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初一晚上没睡,强迫自己闭着眼也是于事无补,几乎天一亮,她就起来收拾,屋里屋外来回折腾,也就一个小皮箱。
全都整理完,闹钟指在7点钟。
秦曼初吸了吸鼻子,时间过的可真慢……脑袋里关于那个男人的点滴又开始蔓延。
她抓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喝水,誓要把满腔的心烦都吞掉。
垂眼盯着手里的保温杯,那时他说让她好好喝水,随后陆子云就送来了这个俄罗斯套娃水杯。
她吐槽,他就说这个娃娃像她,可爱。
铃声打断了不明思绪,她下意识的抓起来看,是闹铃。
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又重重地掉下去,手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平常他时不时的短信,电话,害得她只要不在课堂,手机就要冲着电。
秦曼初心里一阵酸楚,在期待什么,明明也是你先说的让他不要再找自己了。
就这样吧,沈嘉行那样的男人,温润矜贵,一生注定让人望而生畏,即便他肯俯身,她也望尘莫及。
年关不好叫车,她等了十几分钟依然没车,索性直接到校门口等出租车。踌躇良久,离开前还是把那个套娃水杯装进了背包里。
走出职工宿舍大门,就听到新年值班的大爷一串骂声:“现在这教师,真是一点师德也没”
秦曼初虽然情绪低落,还是礼貌的和大爷问好:“大爷好,怎么大早上的就着急上火”
“你看看……”大爷不满的指着地上:“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师!”
“大爷,这儿是女职工宿舍呢”
“哼,谁说不是呢!身为女教师,抽烟就算了,还扔一地”
秦曼初尴尬的笑了笑:“大爷,估摸着我是最后一个走的,在学校我还真没见过有女教师抽烟呢。”
“学生宿舍早都锁门了,男教师宿舍还隔着两栋楼呢,就在这儿!”大爷手里的扫把使劲戳地:“不是你们楼的还能是谁!”
闻言,秦曼初看着地上那一摊数不清的烟头,像是有什么闪过心口,身体里一阵寒意袭卷,整个人像被冰塑了一般,僵硬的无法呼吸。
她清晰地感受到心口不断缩紧,就在这儿,昨晚,她转身回去的时候,透过黑色玻璃门倒映着他,沈嘉行就站在这儿……
她不敢想,沈嘉行在这呆了多久。
印象中每次见面,他都没有抽烟,顶多是在手里拿着。可地上这些烟头,密密麻麻,像毒一样侵蚀她的每一条神经。
酒店内
沈嘉行高烧不退,吃一口吐一口,张齐眼睛红的像兔子:“我出去一趟”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有点数”
“谁说我要打报告了!”张齐一脸不服气。
沈嘉行懒得搭理他“昨天没玩够?”
“不玩,买东西”
“吃不下去,别买了”
“谁说我要买吃的了!”
沈嘉行一个枕头砸过去,张齐接了个正着,看也不看他:“买绳子,把你绑到医院”
沈嘉行不耐烦地抓起床头柜上的控制器又砸过去:“张齐,老子明天就把你送到米沙跟前!”
米沙是他们的同学,帅气的俄罗斯人。
在国外学习的那几年,米沙和沈嘉行,张齐住在一个宿舍,后来又一起出去租房子。
米沙比他们早离开一年,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米沙的老爹是上将。
可米沙坚持要学经济,僵持了一年,最后他老爹亲自带了一队大兵,直接从学校把他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