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周擎天一言,慕容轩辕赶忙起了身,激动地问道。
“这地牢看守森严,陛下行装至此,可是如何进来的?”
“您趁深夜而来,又是要与臣说什么?”
周擎天转过身来,眸光荡漾着一种凌厉。
“没什么,地牢的人毕竟都是我周擎天的人,想要摆脱他们并不难。”
“朕如此偷偷摸摸的,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以免隔墙有耳。”
“只是朕也没想到,这朝堂之中竟然还会藏有异心的乱臣贼子,他们这次为了设此局,也算是想尽了法子,可就是这样,才彻底惹怒了朕!”
“只是有些委屈你和婉儿,还要跟着这场祸事在府中大吵一架,伤及兄妹之情。”
周擎天动容的说着,漫漫长夜之中,他竟感到时间是无比的短暂。
明日天一亮,面对着他的又是众人数不尽的阿谀奉承和讨好迁就。
穿越之前,周擎天认为不会有比做皇帝更让人舒心的事。
可就现在而说,周擎天却认为,没什么比做皇帝更糟心的事。
身不由己,恐怕就是帝王之心。
“陛下这是哪里的话,为了大周的未来,臣定当在所不惜,只是。婉儿平日里聪慧得
很,没想到她会因为臣。”
忽的,慕容轩辕开了口,只见他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无碍,婉儿那样失控,在朕看来,倒是意料之中。”
周擎天定然回应。
他微垂着头看地,薄唇微珉,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此刻好像闪过一丝光芒。
“你是她唯一的亲人,朕又不是。”
“陛下。”
“好了。”
周擎天极快的阻断慕容轩辕的话,此时之中,他眉宇间的淡漠未退,冷峻又起。
“别说这些了,朕此次来,是要问你一件事,王宗德说你常去醉仙楼听曲喝酒,可有此事?”
“臣。”
“确有此事?”
周擎天看向慕容轩辕的迟疑,他眉目间的冷峻不退,甚至多平添了几丝压迫感。
穿着一袭牢衣,略显沧桑的慕容轩辕本想就此沉默。
不过面对周擎天的逼问,他还是赶忙皱了皱眉头,开口回答。
“确有此事。不过陛下,臣只是为了听曲喝酒,并无他意!”
“平时战事繁杂,压力颇深,回家后又不好和婉儿说明,让她跟着担心,故而就去醉仙楼喝上几杯做罢。”
“臣真是没想到,不过就是芝麻大点的小事,也
能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搞得整个朝廷乃至整个大周鸡犬不宁!”
“再说,臣怎么说也是慕容府出来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臣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再加上臣的酒量又好,定是从未在醉仙楼喝醉,做过什么苟且之事啊!”
慕容轩辕睁大双眼,面容真切,话语诚恳,周擎天没有理由不相信。
“那你怎么向朕解释,那连果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什么?连果儿?”
“你认识?”
“当然认识,她曾是慕容府上的丫鬟,十四岁进我房中伺候,只不过后来因为犯错被我母亲赶出府。”
“陛下,您的意思是说,连果儿说她在醉仙楼给我唱过曲,还怀了臣的孩子?”
面对慕容轩辕的层层追问,周擎天定定的点了点头,心上思虑半天,有了答案。
怪不得今日在朝堂之上,连果儿一直不敢抬头面见慕容婉儿。
就如同慕容轩辕所说,连果儿被赶出慕容府上是他十四岁,那那时的慕容婉儿想必还不记事,自然不会认得连果儿。
而王宗德真是布了好大一盘棋。
他先是要打听到与慕容轩辕有过瓜葛,最好是心存芥蒂和仇恨
的女子。
将其买通,在帮着在自己面前做戏,给出的条件,恐怕就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慕容轩辕的正妻之位。
周转半天,看似目标是慕容轩辕,实际上还是自己,是大周,是为了帮刘方报仇。
想着想着,周擎天感觉有一阵巨大的悲哀将自己压倒,有什么东西也仿佛潮似的从心底涌上来,无数想要说的话也被其咽了下去,口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
随即,他整理心情,皱起眉头,目光深邃锐利,开口对着慕容轩辕问道。
“慕容夫人为何会将她赶出宫?”
“那是臣十四岁的事,要说记不清也是极有可能的,只是隐约想起是因为她摔碎了什么东西之类的。”
“就因如此?”
周擎天愣了愣,开口追问,他显得身影被微弱的烛光拉长,脸上也显得清冷无比。
“就因如此。”
“不过陛下,臣实在是想不明白,连果儿为何会同王宗德那个家伙一起联手,若是南蛮进攻大捷,与他们两位大周人又会有什么好处!”
慕容轩辕激动地肯定道,他身上被打的血痕一道一道的,印的深切。
而他那阴郁的,沉思的脸部表情又表现出他
内心止不住想要激斗的心。
“王宗德不是为了南蛮,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