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六月份呢后,整个大明官场都一片火热,无数的编制,从中央洒向地方,县、府、省三级,编制简直是翻了几十倍。
以前,一个县里,能称得上当官的,有官身的就那么仅有的几个,其他都是吏员,然而现在,从七品到九品,简直翻了不知道多少翻。
县令是正七品,左右县丞、左右主簿都是从七品,下面九房主事都是八品,副手都是从八品,再加上一些其他分管琐碎事务,小头目,小领导的九品和从九品,整个县下来,官员多达上百人,这还不算吏员。
更关键的是,现在官吏之间的隔阂被打通了,所有的官员都从吏员上升任,办事员变成经制吏,经制吏升为九品的小官,九品升八品,八品升七品。
一步步往上爬的机会就这么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虽然很难,但至少有希望不是。而且,这种制度一实施下来,最先得利的就是那些各房主管的吏员了,纷纷升任为官员,同时,六房变为九房,又多了几个职位。
这种种措施,让整个大明官场,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从上到下,全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分一杯羹的人。
而其中,毫无疑问,杨嗣
昌是最耀眼的那个。
“陛下这一步,让的好大啊!”徐光启看完了杨嗣昌的汇报后,感慨道。
内阁和地方是有公务交流的,凡是巡抚衙门下达的命令,事后都要呈报上去,县令呈报知府,知府呈报巡抚,巡抚呈报内阁,一级级的往上沟通。
而且,都察院也会对此进行监督和烤成,考成法,考的就是种种制度的执行情况,看地方是否拖沓政务,是否殆政。
也正是这种制度,让内阁对地方的举动了如指掌,当杨嗣昌收取了花税后,他们虽然比内阁晚些,但很快也知道了详情。
“是啊,老夫真是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大度!”熊文灿满脸的旌惊奇,他看过这份公文后,简直怀疑是不是真的。
要知道,他为了在北直隶卫所土地的事情,可是和皇帝来回交锋了多少次,最终才取得了主导权,也正因此,才在崇祯二年的上计中拿了个甲等。
“对于此事,我们要不要做出反应呢!”钱龙锡问道。
敢于人事权和财权虽然一直由首辅把控,但其他人也有干涉的权力,内阁并不是首辅的一言堂,很多事情都要商量着来。
首辅虽然有一票否决权,但可没有
一票赞成权。
“做什么反应?将青楼牌照费的钱都接管过来吗?”熊文灿反问道。
“有何不可?东厂肯定先我们把消息汇报了过去,既然此时东厂还没任何举动,显然皇帝默认了这个事实,其他行省如何不能消防?有了这笔钱,所有地方机构,都可以完善了。”钱龙锡大声道。
人事建设是徐光启主抓的,但方案所有人都看过,不得不说,徐光启的方案非常的完善,只是耗费也大,此时就算得了藩王的财富,也只能开始搞而已,毕竟这笔庞大的钱不可能只用在人事上,其他方面也缺钱厉害。
但有了这笔花税就不同了,各省多了稳定的财源,人事建设的钱就有了,一年年投入,很快几年下来,那份方案就完成了。
至少,第一个五年来临前能大致完成,这对于他们五人能否连任下一次内阁大学士,至关重要。
“这个?”徐光启手指扣着桌子,沉思起来,莫非陛下就是嫌弃我们的进度慢,所以才将这笔钱让出来的吗?
官制改革的方案自然不肯能是徐光启一人拿的注意,具体方向是朱由检提出来的,徐光启只是完善而已。
“就先按照这个意思票
拟,然后交给司礼监……”徐光启瞥了眼带着几个秉笔吵吵写写,记录不停的曹化淳道。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一声高喝响起。
“陛下驾到。”身穿黑色便服的朱由检走了进来。
“臣等参见陛下。”这是徐光启和其他大学士的行礼声。
“老臣参见陛下!”这是曹化淳和几个秉笔的行礼声。
“不必多礼。”朱由检在金台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微臣遵旨。”徐光启有些高兴的重新坐了回去,皇帝已经有几天没来了,今天能出现在内阁,当真是不错。
当然,这也和政务不多有关,朱由检只需要每晚在东暖阁花一个时辰,就能将曹化淳送回来的奏折批完。
“陛下,这是您需要过目的,只是老臣披红的。”等皇帝做好,曹化淳就立刻将两摞奏折搬了过来。
皇帝没来,批红权自然由曹化淳代管,但他也不是什么都能批,一般小事他看着能的票拟没问题,批了也就批了,但若是大事,那是必须呈报皇帝的,一旦批了,后果……嘿嘿!
偏偏,这种大事小事没个准确的界定,这就非常考究司礼监掌印的拿捏水准了,他还不管胡乱弄,锦衣卫和东厂的
坐堂会将事情都记录下来,一一报回去的。
“先不急。”朱由检看了眼两摞奏折,摆了摆手道,他这次来可不是来这里处理公务的,而是商量一件事情。
“诸位爱卿想必已经收到了杨嗣昌的呈报奏折了吧。”朱由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