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周擎天早早来到太极殿上。
很快,臣工纷纷进入大殿。
君臣见礼之后,一个重臣出列行礼道:“皇上,微臣有本要奏!”
此人名叫石守全,是工部侍郎,自然,他也是刘方的党羽。
周擎天面不改色,道:“石爱卿有什么事啊!”
石守全淡然道:“南蛮军队入侵江州,威胁槐州。”
“而槐州的城墙年久失修,若是不加以修缮的话,必将酿成大祸!”
“所以微臣以为,该给工部拨款三百万两白银,修缮槐州城墙!”
此言一出,一旁的老臣们,都是面色剧变。
槐州并不是通都大邑,修缮其城墙,哪儿用得了三百万两银子?
要知道之前修缮边关十几城,也才要了二百万两银子而已。
王珪当即站出来呵斥道:“石守全,三百万两银子,只修一个槐州的城墙,你花的完吗!”
“而且皇上之前给槐州守军拨付银两足有六千万!”
“他们难道凑不出三
百万两银子修缮城墙?”
石守全被问的一愣,说不出话。
可刘方却笑眯眯地站出来道:“王丞相此言差矣!”
“槐州守军的六千万两银子,全都是兵丁们的。”
“他们为国拼命守城,您还要剥夺他们的银两修缮城墙,未免也太过分了点!”
“再说了,便宜没好货,只要能把城墙修好,别说区区三百万两银子。”
“就算五百万两银子,那也是值得的,难不成,王丞相想看城破人亡的惨状?”
这话诛心,谁接这种话?
一瞬间,王珪也沉默了。
顿时,石守全来了劲头,又道:“皇上,镇国候所言极是,三百万两银子,只够勉强修缮。”
“如果想要全面修缮的话,没有五百万两银子,是做不好的。”
“还请皇上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大周皇朝,慷慨解囊!”
说完,石守全便跪在地上,一副为天下着想的忠臣模样。
龙椅上,周擎天冷笑不已。
他自然知道,修
缮城墙,不过是刘方党羽为了贪污,想出来的由头而已。
若是往常,他必然断然拒绝。
可如今势不如人!
深吸一口气后,周擎天当即道:“五百万两银子是吧,朕给了!”
“多谢皇上,皇上真乃千古圣君!”
石守全大喜过望,连连叩首谢恩。
不谢不行,这五百万两银子,除去给刘方分的,他能一下贪二百多万两银子,不谢一下,心里过意不去!
刘方其他党羽首战告捷,也纷纷坐不住了。
当下就又有人站出来道:“皇上,微臣也有要事禀告!”
周擎天目光一扫,心头一沉。
站出来的是户部侍郎,姚勇!
周擎天道:“你又有什么事?”
姚勇理直气壮道:“启奏皇上,供应槐州三十万守军所需的粮草,让户部难以为继!”
“所以恳请皇上,给户部拨付三百万两银子,用于购买粮草!”
王珪一听,人都要气炸了。
前后已经给了槐州守军六千万两银子,
结果现在他们不修城墙就罢了,现在就连粮草钱都要再另给?
那六千万两银子,分给三十万人,每人能分二百两银子。
放到乡下,有这身家都是个小财主了,还用别人另外管饭?
王珪当即站出来反驳道:“混账,那六千万两银子的军费,难道不包括粮草?”
姚勇干笑一声:“嘿,王丞相误会了,人的粮草的确是包括了的。”
“但是军队又不只有人吃饭,他还有战马啊,战马也得吃粮,吃草。”
“而且战马比人更娇贵,人舍不得吃的盐巴和豆料,战马是一顿都不能缺,所以花费得就要多一点。”
王珪面皮一阵抽搐。
三百万两银子买的盐巴豆料,都能把江城填满,把南蛮军队活活闷死!
这分明就是巧立名目,趁机贪赃枉法。
他张嘴还想说话,但刘方又站出来,看向周擎天,道:“皇上,战马粮草的确昂贵。”
“微臣以为,不能饿着兵丁的同时,也不能饿着
战马!”
“否则战场上马腿一软,引起全军崩溃,丢了槐州,那就得不偿失了啊!”
又是拿丢槐州说事!
周擎天冷笑道:“战马要野地浪战才用得上,槐州只守城,又不出城冲杀,何必养战马?”
刘方愣了下,但很快他就稳住心神,笑道:“坐守孤城,完全不出城接战的话,长此以往,士气必然低下。”
不等刘方说完,周擎天就接话道:“士气低就容易被破城是吧,朕明白了!”
“这三百万两银子,朕也给了!”
说完,周擎天眼皮一抬,见到刘方的党羽中,人人都跃跃欲试。
很显然,他们都排着队,还想继续出来要钱呢。
他当机立断道:“朕今日已经花出不少银子了,还有什么事,过几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