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疏雪这一番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无情地刺向陆靖霆四人的心脏,痛得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愤怒,犹如被飓风吹过的海面,波涛汹涌。
镇老国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怒不可遏,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险些倒落,怒喝道:“简直无法无天!我怎会有如此狼心狗肺的女儿!”
镇国公老夫人更是悲痛地掩面,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滑落,哽咽道:“雪儿可是她亲嫂嫂啊,映秋她……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听到妻子的话,陆靖霆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妹妹竟然会对自己妻子下此毒手。
陆靖霆紧握双拳,青筋暴起,极力克制着想要冲出去找陆映秋算账的冲动。
“可恶!我怎会有如此心狠手辣的妹妹!”陆靖霆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我要亲自去问她!”
陆子澈猛地起身,一脸怒意地就要朝门外走去。
“澈儿,你给我站住!”
陆靖霆高声喝止了激动的陆子澈。
他的面部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能轻举妄动。”
陆子澈的脚步一顿,脸上交织着愤怒与不解,但最终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命令,颓然坐回了椅子上。
“父亲,爷爷,奶奶,她可是我们的亲人啊!她却要杀母亲,给母亲下毒,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她?”陆子澈悲愤地说道。
“放过?”陆靖霆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她犯了错,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但是,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她的罪。我会在暗中调查此事,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绝不会轻饶了她。”
陆子澈闻言,虽然心中仍旧愤愤不平,但也明白陆靖霆的话不无道理。
他紧咬着牙关,点了点头,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眼中的怒火也稍微平息
镇老国公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陆靖霆的看法。
“哎,真是家门不幸。”
镇老国公唉声叹气地说,那苍老的脸上挂满了是痛心疾首与失望之色。
“母亲,您能告诉我们,你知道了她什么秘密吗?”陆晏宸看向楼疏雪,满脸狐疑。
楼疏雪微微抿唇,沉思了片刻,似乎在考虑是否应该将那个秘密公之于众。
最终,她下定决心,开口缓缓道来:“其实,那日在落日森林,我偶然间撞见映秋与一名老者密谈。在他们谈话的内容,我知道了……”
众人闻言,皆屏住呼吸,等待着楼疏雪的下文。
楼疏雪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镇老国公和镇国公老夫人。
“父亲,母亲,”楼疏雪语气凝重地说:“映秋,她……她并非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什么?!”
镇老国公和镇国公老夫人惊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写着震惊与难以置信。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这,这怎么可能?”镇老国公声音颤抖着,脸上满是疑惑与不信,“我们养育了她几十年,她怎会不是我的孩子?”
镇国公老夫人抓住楼疏雪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雪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映秋她……她真的不是我们的女儿?”
陆靖霆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着楼疏雪,语气沉重地说:“雪儿,这件事非同小可,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楼疏雪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我确定。当时我为了听清楚,躲得非常近,他们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亲耳听到她与那名老者谈论此事,她并非镇国公府的血脉,而是……”
“而是什么?”陆子澈迫不及待地追问。
楼疏雪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而是那名老者的亲生女儿。”
众人闻言,惊得瞠目结舌,如泥塑木雕般呆立当场。
镇老国公和镇国公老夫人更是五雷轰顶,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苍老了十岁不止。
镇国公老夫人泪如泉涌,她捂着胸口,面如死灰,悲痛欲绝地说:“我的女儿,竟然不是我的女儿……”
镇老国公见状,连忙揽住悲痛欲绝的镇国公老夫人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他的脸上也满是痛心,紧握妻子的手,对着楼疏雪沉声问道:“如果这都是真的,她真的不是我们镇国公府的血脉。”
“可是,雪丫头你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不可能因为被你偷听到她不是我们镇国公府的血脉,就起了杀心,妄图毒杀于你。”
“所以,雪丫头你是不是还偷听到他和那个老者谈话内容,里面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的,父亲。”楼疏雪点了点头,确认了镇老国公的猜测。
楼疏雪紧咬着下唇,面色凝重地继续说道:“在他们的谈话中,我不仅知道了映秋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