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被一支明军骑兵突袭,然后内部互相残杀起来,最终分道扬镳?”黄太吉看着眼前的祖大寿,眯着眼睛道。
“是的,大汗!”祖大寿咬牙道:“这一定是乾圣小儿派来的,他想灭我等久已,如今抓着机会,定然不会放过,说不好何可纲之流也是他煽动的。”
“本来想带两万兵马投向大汗,结果却只有八千,不胜惭愧。”吴襄在旁边插了一句话。
“哈哈,何须两万兵马,有祖将军一人足矣!”黄太吉立刻哈哈笑道,从座位上走下来,然后解下身上的披风,给祖大寿披上。
相比于吴襄,他更看重与祖大寿,这人有一定的军事才能,又是辽东世代将门,人脉广泛,而且熟悉大明军事,对女真来说,是难得的人才。
“敢不为大汗效死!”祖大寿立刻表着忠心道。对于他来说,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着牙,一条道走到黑了。
因此,黄太吉的感官十分重要,他表现的十分积极。这种态度,无疑让黄太吉十分舒服,他立刻保证道:“祖将军放心,如今正处于交战,明国皇帝无暇对你家眷动手,待我等回归时,顺路为将军取来。”
“多谢大汗,臣定劝说堂弟归降大汗!”祖大寿闻弦歌
而知雅意,立刻大声说道,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锦州的镇守目前是祖大乐,是祖大寿的堂弟,有他在,目前没人能动祖大寿的家眷,而所谓的之后带大军前去取来,明显是看重了这一点,想要轻取锦州。
“好好好,祖将军果然妙人,如今处于战时,不便封赏,那就随侍在本汗左右,护卫身旁,待回转之后,再行封赏。”黄太吉见祖大寿上路,乐得哈哈大笑,不过还是没有给出封赏额,若是打算再等等,想根据对方之后的表现再进行封赏。
“多谢大汗。”祖大寿明白这一点,也不再强求,能随侍在黄太吉身边他就安心了,起码不会被当做炮灰给派出去,这让他心下宽慰了不少,对方起码是真心接纳他们的。
又温言抚慰了一番后,两人便退下,前去安抚军心。
黄太吉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嘴角笑容不断,显然心情不错。
“大汗,如今收降了祖大寿,兵力充足,不如派遣他们作为前锋,以冲明国皇帝的军阵,试探一二?”两人一走,莽古尔泰立刻提议道,他的旗下几次充当了前锋,损失有些大,此事看到祖大寿的八千人,不免有些心里不平衡。
作为四大贝勒之一,他和代善也一同在场,接纳祖大
寿的投降。
“莽古尔泰,此事本汗自有主张,用不到你来教,还有,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要去挑衅这些刚投降的汉人,否则别管本汗不念旧情”黄太吉冷冷扫了他一眼,警告道。
莽古尔泰的提议看似公允,但实则包藏祸心,若是每个刚投降女真的汉将就消耗他们的势力,次数多了,就不会有人再投降了。
而他之所以如此提议,也不过时因为黄太吉上位后,对汉人日益重视,女真中汉人的地位越来越高,侵夺了他们的权柄,尤其是身为四大贝勒之一的莽古尔泰,丧失的更多。
如此他自然仇视汉人,找到机会就要挑拨一番,不过,黄太吉作为女真少有的承前启后之雄主,岂会被他所挑拨,反而接机训斥了他一顿。
“是我孟浪了,大汗恕罪!”莽古尔泰狼狈的告饶一句,然后和代善一同告退。
出了营账后,莽古尔泰兀自愤愤不平,抽出佩刀虚空劈砍着,嘴巴里还在不断的咕哝咒骂着,内容没有多新鲜,无非是汉人猪狗不如,不配和他同列朝堂,只能作为奴隶耕作。
他旁边的代善凝目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等他平静下来后,才劝说道:“莽古尔泰,我劝你不要再和大汗唱反调,也不要在挑拨
试探大汗,你会倒霉的!”
“我倒霉?我怎么倒霉?我身为四大贝勒之一,是父亲钦点的执政者,从小随父亲出生入死,他黄太吉敢把我怎么样?”莽古尔泰跟点着了的炮仗一样,大声道。
代善没有理他,只是摇了摇头道:“你也就是在我面洽你嘴硬而已,反正我已经劝过你了,听不听随意,倒霉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说完,代善头都不回的离开了,这人和阿敏一样,没有头脑,玩不过黄太吉,偏偏又想霸着权势资源不放,以后绝对会被黄太吉收拾掉,不会有事什么好下场的。
“代善,我不会有好下场?你一会你附和黄太吉,会有多少的下场吗?你还不如我呢!”莽古尔泰却丝毫不领情,大声反驳道。
然而走远了的代善根本没有心思理他,只是摆了摆手,迅速离开。
吴襄回到自己的营账后,吴三桂立刻迎了上来,焦急的问道:“父亲,如何?”
年纪只有十六了七岁他,看起来英武非凡,欣长健硕的身材,任谁看到了都要忍不住赞一声好儿郎。
只是,此刻他俊朗的面孔上,满是惶急和不安,虽然从小在军中长大,但突如其来的叛国投敌,依然给了他极大的心理压力,此时见父亲回来,立
刻找找到了主心骨,上前询问情况。
“情况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