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后,郑芝龙势力大损,而他也好过不到哪去,受伤的野兽总是敏感的,为了牵制大明海军,不让他们找自己的麻烦,因此他便相处祸水东引的招数,给荷兰人通风报信,让两边打得更惨烈些。
越惨越好。
只是,他的船只毕竟出发的比较晚,而荷兰人又不怎么相信大明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李魁奇派出的人才将消息热兰遮最高长官雷耶斯佐恩的手中。
“快,让港口中的战舰杨帆起航,不能被堵在港口中,还有那些武装商船,全部打开炮门,开出去,速度要快!”雷耶斯佐恩大吼道。
战舰一旦被堵在港口中那就废了,只能当做固定炮台用!
然而,雷耶斯佐恩的命令还是晚了,就在他惊怒交加,发布命令的时候,大明海军已经趁着海水涨潮的时候,通过了鹿耳门港。
在这个时候,鹿耳门港还是进出台江海湾的重要巷道,这里底部礁石堆积,巷道非常曲折险要,若是不知情的船只开进来,绝对会被沉底。
只有涨潮的时候在,这里才能放心安全的通过船只。
对于这里具体的水纹情况,沈有容不太清楚,但大致的了
解还是有的,找不到具体巷道,但只要趁着涨潮,就能安全通过。
因此,沈有容的进军是算好了时间的。
潮水一涨,海风袭来,强劲的海风,将福船上面的硬帆都吹的鼓胀鼓胀的,吃饱了风力的船只,更是如离弦之箭,飞速朝前行驶。
而一些前出的侦查小船,纵火船行走的刚快,一路疾驰,拉开了好远的距离。
所有人都知道时间的紧急,在鹿耳门港海域没有遇到敌军,不代表在大港区域遇不到,也许前面就有他们布置好的战列线。
“抛掉压舱石,舰队全速前进!”沈有容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整个北线尾岛并不大,舰队很快就越过了这里,来到了大港海域,而这时,最前出的船只,已经来到了港口外面。
“哦上帝!”看到挂着硬帆的中国战舰,荷兰舰长不由惊叹一句,同时心里有着庆幸,幸好自己做完喝的不多,很快就被人叫醒,然后迅速组织水手开动战舰,因此才能第一时间从港口中驶出来,没有被堵住。
而在他的身后,是数艘挂着洁白软帆的盖伦船全力前进着,而在最后的末尾,还有几艘船帆都没挂满,
横在海域上打转。
“点火!”负责侦查的将领也是果决,一看机会如此好,立刻下令纵火小船点火,趁着风力,袭杀向荷兰战舰。
二十多艘小船身上火焰燃起,沿着固定的巷道,朝着荷兰战舰杀去。
“快转舵,躲避这些该死的火船!”一马当先的舰长大吼道,情急之下,他甚至奇迹亲自过去掌舵,调转船头方向。
“呼,终于躲过去了。”一番操作后,这艘战舰终于躲了过去,再看看其他战舰,基本都剁了过去,并没有一艘战舰被点燃。
这是一个好消息,舰长抹了把汗,欣慰的笑了起来。
然而,他的笑还未绽放,就凝固在脸庞上,他的眼前,是几乎将整个海域都铺满的船只,无数泛着青光的硬帆,在他眼中仿佛是魔鬼的微笑。
“迎敌,迎敌!”舰长大吼道,然而到这时,他才发现,刚才那二十多艘火船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些火船的航线是经过计算的,他们虽然没有点燃任何一艘战舰,但穿插行进之后,却将荷兰人的舰队分割的七零八碎,十多艘战舰散落在整片海域上,机会没有两个战舰挨得较近。
单独一艘
战舰面对气势汹汹的大明海军根本扛不住,此时舰炮的发射速度还比较慢,射击精度也比较差,需要大量的集合使用,才具有威力。
这也是战列线战术被发明出来的原因,此时一艘单独的战舰在这合理,根本是飞蛾扑火,发挥不出一点作用。
“拉开距离,拉开距离!”船长怒吼着,不停的催促水手们调整绳索,转换着三角帆的角度,以获得风力。
然而在逆风状态下,速度却没有多少提升,甚至舰长还觉得,自己和中国人的舰队距离越来越近了。
在对风力的使用上,中国的硬帆是适应性最高的,虽然利用率没有软饭高,但不论何时,面对何种风向,都能借到风力。
如今都处于逆风状态下,中国硬帆显示出了优越性。
“动啊,该死的,动起来啊!”舰长怒吼着,很不得自己亲自飞到天上去,大口吹气把软帆吹的鼓胀起来。
然而,风力依然不大,风向依然对他不利。
就在舰长越来决绝望的时候,风向突然变了,呼的一下,桅杆上软帆鼓胀起来,如同满血复活般,荷兰战舰的速度迅提升起来,原本接近的状态顿时停
止,随后又迅速拉远。
“开炮,开炮!”追击的中国战舰不愿意了,立刻趁着距离还近,让舰首的大炮发射起来。
这是一门佛朗机炮,发射的是链弹,专门用来打船帆的,一分钟内,佛朗机炮就发射了散发,呼啦的如同散弹的葡萄弹冲了出去,朝着荷兰战舰的桅杆飞去。
噗通!
葡萄弹擦着荷兰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