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之所以在吏部担任主事,也是因为朱由检将南京朝廷给撤掉了,流转之下,来到了这里,他不知道,只是没有注意罢了。
而现在,能被朱由检一把挑中,也是一个巧合,巧合到不能再巧的巧合,谁能知道,这个瘫在地走都走不动的家伙,会是历史上很有名的大奸臣呢!
最终,朱由检也没有撤销掉阮大铖的位置,既然对方有这个机缘,不妨就留着。对于百姓来说,官员有忠奸之分,但对于皇帝来说,大臣只分好不好用,其他的并不在考虑之内。
关于周应秋的事,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京师,尤其是那些密切关注的,更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周应秋以虚伪矫饰,欺君罔上的罪名下了诏狱,其他两名侍郎也是同样的罪名,而锦衣卫的审判也是非常快的,当天就出了结果,直接被剥夺了全部的恩赏,成了一名白身,同时追夺直系子孙的功名,三代不能科举。
让人松口气的是,这种罪责只追究了周应秋的直系亲属,不涉及家族,只是周应秋自身的三代无法参加科举,其他不作限制。
同时,周应秋自身也并没有就此脱身,他被判处了十年劳役,被发配到了德陵服刑,连同一起的,还有上
次漕粮案件的那些官员,在钱龙锡的督促下,这个案件进展的很快,大理寺很快就审判出来。
同时,因为涉案金额巨大,这些官员的处罚同周应秋一样,甚至服劳役的期限还要更长。如此酷烈的惩处措施,让所有屁股底下都不太干净的官员惊惧不已。
这些从底层靠着科举考上来的官员,尤其深知,对于一个家族来说,科考的机会意味着什么,如今被彻底剥夺,过不了多少年,这个家族就将彻底沉沦,再无翻身的机会。
至于百年之后,也许就消散了。
在周应秋被处罚后,当月的邸报上,大肆宣扬了这件事,尤其重点批评了这种作风,皇帝甚至亲自撰写文章抨击,称只要发现一起,扼杀一起,绝不姑息。
在宣扬的同时,还历数了本朝登基以来,各种皇帝督办的案件,无一例外,上面的处罚都非常重,尤其是那子孙三代不能科举的措施,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乾圣皇帝并不喜欢杀戮,但其作风绝对能称得上酷烈,这种祸患延绵子孙三代的作风,远比杀了这些当事人还要难受。
一时间,整个京师官场风声鹤唳,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
当熊文灿踏入京师后,感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气
氛,他诧异极了,这种客气小心,怎么是傲对督抚的京师官员作风。
而当他来到吏部办升迁流转时,也奇怪,什么时候吏部尚书换人了?周应秋呢?
怎么是这么一个年轻微胖的官员?他熟悉的那两个左右侍郎呢?
熊文灿发现,这次踏入京师,让他疑惑不解的事情多了这么多,直到他看了当月的邸报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皇帝又辣手惩治这些官僚了。
那酷烈的风格,动不动就祸及子孙的作风,哪怕是熊文灿,看的也胆寒不已,暗自嘀咕,千万不要犯到皇帝手中。
而之后的事情,就是帝国日报上所报道的,一切都看起来很美好,皇帝英明,大臣贤德,天下虽有动荡,但依然在掌控之中。
当熊文灿报到后,朱由检迫不及待的召开了内阁会议,他亲临皇极门,和四位阁老一起商议国家大事。
这次朱由检的座位并没有放在丹陛上,而是在丹陛下,两旁则是其他四人的位置,既然亲身参与到议政里面,朱由检就没把自己的位置放到这么高,放高了容易脱离群众,脱离核心。
等到五人都坐好后,便有宫女奉茶,同时还有一些点心。
“都不用拘束,便吃便聊。”朱由检笑着道,经过多日的休整,他
已经从许显纯的死走出来了。
这些天窝在后宫,他心情恢复了,但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貌似他只有两个老婆啊,后宫基本都空着呢,这可不行,起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要凑齐啊!
朱由检这种开会的精神,其实取自宋朝,当然进行了更改,对方是站着,而他是坐着,很早以前,君臣开会就是坐着的,朱由检只是想要恢复这个。
想要让一个帝国站在世界,就要从上层建筑开始,上早朝时,大臣跪着奏事的规矩,他是极度的厌烦。
不知道是不是从后世带来的习惯,他看着有人跪在面前说话,总有股别扭和不习惯。长久的生活在宫里,让他慢慢习惯了宫女和太监的跪拜。
但大臣的,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没习惯,甚至隐隐觉得有种承受不起的感觉。
这种感觉,最终让他采取了坐着的形式议政。
新奇的椅子让钱龙锡和徐光启等人感觉十分别扭,等看到皇帝也是如此,更是坐立不安,时刻想要站起来或者跪下去。
“都别动了,以后就这么议事,都是宰辅大臣,别老跪来跪去的,跪是跪不出一个强汉盛唐的!”朱由检宽慰了一句。
“多谢陛下体恤!”徐光启等人感激道。
别说,皇帝的话真的很暖心
,他们听了顿时感动起来,就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