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问,善真盘坐在大殿之中,真仿佛一个得道高僧一般,一言不发。
周擎天怒发冲冠。
这邪僧竟然还想嘴硬?
他当即朝魏忠贤道:“把你们净身房的太监找一个过来,把这个邪僧阉了!”
刚刚还淡定不已的善真,倏然色变。
“皇上,你如此对待佛门,不怕天下众口悠悠吗!”
善真是真有点怕了。
周擎天冷笑连连:“佛门讲究个六根清净,不近女色,所以你那子孙根留着也没用,朕阉了你,还是在助你成佛呢!”
说着,他朝魏忠贤一挥手。
魏忠贤赶紧去把净身房的老太监拉了过来。
这老太监已经阉了超过两千个太监,是顶级的好手。
他看到善真之后,脸上就出现一丝怪笑:“哟哟哟,咱家阉过王公贵族,也阉过贩夫走卒,今天还是第一次阉和尚,大师,待会儿咱家会下手慢一点,好好体验一下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说着,他直接从身后,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全是各种刀具。
善真浑身颤抖。
他本就不是什么得道高僧,甚至他
们修远寺的和尚,都不守清规,喝酒吃肉玩儿女人,什么都干。
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玩儿女人。
现在有人要将他阉了,那岂不是让他生不如死?
“不要!不要啊!我全都说,我全都说!”
善真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大喊着要招。
周擎天这道:“等等,让朕问完问题,善真,你先告诉朕,你们修远寺,为什么要传播谋逆的箴言!”
善真颤抖着身躯,一咬牙,说道:“因为有人给我们钱,十万金!”
“谁给的!”
周擎天眯着眼问道。
如果是善真给的,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现在还不是和刘方撕破脸的时候。
但如果是其他人给的,嘿,那就是个趁此机会,再一次削弱刘方党羽,不杀他个人头滚滚,难消心头之恨!
善真扭曲着面孔,低声道:“是易如天!”
“易如天?”
周擎天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易如天正是太皇太后的易家中人。
而且也有侯爵的爵位,在朝中,更是一个刘方都不多招惹的权贵。
上次周擎天杀的千牛卫大将军
易长缨,就是易如天的儿子!
想被太皇太后推上千牛卫大将军位置,而没有成功的易长明,就是易如天的侄儿。
不过易如天其实没多高深的智慧,手段也很一般。
传播箴言杀人这样的毒计,他还想不出来。
很显然,在易如天身后,还有一只黑手,那就是娘家是易家的太皇太后!
想明白这一点后,周擎天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
太皇太后虽然不是周擎天的亲祖母,但按辈分也是祖母啊。
但她从来不再朝堂上帮周擎天,甚至还和刘方搅在一起。
本以为,她只是明哲保身,不愿意惹怒刘方。
本以为,她只是想为易家争取一些好处。
谁能想到,她此刻竟然更是和刘方站在了一起,背地里捅刀子,要赶走慕容婉儿!
这是要至周擎天于死地啊,这老太婆真是太狠心了!
周擎天忍不住一把推翻面前的桌子,桌上的奏折笔墨撒了满地。
最后他愤然朝外走去:“把这邪僧看好了,摆驾长庆宫!”
长庆宫,是太皇太后常常居住的宫殿。
来到长庆宫后
,远远地周擎天就看到,她和许久不见的刘伊人一起,说说笑笑,十分欢快。
不过当她们二人看到周擎天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紧接着刘伊人更是站起来,看也不多看周擎天一眼,抬脚要走。
路过周擎天身旁时,她还发出一声轻声的不屑:“哼!”
随后,她才扭着她纤悉的腰肢,骄傲地犹如一只白天鹅一样离开。
周擎天眼角一跳,没有理会自己这狂到没边的贵妃。
他今天的目的,是来找太皇太后的。
“太皇太后,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周擎天直接开门见山,不给太皇太后留哪怕一丁点的余地。
太皇太后一愣,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但她毕竟是经过大风浪的女人。
片刻后,她就冷静下来,道:“这件事,的确是哀家做的!”
“不过哀家不觉得哀家错了,那个女人的确是个妖孽,否则为何她进宫后,这天下有那么多灾难?”
“皇上今天来,不是请安就罢了,难道还要为了一个女人,来质问哀家吗!”
“哀家就奇
了怪了,皇上你的孝道去哪儿了?”
“难道你真是众人说的昏君吗?”
周擎天都还没发难呢,这太皇太后倒是倒打一耙,把周擎天按在了不孝的道德洼地!
他不禁勃然大怒,大吼道:“太皇太后你太过分了!”
“你分明就是因为易长缨易长明的事而怀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