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故羞辱老臣。”郑三俊被这一句反问给气的脸色涨红,忍不住就质问道。
他气氛,朱由检还更加愤怒,悄悄他都说的什么屁话,照他这么说,朝廷还得出钱感谢那些商人了?
“若你说的是人话,朕怎么听不懂?”朱由检毫不留情的斥责道:“你之言语,简直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若无利益,商人岂能前去归化城?还巩固朝廷草原的义民,若商人都是义民,那也无八家晋商私通女真,贩运铁器粮食了。”
说真的,朱由检对郑三俊有些腻味了,这混账东西,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用他为尚书了,现在倒好,几次发言都在恶心人。
妈比,这家伙不是东林党的残余吧,说话的调调这么相似。
就连徐光启,也是惊愕的看向郑三俊,压根不知道自己这位同年是发了什么疯,这么帮着商人说话。
除了怀疑外,还有丝丝不善。徐光启虽然是老好人,但却不傻。郑三俊是自己一力推举上来的,自然算是自己这一伙,而自己和皇帝关系好那是众所周知的,现在郑三俊却擅自发言,说这种混账言论,不顾基本道理和皇帝对着干。
他这是想干嘛?
皇帝会不会以为是自己指使的?
一个个不好的想法在脑海中
掠过,让徐光启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啧啧,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都说出这么白痴的话来,陛下不生气才怪呢!”旁边的钱龙锡看着郑三俊的姿态,暗自摇着头。
郑三俊和他身后的那伙人,真是猪油蒙了心,这种话也敢说,这种事也敢做。他钱龙锡身后也有一批人,但自从皇帝展露光芒后,还不是夹着尾巴做人,老老实实的,听皇帝的话,做皇帝允许做的事。
一个以为有点人支持,拉拢了几个人的尚书,就敢跟皇帝龇牙咧嘴,脑袋被大便塞满了吧?
“陛下,国朝实行重农抑商之策,岂可。”
郑三俊还待再说,徐光启却突然爆发了。
“住嘴,重农抑商岂是你这样曲解郑三俊,莫非你是和那些摇唇鼓舌、欺世盗名东林党乃是一伙的吗?”
徐光启的脸黑如锅底,毫不留情的斥责道,丝毫没有给自己这个同年一点面子,他是真的失望了,这家伙在尚书的位置上待了没几天,就变成这个样子。
为自己谋利益没有错,但前提是将国事做好,为何徐光启最近都不针对钱龙锡了,就是因为对方拎的清,知道先做好什么再来为自己争取。结果这郑三俊倒好,明眼人都能看到皇帝对归化城的重视,他却丝毫
不往这方面考虑,一来就要挖墙角。
得让都察院那边查一查这郑三俊!在心中,徐光启已经放弃这家伙了。
接二连三的遭到斥责,让郑三俊脸色难看无比,心中更是积郁了一股难以宣泄的怒火,偏偏这股怒火还不知道朝谁发泄。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声援,往日里几个谈论过这方面事情的尚书,此刻却盯着脚尖,一点动作都没有,如同木偶似的。
他知道,他被卖了。
“还不退下。”朱由检看着郑三俊呆立当场,一点动作都没有,心中越发的厌恶了,再度斥责而来一声了。
哪晓得,郑三俊就此眼睛一翻,整个人晕倒了下去。
“郑尚书晕倒了!”
“快叫御医。”
“快,让人抬下去。”
一阵手忙脚乱后,注郑三俊被锦衣卫给抬了下去,送往太医院。
“哼,丢人现眼。”朱由检冷哼道,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非是觉得颜面丢了,在这里待不下去,才装晕的。
然而这是他自找的,发言从来不考虑国家利益,自顾自己,任何羞辱都是难以避免的。
“诸位继续议事吧,归化城的事定下个章程吧,省的朕自顾自的定下来,你们说朕刚愎自用。”朱由检慢慢说着。
“也好。”
徐光启点头道。
对归化城的安置主要是有四个方面,也是很笼统的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这些方面。
政治不用说了,安抚使目前只是个临时的差遣,等后续的官员抵达后,这里将变成流官任命,而第一任长官自然就是孙传庭,身为首任草原上的官员,责任重大,要将官府机构构建完毕。
至于经济,就是收税,同时利用商业行为,将草原和内陆紧密联系起来,草原也是有出产的,在更久远的时候或许大明不需要,草原上有的,内陆都有,但现在这却成了一项政治任务。
草原上必须有自己的产出,有工厂,有自己的特产。最好的自然是朱由检设想的毛纺织技术,但这个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出来的,得需要时间。
在毛纺织技术没出来前,其他草原上的特产就需要人去开采了,朝廷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只是给予指导,完全由民间商人去完成。
“基于这个,朕意图成立两个部门,一个是税务总局,一个是商部。税务总局为金部名下机构,专司税收征收和稽查工作,不仅是农税,也包括商税,尤其是商税,是重点关注管理对象。至于商部,则是对商人商行进行管理,指导其商业行为,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