罪曹操的情况下让徐州全身而退,我说如果我真的能在徐州话事儿的话,这也不是很难……”
“等等!”
陶谦再也无法淡定,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似的,“你说你与言儿订亲时?你何时与言儿订亲了?言儿,你快给我出来!”
“哐当!”
众人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那扇命途多舛的屏风,好家伙,第二次被踹,直接
就倒了。
陶家大小姐,陶言,落落大方……或者说怒气冲冲更合适一点,总之,她愠怒着朝陶谦一行礼,“祖父!”
陶谦也还处在震惊之中没有缓过来,气急败坏道:“言儿,这人刚才你俩订亲了,可有此事?既然有订亲,这么大的事情可与你父亲说过,说过为何不告诉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父!”
最后老爷子给气得直咳嗽,曹宏连忙过来给他拍了拍后背。
陶言气愤难填地辩解道:“祖父,我原本是看他颇有大才,加上又是中山靖王之后,皇室宗亲,的确有意招徕他为徐州效力,奈何此人个性狂狷……”
“等等,大小姐!”别驾糜竺惊疑地看着刘畅,“你说此人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此事可有证据?”
座下众人也都摒住呼吸等待下文,连刚才气得直咳嗽的陶谦这会儿眼睛都直了。
不过,老爷子嘴有点毒,揶揄道:“言儿,你怎么说话现在也学小——小刘啊,气都不知道喘一下,重要的事情总是说话的时候随便就带过去了,这究竟是你们心有灵犀天生一对,还是真的已经好了一段时间了?”
该死的,老狐狸。刘畅心里暗暗咒骂着,明明连自己的名字
都记不起来,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