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跟我老爸说一下,好歹我也是法律系博士,我想待在澳洲不想回港岛,更不想混社团当古惑仔……”李启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透过越洋电话,在靓坤的耳边响起。
李启明紧握着手机,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站在自家的阳台上,望着远处悉尼歌剧院那独特的轮廓,心中却满是对港岛家中那荒唐要求的抵触。海风轻轻拂过,却未能平息他内心的波澜。
他回想起自己的成长历程,一直被保护得很好。高中毕业,便在家人的安排下,远渡重洋来到澳洲留学。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付出了无数的汗水与努力,终于凭借着自己的聪慧和毅力,拿到了法律系博士的学位。如今,他在澳洲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生活平静而幸福。
他的妻子是一位温柔善良的澳洲姑娘,名叫艾米丽。他们相识于校园,共同的理想和追求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如今,他们的孩子已经开始上幼儿园,那可爱的模样是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想起妻子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和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李启明的眼神愈发坚定。他深知,如果此时回到港岛,卷入那混乱的社团事务,这一切的美好都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而在遥远的港岛,李启明的父亲李蜂,正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眉头紧锁。他看着手中儿子的照片,心中五味杂陈。李蜂在洪兴社团摸爬滚打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和家业。他希望儿子能够回来继承这份事业,将家族的荣耀延续下去。在他看来,社团虽然充满风险,但也有着巨大的利益和权力。而且,这是家族的传统,他认为儿子有责任和义务回来承担。
李启明在电话这头,内心的焦虑如潮水般涌动。他想起自己在澳洲的校园时光,那些日夜苦读的日子,为了一个学术观点与同学激烈辩论的场景,还有在图书馆里查阅资料时的专注与执着。他深知,自己所追求的是知识的殿堂,是法律的公正与尊严。
“爷爷,您是知道我的,我从小就对社团的那些打打杀杀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在安静的教室里授课,与学生们探讨法律的奥秘。”李启明的声音微微颤抖,“在澳洲,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理想。我留校任教,再熬几年,都可以从导师晋升为副教授。这是我努力多年才换来的成果,我怎么能轻易放弃?”
靓坤坐在沙发上,听着孙子的倾诉,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知道李启明说得有道理,如今的时代已经不同,混社团确实不再是一条光明的道路。但李蜂的固执也是他所了解的,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启明啊,爷爷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爸他……”靓坤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他也是为了家族着想,希望你能回来撑起这份家业。”
“爷爷,家族?难道只有混社团才是为家族做贡献吗?”李启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用我的知识,用我的教育,同样可以为家族带来荣耀。我可以在学术界有所建树,让家族的名字因为我的成就而被人尊重,而不是因为社团的那些黑暗勾当。”
此时的李启明,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他在阳台上来回踱步,手中的手机仿佛有千斤重。“爷爷,您一定要帮我劝劝爸爸。我不想让我的孩子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中,我不想让他们因为我的选择而失去现在的幸福。”
靓坤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说道:“启明,爷爷会尽力的。但是你也要理解你爸爸,他在社团里打拼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难以转变观念。不过,爷爷相信你,你一定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挂断电话后,李启明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他不知道爷爷的劝说是否能够奏效,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他只知道,他必须为了自己的家庭,为了自己的理想,坚守住这最后的底线。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启明在等待中备受煎熬。而在港岛的李蜂,也在靓坤的劝说下,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
“阿蜂,启明这个臭小子心根本不在这里,就算你把他强行抓回来又怎么样?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了,我们红心不是他们老新,不至于要用家族传承来维护社团的根基。”
靓坤看着自己儿子李蜂开口劝说,毕竟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心甘情愿,不然的话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些我都知道了,老爸可现实却是如此的打脸。这么大的家业,就这么拱手让人我实在是不甘心,这可是我们老李家两代人的青春啊!”
“既然启明不想插手,那你就再找一个过来顶替就行了嘛!你又不是只有启明一个儿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还有那三四个私生子,什么时候带回来认祖归宗啊?”
靓坤白了自己这个犯糊涂的二儿子李蜂,反正都是他当初留下来的江山有没有人继承,对他这已经临近古稀的老人来说,不再那么重要,儿孙自有儿孙福。
“好吧,那实在不行只能这样了……”
李蜂想起自己这个嫡子小时候那乖巧聪明的模样,想起他一直以来对知识的热爱和追求。或许,自己真的错了,不该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儿子身上。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李蜂再次拨通了儿子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