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昭想要化整为零,去猎杀三部联军带来的牧民和后勤,他身为此地地主,自然率先发难。仗着先发的优势以及对地利的熟悉,他很快就取得了战果,不仅杀伤了很多牧民,也劫掠驱散了不少牧畜。
然而,正当这种策略进展的时候,后方却忽然传来消息,归化城周围的大小部族,全都遭到了袭击,就连鄂尔多斯部,也收到了袭击。
在这些袭击中,有些损失惨重,有的只是轻微受损,但基本都收到了骚扰,这个消息传到前线,让曹文昭顿时一惊,他这是才想起来,草原不如关内,是没有城池保护的,各个部族面对敌人只能硬抗。
好在,卢象升也是就机敏,一接到消息后,便命令你各个部族后撤,或者聚集到归化城和赵城附近,依托两座城池托庇。
各个部族考虑之后,选择了不同的应对方案,弱小些的往跟内陆走,而有足够护卫的,则留在归化城周围,一是不愿意大动干戈,而则是想看看能不能建功立业。
毕竟大明对战功的丰厚赏赐,他们早就垂涎不已。
于是,战事就围绕着偷袭和反偷袭展开了,我去你那边,你来我这边,我截杀你的偷袭队伍你截杀我的偷袭队伍。
很快,战争的边界就模糊了,一者仗着地利,一者仗着人多,两边打的难解难分。甚至就连几个边镇都遭到不同的骚扰,索性边事防御谨慎,才没有让三部联军有所的。
“这真是!”朱由检听完后,当真有些目瞪口呆。
“这样的火热战事还在持续吗?”他问道。如今已经是九月多了,已经立秋,在过不久,北边的地方就要下雪了。
“还在持续,不过交锋数量有所减弱,而且,三部联军似乎有意接部族南下,已经有部分牧民过来了,若是冬日无法
驱逐三部,到了明面你,归化城面对的恐怕就是不是十万战士了,而是三个强大的部族。”王承恩有些忧心忡忡道。
“这是你分析出来的?”朱由检很诧异。
“不是,是陈奇瑜,微臣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故而禀告陛下。”王承恩羞涩一笑,并不贪功。
“陈奇瑜,很好。”朱由检微微一笑,却想到了满桂想要攻打赫图阿拉的提议,满桂离开后,他得到了全部的计划,天才般的想法和洞察力,让他惊叹不已。
“陈奇瑜的确很厉害,有了他后,御马监井井有条的多了。”王承恩也感慨道。
听完了王承恩的叙述了,朱由检的心头略微有些沉重,不论是归化城还是察哈尔城,局势都不容乐观,虽然暂时都能维持,但都是建立在敌人不在变化的情况下,一旦有任何突发变化,很可能就会恶化。
这也是为什么,在没有得到全部计划后,他会同意满桂攻打赫图阿拉的原因,那就是求变,赫图阿拉很容易打,地位也不错的,当这个城市陷落后,就会荡起一阵涟漪,而根据这些涟漪,朱由检就能做出更好的更有针对的决定。
而直到了陈奇瑜的分析和想法后,他更是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只是,或许,他该冒险一次。
“继续,说说南边的事情。”他心中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讲道。
“南边的局势有些糟糕。”王承恩的报请有些沉重:“台湾总督洪承畴无法登陆,郑鸿奎兵力捉襟见肘,只能护住浙江和福建两省,至于魏国公徐弘基……”
说到这,王承恩有些难以启齿。
“他怎么了?”朱由检突然好奇起来,这个硕果仅存的带兵勋贵又发生了什么事。
“魏国公手下的并闹饷了。”王承恩深吸一口气道。
“闹饷?难道他吃
空……”饷字还未出口,朱由检就停顿下来在,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徐弘基手下这些军队都是卫所兵,貌似御马监没有发过饷银。
“他的饷银是从哪里来的?”朱由检揉了揉额头道,这真是一笔糊涂账。
“基本是地方接济,只是最近,不知为何饷银晚来了三个月,结果立刻就开始了闹饷,闹的还比较大,结果没有一场平叛行动,只能龟缩在松江府。”王承恩回答道。
“一月毫无动静?”朱由检有些无语,他本来还对徐弘基寄予厚望,觉得他有点能力,带着一万卫所兵去平叛,就算无法平定,但起码能遏止下,结果倒好,他还没出去,自己的手下就乱了。
“也就是是说,安徽、湖广、河南、广东四省只能靠巡抚自己了?”朱由检问道。
“基本是这样的,其中广东要好些,之前击败了钟国相,对方虽然没死的,但是声势已经大不如前,只能苟且郊外,不敢冲撞县城。”王承恩继续道。
“钟国相没死?”朱由检十分意外:“之前的战报不是抓了吗?为何没有处死?”
“被劫法场了。处斩当日,其党羽冲击法场,将其劫走,逃出后钟国相再次卷土重来!”
“混账东西,薛贞是干什么吃的,刑部下面的机构就是这样的嘛?”朱由检大怒起来,劫法场这种只在传奇故事中发生的事情竟然如实上演,官府的脸面往哪里放?
“陛下,也怪不得薛尚书和当地的刑曹,锦衣卫的奏报,这起事件中,当地的士绅有参与的嫌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