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李自成怒吼一声,再度配合身边的战友,将一个女真护军给杀了,这是最后一个白摆牙兵,战斗到现在在,上百名充作先锋的白摆牙兵已经全部阵亡。
他们或是死在冲锋的路上,或是死在长矛之下。当然,他们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最前排的长矛手已经换了三茬。
唯独李自成一直没有换,一点不错的运气加上精湛的武艺让他生存至今,脱颖而出的他,逐渐成了周围几个士兵的主心骨,他们跟着李自成,有秩序的出矛,收回,相互配合的击杀女真士兵。
女真五百弓手在后方远程攻击,而真正参与进攻的只有四百多人左右,冲锋途中死掉三分之一,人数再度降低,最后也就两百七八十人来到方阵面前。
这些人不可能一次性投入到进攻当中,他们抵达的有先后顺序,在加上排面没这么宽,只能十多个人投入到攻击序列,后面的只能等前面的死掉后,在上前发起冲锋。
而这,就变成了添油战术,一点点的投入,一点点的死亡。
不是没有人想过从侧面绕过去进攻方阵,但那样就将直面整个火枪队的火力,不过是刚一冒头,就被打成了筛子。
八旗士兵
和长矛手贴在一起时,他们处于角度和视野问题,不好攻击,一是打不到,二是怕误伤队友,但对方既然主动脱离,那就别怪火枪手们凶残了。
而人数少了,贴着长矛方阵过去,却又成了侧边矛手的菜,前后几根长矛扎过来,躲都躲不及。
试探了几次,丢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后,就再也没人选择从侧边突破,而是老老实实的攻打长矛方阵。
然而,散兵线怎么可能打的过方阵呢,不断的有人倒下,又有人压上去。前半部分和敌人焦灼着,但后半部分,却又成了机动能力极强的虎尊炮的猎物。
这些炮手在后方装填好后,立刻跑上前来,或是发炮打远处的弓箭手,或者打后方上不来的八旗士兵。
在加上最外围的火枪手不断对他们进行攻击,这些士兵简直觉得周围到处都是敌人,不是要吃枪子就是吃矛尖,简直太凶残了。
这就像是棱堡的功绩方式一场,前方,侧方,都遭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哪怕弓箭手前凸了几十米,拉近了射程,可以用平射,也毫起色。
他们或许可以射一轮箭,杀伤一些敌人,但马上,他们就会遭到火枪手猛烈的火力,七十米内,都在火枪的
射程,这个程度的弹丸,是可以破铁甲的。
厮卒不过是披甲,如何抵挡的住,不过是一会,就伤亡过半。
战斗不过是开始了一刻钟,八旗士兵就发现他们陷入了两难之境,攻则腹背受敌,人员不断减少,退则要接受敌人的追杀,损失或许更加惨重。
唯有强攻不息,才有一线生机。
只要攻破了这个方阵,他们将任由我们屠杀。
负责指挥的八旗将官心中不断的想着,然而,他咬牙要进攻,也要看士兵们心理能否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前排的士兵被一矛刺死倒下,后面一个穿着铁甲的年轻士兵走上前来,看着明晃晃的矛尖,以及满身都被鲜血染红的李自成,他嚎哭一声在,在也承受不住,转身就跑。
他虽然被后面不远的将官给砍翻,但事态却一发不可收拾,整个进攻线顿时崩溃。
啊啊啊!
所有还活着的八旗士兵猛然转身,朝着后方跑去,督战的将官根本阻拦不及,被人一推,倒在地上,而后是无数只脚踩踏上去,从他的身躯上向后逃跑。
接下来,则是畅快无比的追杀了,看着八旗兵疯狂逃跑的背影,火枪手们开心的射出自己的枪械中的铅弹。
甚至为
了更加开阔的视野,火枪手们整体移动,来到了和长矛方阵平齐的地方,接连不断的射击。
不过,每个人也只有一次机会,之后就跑出了火枪的有效射程,不过追杀是不能停止的,接下来虎尊炮、佛郎机轮番上阵,瞄准着狼奔猪突的八旗士兵开炮,多少的都有所斩获。
溃败是有带动性的,当一个方阵前的女真士兵逃跑后,其他方阵也没坚持多久,紧跟着一起狼狈溃退。
阿巴泰在外围游弋着,看着狼狈往回逃跑,却不断被明军火器击倒的士兵,脸色一片铁青,他虽然猜测这次攻击不会成功的,但没想到竟然会败得这么惨。
以他的眼力目测,溃退回来的八旗士兵不过千余人,而且还在不断的减少着,面对着轰击不断的明军火器,阿巴泰根本不敢上前救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直到他们狂奔几分钟后,跑出一公里的射程,才敢策马上前接应,防止明军派骑兵追击。
不过,他的担心倒是多余了,明军根本就没有动用骑兵的打算,任由他接应带走了这些残兵败将。
阿巴泰看着眼前瘫倒在地,一脸劫后余生的八旗士兵,面无表情:“记录所有人员,待回归后,打入
奴籍,与披甲人为奴。”
这一句话,就让所有生还的士兵脸色苍白起来,原本高兴的面孔也变得毫无生气,这种处罚不仅是对他们的,也是地他们家人的,他们的家人也将变成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