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擎天在一旁的暗处,悄然听到了这名字。
猛然之间,他清醒过来。
什么醉酒,难道还比得过慕容婉儿来的重要。
魏忠贤也听得清楚,他瞠目结舌,咽了咽口水。
他心里清楚,一场暴风雨怕是马上就要袭来,便立马看起了一旁的周擎天,那黑压压的脸色。
只听草丛之中,立马传来一阵嘘声。
“你胡说什么,慕容婉儿?”
“慕容婉儿的名讳也是你我之间能随便说出口的!”
“这有什么的,眼下已经是深夜,丑时时分,连我们的昭仪娘娘都睡下了,难不成陛下还能醒着偷听我们说话不成?”
草丛之中,二女讨论的越来越激烈。
周擎天强压心中怒火,但实际上他的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再加上再来之前,吃了冷茶。
现如今,更是如同木桩子般僵硬。
只觉得四周空荡荡,这两名婢女的话,压根就是如同锋利的剑,一刀一刀的捅在了他的心窝里。
慕容婉儿,周擎天又何尝不想念自己的婉儿。
只听,草丛之中的对话还在继续…
“慕容婉儿自然是配得上皇后称号的,毕竟她跟着陛下的时间是最久的。”
“再加上,她又是
个心怀天下之人,如若她做了皇后,自然是会善待后宫人的。”
“可是,说归这样说,她已经没理由成为皇后了。”
“嗯?这话从何说起,她不是向来很受恩宠的吗?”
“假如有一天她重返宫中,我和你赌二十贯钱,陛下一定恩准,必定允她做当朝皇后。”
“胡说八道,你赶紧呸呸呸!”
“有什么好事,你能不能想想咱们的苏昭仪,让她做皇后,我们可就是皇后身边的婢女,自然和那些普通婢女不同。”
“更何况,你还不知道吧,传闻慕容婉儿之前是陛下亲哥哥的女人,如此淫乱,怎么做当朝皇后?”
只听得,婢女话音刚落。
暗处的周擎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胸口如同压着千斤巨石,每每呼吸一次,都显得格外困难。
“岂有此理,魏忠贤,给我抓住那两个贱人!”
“老奴遵命!”
只见,周擎天一声怒吼。
整个牡丹宫到处亮起了火光。
十几名禁卫军闻声冲进牡丹宫来,太监…婢女…以及苏媚也一瘸一拐的,都从宫里跑了出来。
苏媚散着头发,看样子是已经歇息下了。
她披着一件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
翠水薄烟纱。
容貌依旧姣好,没有什么外伤,眉头紧紧皱着,向来今天的事应该是还有些计较着。
而她那纤长浓密的睫毛簌簌抖动着,如同轻颤的蝴蝶,慌张着,惴惴不安。
“陛下,你怎么会…”
一听到这样的话,周擎天再也控制不住,他将怒火冲天,倾诉在苏媚的身上。
毕竟慕容婉儿,便是他心中的底线。
“你看看你身边的好婢女,满嘴喷粪,污蔑朕的人,这都是你教出来的结果?”
“竟然落得个自己被宫里的宫女胡乱调侃,做不了皇后的闲言碎语!”
苏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她听着周擎天对自己说的话,一头雾水。
出了宫门就被骂的她,不禁眼神变的凌厉起来。
只是,刚想反驳些什么之时…
只见周擎天已经好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这句话一出口,众人纷纷跪拜,不敢多吭一声。
稍有些做的不妥的地方,惹怒当今圣上,那便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苏媚被人扶着,也一同跪在了地上。
她不由地脸色一变,从茫然无知到几分怒意。
那两个躲在草丛中,窃窃私语,妄议慕容婉儿,侮辱当今圣上的两个婢女被
拉扯出来。
当场,魏忠贤快速拿过禁卫军的剑,用剑鞘狠狠的锤了她们几下。
“该死的腌灒东西,咱家可真是听真切了!”
“你们居然敢侮辱当朝陛下,贵妃娘娘,甚至还有即刻便要封妃的姜昭仪和你们主子?”
“最重要的是…”
魏忠贤本来是想说出慕容婉儿的名讳,可细想想,瞥了眼在场的周擎天,便没理由的跳了过去。
“这几个人让你们随便侮辱,你们是有几颗脑袋等着被砍呀。”
“如若是在宫中呆腻了,尽可跟我说,大不了把你们发卖到南曲班子里就是!”
“用你们两个人的脏嘴说出这几位主子的名字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妄议皇后之位,咱家竟不知,这后宫主位是由你们两个婢女做主选成的!”
魏忠贤说起话来,尖嗓尖音的,听得让人别扭。
不过,他说的这几句话,到底是把那两个胆大包天,妄议皇后之位的婢女吓了个半死。
如今,她们的主子也是个受不得风寒和疲倦的昭仪罢了。
奈何苏媚有在强劲的手段,难不成还能保得住议论慕容婉儿,朝周擎天伤口上撞的区区一介婢女?
苏媚没在原地,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