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弹劾徐光启,坏大明永固根基,名为削减财政开支,实为谋权篡位,今陛下不知所踪,天下藩王又被废除,待一切功成之后,便是徐光启露出真面目之时。”李卞侃侃而谈。
“本官弹劾王在晋,谋变九边卫所,减朝廷之军队,增自己之私军,阴蓄死士,意图不轨,实乃徐光启之同党。”又一个人说道。
“本官弹劾熊文灿,结交海盗郑芝龙,暗中掌控朝廷舰队,挟持陛下,不知所踪。其种种圣旨,乃陛下被逼迫所下,实乃徐光启之乱党。”在一个缓缓站了出来。
接下来,十几个官员,一个接一个的弹劾,每个人弹劾一个,从内阁宰辅到各部尚书,没有一个放过的。
说驿部尚书温体仁奇巧淫技,毁坏山川龙脉,破大明气运;说商部尚书周延儒私通番邦,擅开海禁,违反祖制;说金部尚书毕自严置天下读书人于不顾,破坏士农工商四民阶层,乱纲纪法统;说吏部尚书阮大铖乃幸进,骤然高位,乃徐光启之阴谋。
尚书说完了,还有各监掌印,崔呈秀、王承恩、许心素皆在其中,无一遗漏。
一个接一个的诉说,看起来极有气势,其咄咄逼人之锋芒,掷地有声之质问,当真令群臣禁声。
还别说,绝大
多数官员,被他们这么一说,的确怀疑起来,毕竟皇帝出海巡游的事情,都是他们几个人说的,很多官员并没有见过皇帝。
而且海上危险,皇帝出海,一不小心出事了呢?谁知道皇帝此刻还在不在?万一舟船沉没了呢?
一时间,群臣动摇,满堂哗然,不少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见此情景,那些人说的更加起劲,各种夸大的词语不要钱似的洒了出来。
“微臣弹劾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阴杀忠臣义士,论罪当诛。”黄宗羲站出来,大声痛斥锦衣卫和东厂的危害和祸端,矛头直指大内太监。
其隐隐的锋芒,连曹化淳都被波及,毕竟他执掌的大明皇家银行抢了不少人的生意。
站在台前,曹化淳脸色铁青,他从未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发难。不过,他们名为有本要奏,向着自己上奏弹劾,实际上却是用言语逼迫,以大势逼人。
然而,曹化淳不明白的是,这些人到底凭什么,他们哪里来的底气,认为胡乱的说一通,自己就会屈服?
很快,曹化淳的眼光越过这些人,看向福王,在场的众人中,真正有能力改变局势的,也就是他了。
只要福王登高一呼,也许会有人簇拥他,登基称帝。
只是,这种情形下的登基称帝有何意义?
门外就是大汉将军,在外面的皇城之中,充斥着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城墙上,则是陆军将士在巡逻。
就这种规模的政变,根本用不到军队,东厂和锦衣卫就可以扑灭。
曹化淳满脑门子的疑惑,不知道这些人想要干什么,就算是逼迫,他们十几个人有啥用?谁会听你们的?
一个个说的话语再夸张又有什么用呢?
曹化淳的目光来回逡巡着,不断的看着福王这这群人,然而却毫无所得,就连福王脸上,也会是一脸的惊讶,似乎根本不知道有这一出。
倒是被弹劾的人,一脸的镇定,没有任何的波动,真正害怕和胆战心惊的,还是阮大铖。
他幸进而上,骤得高位这点,他们还是没说错的,起码底气和官威不足,当他,他足够听话,这一点对皇帝来说就无比重要了。
曹化淳看来看去,都没看出什么来,朝堂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只有他们十几个人在喋喋不休的弹劾这个,弹劾那个。
不免,他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看向几人也越发的露骨,他们怕不是白痴吧,光自己说有什么用,没看没有人附和他们吗?
“今陛下不在,恐已经被徐光启等乱党联合谋害,为大明江山
计,本官恳请福王荣登大位,以定江山。”
说到后来,李标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突兀至极,以至于福王脸上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到所有人因为这句话看过来时,他顿时僵硬住,脸上还残留着一副微笑,似乎颇为赞同的样子。
“福王殿下,恳请登基!”十几人转身,朝着福王跪了下去,连带着百官那边,不少人都想跟着行动。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曹化淳疑惑的看着他们,慢慢摸到了他们想法。
先是以言语动摇人心,让百官怀疑皇帝的生死,然后忽然出击,再邀请福王登基,只要福王心动,再有人带头支持,有着从龙之功的诱惑下,动了心思的官员搞不好就会附和他们。
一旦形成声势,他们的计划就成了。
只是,这个计划在曹化淳看来,怎么那么儿戏呢,而且你看福王的表情,事先难道没有沟通吗?
那边,福王终于反应过来,这些人说了什么话。
“不不不,本王并无此意,决无此意!”福王连说两个没有的词汇,说完,他甚至不看这些人的反而,而是快步急奔,跑到曹化淳的跟前,拉着对方的衣袖,诚恳道:
“公公救救本王,本王绝对和这些人没有勾结,纯粹是他们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