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说完,便一脸傲然地站在原地,如挺立的青松。
任谁看到此刻的他,都得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好一个青天!
周擎天面色阴郁,这些所谓的清流,还装上瘾了是吧!
他当即朝田横一挥手。
田横也不废话,立刻拿出一个账本,道:“皇上,此乃福州茶商的账本!”
“按照福州茶商所记载,他们每年都会给杜景行贿价值几十万两白银的贡茶!”
“其中有些茶叶,更是比真正的贡茶都要好!”
说完,田横将账本,直接摔到杜景面前:“杜大学士,白纸黑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杜景气息一窒,身子明显摇晃了一下。
他早就听说百骑司无孔不入,手眼通天。
但他还是没想到,短短一夜之间,田横就能拿到茶商账本。
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下来,沉着反驳说:“茶商胡乱记载账本污蔑于我,这也能算数?”
“那要是我回家随便写一个,我每月都给田大统领你,送银子一百万两,是不是皇上也要将你拿下?”
田横嗤笑:“仅仅是账本的记载,孤证难立,当然不算数。”
“可不巧的是,老夫还在你府上,找到了茶商给你的贡
茶!”
杜景听完不但不慌,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是吗,那贡茶在哪儿?你拿出来!”
他来之前,可是将那些贡茶,全都命人拿出去,倒在了护城河里,怎么可能找得到?
田横冷笑连连,命人抬着一个大木箱子进来。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箱子泥土。
就在众人奇怪时,田横亲手将泥土铲开。
这时文武百官才看到,那泥土之下,竟然埋着许多茶渣!
有的茶渣埋的时间过久,已经开始腐烂。
田横淡淡道:“这是从杜大学士你家花圃中挖出来的。”
“经茶商辨认,这些茶渣,全是贡茶茶渣!”
“你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喝出来的!”
杜景瞬间呆在原地,身子微微颤抖,脸庞肌肉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他这才想起来,他每次喝完贡茶,都会将茶渣倒入花圃。
因为贡茶名贵,在土里沤肥,能让花草更加娇艳。
茶和花,算得上是他杜景的两项雅好。
谁能想到,这竟然成了他的突破口!
“我…我…”
一下子,杜景连话都说不真切了,站在原地,神色慌乱的就像个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子!
周擎天磨着牙,冷冷道:“杜景,你
自己就贪赃枉法,收受茶商贿赂,还敢站出来指责百骑司?”
“朕看你是怕自己的丑事败露,所以才千方百计,要废掉百骑司吧。”
“来人啊,将杜景官帽取下,推出午门斩首,全家财产充公,以儆效尤!”
两个金吾卫立刻冲上太极殿,将杜景拖下去。
杜景这才如梦初醒,撕心裂肺地大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只是…微臣只是听百姓说,百骑司横行霸道,因而才上奏的,您不能因此就迁怒微臣啊!”
“你听百姓说的?那个百姓是不是你儿子杜书山?他是不是被百骑司的人,打了耳光?”周擎天嗤笑。
杜景一愣:“皇上您怎么知道?”
一旁,田横咧嘴冷笑:“蠢货,昨天给你儿子耳光的百骑司高手,正是老夫!”
“你儿子之所以挨耳光,那是他对皇上出言不逊,还想让巡街武侯抓皇上!”
刹那间,杜景心彻底凉了。
这纯属于撞在枪口上。
混账儿子,你都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面如死灰的杜景,被拖走了。
太极殿上,其他清流官员,都心有戚戚。
没想到杜景这么一个大学士,就在这么被扳倒了。
之前还想着,
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拿捏一下周擎天呢。
有人头铁不信邪,站出来还想再狡辩两句。
但周擎天立刻抢先开口道:“百骑司是用来监察天下的,谁再敢提废除百骑司,那就是心中有鬼,朕必然派百骑司的人,日夜盯着他,找出他心中的鬼是什么!”
听到这话,刚想出列的清流,立刻缩了回去。
被百骑司日夜盯着,就算心中没鬼,也要被吓成鬼啊!
眼见朝堂安静下来,周擎天才摆摆手:“既然诸位爱卿无话可说,那就退朝吧!”
刚从太极殿上下来,田横就跟过来,满脸堆笑道:“皇上,好消息,太王妃已经回京城了,此刻刚进永安王府!”
“是吗?快,准备一下,朕要出宫去见太王妃!”
周擎天心头一喜,不停催促。
太王妃为他奔波这么远,的确该安慰一下人家。
而且,他也真的很想打听一下苏媚的消息。
不多时,他就换上便服,离开皇宫,来到了永安王府。
刚一进门,一个侍女就迎上来道:“奴婢拜见皇上!”
“太王妃在哪儿呢?”周擎天问道。
侍女道:“太王妃舟车劳顿,此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