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草原上行风行一个想消息,大明皇帝要抽调各部落的青壮战士,到归化城服役,听候调遣。
对于这个,很多部落都不情愿,但在归化城承诺,调多少兵马过来,就给补多少青壮,并且还多一半后,爽快的答应了,反正不答应还是要抽调兵马,干嘛不答应,还能得到些好处。
这些部落首领当然知道,明皇答应补过来的,肯定是那些被俘虏的青壮,这些人的家人都跟着林丹汗跑了,只有自己被俘虏。
这种人皇帝要了没什么用,又不能放了,看管压力也大,但对于这些部落首领却不同了,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些青壮服帖下来,还不担心他们跑了。
这样一来,双方都皆大欢喜,朱由检得了几万兵马,而那些头人却丝毫损失都没有,甚至人口还增多了。
有了利益的情况下,双方交换的非常快,当朱由检准备离开时,曹变蛟的麾下,已经有两万蒙古骑兵归他管束了。
整整三万人马在他执掌当中,情形,连他叔叔曹文昭都羡慕起来,当然,更多的还是担心。
临走的前一天,曹文昭带着一壶青稞酒和一点小菜,找到了曹变蛟。
“叔,你怎么来了?”曹变蛟看到后非常惊讶。
“怎么,
你小子现在牛逼了,叔我还不能来了?”曹文昭瞪了他一眼,不悦道。
“哪能啊,我这不是以为明天要走,叔你有很多事嘛。我这里叔你啥时候来都可以。”曹变蛟摸着脑袋憨笑道,他这个时候看起来特别的单纯,丝毫没有战场上纵横杀戮的铁血将军范。
“陪我坐坐吧,明日一别,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曹文昭有些惆怅道。
“叔你这话说的,你还年起呢,才刚刚三十,没这么快走的。”曹变蛟纳闷的看着他,叔这是得了绝症,要和我哦道别吗?
“你才要走呢!你个混小子,老子说的是自己吗,老子说的是你!”曹文昭被侄子的话气得破口大骂,这混小子会不会说话,老子这情绪白白酝酿了。
“叔,消气,消气,喝酒,喝酒!”曹变蛟被骂的一缩头,连忙倒酒。
“干!”
两叔侄干了一杯,酒一下肚,曹文昭眉头一皱,龇牙咧嘴道:“在这待了两个月,还是不习惯这青稞酒的味道,太甜,不是男人喝的。”
“我觉得还行啊,甜中有辣,就和这草原上的姑娘一样。”曹变蛟上了兴致点评道。
“是你从鄂尔多斯带回来的吧?”曹文昭淡淡说道。
“啊?”曹变蛟傻了眼,叔怎
么知道的?
“啊什么啊,你以为你干的这点破事瞒得了谁,也就你回来后没说什么,也没替额磷臣说什么好说,陛下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不然你人头早就落地了。”曹文昭瞪眼道。
“陛下也知道了?”曹变蛟有些讪笑着,这事都传开了,怪不好意思的。
“自然,军中没什么能瞒过陛下的。”曹文昭瞥了他一眼:“我也希望,你不要做出瞒着碧玺的事,不然你人头迟早落地。”
“叔你怎么说这么沉重的事情,来,喝酒。”曹变蛟有些不太爱听,怎么老是人头落地的,我这刚独镇一方,手下大军三万,叔也不知道说些好听的话来。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现在有点飘!”曹文昭说着,手上动作不慢,麻利的将青稞酒倒入喉咙中。
甭管是不是太甜,只要是酒就好,这大草原的,广阔是广阔了,但实在太贫瘠了,出门在外,想喝口酒不容易,遇到了就不能错过。
“叔,我这哪里是飘了,我这不是高兴吗。”曹变蛟有些不高兴了:“我这刚刚有点出息,你也不说点好听的。”
“哼,你真以为你是独镇一方吗?”曹文昭斜睨了他一眼,侄子想法有些危险,太飘了,这次出镇在外,看似荣宠
无限,实则危若累卵,若是他当时知道侄子去找皇帝说这件事,一定会阻止的。
“怎么不是独镇一方了?”曹变蛟好奇的问道:“我领军在外,只受陛下命令,只佑草原安危,并无人在我之上,如何不是?”
陆军虽然挂在御马监之下,但御马监本身并无指挥权,只是一个辅助性的机构,连关防大印都没有,每次给武将下令,都是请圣旨。
故而,曹变蛟只受皇帝令,而不受御马监令。
“你军中有后勤官,后勤从何而来?左良玉乃兵部所派,你只安排一小官而已,兵部岂能罢休?书记官掌人事、军功、军纪,乃陛下所派,行监军之职,有事你不需要和其商量?参谋官掌训练、营房、参赞、谋划、军令,若你想调动大军,在草原开战,必先有计划,讨论一番,能一意孤行,不和其商量?”
曹文昭一连串的反问,问的曹变蛟哑口无言,这时候,他才发现,陛下所设的这些官制,没有一个没浪费的,个个都卡在了关键的地方。自己没有什么大动作还好,一旦有大动作,谁都绕不开。
就连归化城的安抚使孙传庭也是如此,自己乃上校军衔,佚比正四品之官,比孙传庭还高了一级,但有些事却必
须和对方商量。
就如这后勤粮饷问题,军中自有粮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