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了巩永固一面,了解到有些人在暗地里串联,图谋不轨后,朱由检却突然发下,朝局似乎平静了很多。
新政在有条不紊的推行着,每个月都能看到田税和田亩清理的进度反馈,效果很好,田税在一点点的往上收着,每一笔数额都让人欣喜。
商部的管理措施也行之有效,公司法在逐步推行,登记在册的公司越来越多,等莫一段时底,到了明年就能全面铺开商税的收取,而在三个开放的港口城市,商税已经开始收取了。
关税的收入也非常可观,贸易顺差数额让人欣喜。
满桂和郑洪奎的平叛良好,各地叛匪纷纷降服,就连广东声势浩大的钟国相也一战既灭,再无音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卫所这边,卫所裁撤进展良好,军户转化为民户很顺利,就是各省将军任命之后工作开展不太顺利。
兵时有了,但是在战斗力嘛……然而这个也没办法,目前无人可以前往训练,只能将《步兵操典》下发,让他们自行训练。
除开这个,南方各项事务进展顺利,就连原本一直担心和提防的西南土司普名声,似乎也安于现状,过往的桀骜不驯似乎只是泡影。
北边,边镇改革顺利,新军编练的也十分顺利,老的卫所兵和客兵全都裁撤完毕,新军征募完毕,十五万新军,统统出了长城,在草原上建立了堡垒,前凸守卫,至于原来的那些关卡,依然有人驻守,只是不再封闭,而是成了通往草原的通道。
目前,十五万大军正在轮训中,原来的总兵参将等卫所军官和边兵将领,统统都融入进去,成为其中骨干,经过一番整训后,倒也可堪一用。
至于原
先说是要抽调到南方的黑云龙等,还是没有动,依然留在了北方,就目前看来,北方更加紧要些,南方各省将军的士兵,烂就烂一点,反正他们目前只要练方阵就好。
倒是这十五万新军,操练的要复杂些,在火枪跟不上的情况下,这些方阵都是以虎尊炮为主要的火力补充。
虎尊炮射程比火枪远,杀伤力不见得大多少,但覆盖面积广,兼且铸造比火枪容易,倒也能和方阵形成良好的配合,在火枪产量不足的情况下,只能如此凑合,怎么说也比方阵配合弓箭手的威力强些。
一切有条不紊,一切风平浪静,然而不知为何,朱由检心中总有淡淡的心悸。
大明门上,朱由检端坐在小方桌后面,看着前方繁花盛景,一小杯一小杯的小酌着,唯有百姓的市井生活,才能平复他有些焦躁的内心。
“陛下。”徐光启来到皇帝身后,叫了一声。
“首辅来了,来,陪朕坐一坐。”朱由检也不堪身后,右手一指道。
“谢陛下。”徐光启一点也不客套,径直坐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一副未动的碗筷和酒具显然是为他准备的。
“陛下有心事?”徐光启放下酒壶后问道。
“是啊,这朝堂……”朱由检却忽然顿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预感不好?
“陛下是不是觉得天下范围有些诡异,原本那些反对、抨击以及各种抗拒的行为消失的一干二净,很久都不见了?”徐光启准确的将皇帝心中的不安给描述出来。
“没错,就是这样!”朱由检心中一喜,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就点出了关键。他举起杯,示意了下,一饮而
尽。
“那些人,串联了起来。”徐光启一饮而尽后,斟酌的说道。
“那些人?哪些人?”朱由检诧异的问着。
“臣也不知道,但终归是那些反对的人,他们不甘,所以总会做些事情。”徐光启模棱两可的说道。
“怎么,首辅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吗?”朱由检放下酒杯,凝重的问道。这件事东厂和锦衣卫正在全力追查,然而却没什么收获,地方上,有很多人在为他们打掩护,其中不乏官场高官。
“臣的老家在华亭县,前些日子,看守老宅的家仆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说是有些人图谋不轨,想要造反生事,然而投信者似乎也不知道太多,就这么一说,其他更详细的就没了。”徐光启也有些遗憾。
若真有些具体的消息和内幕,说不得就能借此撬开一些深层次的东西,提前清理,防患于未然。
“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朱由检遗憾到,但却并未放在心上,明悟了自己为何不安后,他反而放下心来。
“看来陛下不是很担心?”徐光启很诧异的问道,皇帝的态度,让他有些莫名。
“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没有正面抗衡的能力,就暗地里生事。”朱由检不以为意道,又再次举杯相邀。
“陛下能如此想再好不过了。”徐光启微微一笑,昂头喝酒。
“对了,首辅,你说,朕将这里拆了重建如何?”朱由检忽然话题一转,看向身后。
他的身后是一道丁字形的通道,红色的宫墙,在大明门后围拢出了一条御道,御道到了承天门后,徒然一宽,和承天门一样,形成一道广场。
而在大明门后的这条御道两旁,则是文武衙门,
西侧是武官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