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偷了玉玺点的。
但再一想,要是把玉玺被盗的事情说出来,怕是朝堂上会更乱。
于是他干脆心里一横,继续道:“朕不就是点了个烽火,让朕的婉儿看看嘛。”
“才多大的事,值得你们一大早就大惊小怪?”
此言一出,朝堂下的镇国候刘方,顿时忍不住朝周擎天投去目光。
他满脸蔑笑,这皇帝还真是昏庸啊,他凭什么能坐在那执掌天下的龙椅上?
还好,再过一个月,看到烽火的诸侯,就会陆续到京城。
到那时,他的大事定能成功,便再不用忍耐这个昏君,而是自己坐上去……
刘方腹诽的同时,朝堂上其他文武百官,也终于炸开了锅。
合着皇上您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就点燃烽火?
昏君!典型的昏君!
翻遍史书,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霎时间,刚安静下来的朝臣,立刻再次对着周擎天疯狂输出。
要不是周擎天坐在龙椅上,他们怕是能将口水喷到周擎天脸上。
周擎天眯着眼,终于不耐烦时,他噌的一声站起来怒道:“都闭嘴,现在木已成舟,你们在这里聒噪有屁用!散朝!”
说完,他转身拂袖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臣子们面面相觑。
他走远后,一群官员,才连忙围到刘方面前:“镇国候,您刚刚怎么不站出来说说话啊!”
“就是,这可是打击皇上的好机会!”
“烽火戏诸侯啊,只要给皇上坐实了罪名,日后…镇国候您想取而代之时,也能给皇帝多加一条大罪!”
这么好的机会,加条大罪就够了?目光短浅!
刘方本想解释一下。
但想了想,他还是神秘一笑道:“本侯也有大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哈哈哈。”
仰天大笑一阵后,刘方傲然抬脚走远。
目光来到承乾殿中。
周擎天回来后,立刻将田横找来:“田老,调查的情况怎么样了?”
田横一字一句道:“进展顺利,目前已经确定出一个名单。”
“只要按照名单上,一一排查,定能将那条大鱼抓出来。”
周擎天一怔:“名单上都有哪些人?”
田横点头:“宫女,太监,一些金吾卫,甚至就连田无双,老夫都放在名单上。”
“田无双?她不是你义女吗,她应该不会吧!”
周擎天目光一凛,同时忍不住朝身后看了看。
田无双现在可是他的贴身护卫。
在阴影处,身姿窈窕的田无双安静站立,一言不发,也不为自己辩解。
田横平静道:“只要是有可能的,老夫一个都没有放过!”
周擎天闻言,不禁一阵咋舌。
田横这老头子,还真是忠心不二。
沉默片刻后,他才道: “好,这件事就交给田老你全权负责!”
“不论查到谁,都不用顾忌!”
“多谢陛下!”田横连忙跪地领命。
说起来,名单上还真有好几个人不好查,周擎天不这么说,他都不敢动手。
周擎天摆手:“田老你去忙吧,朕去牡丹宫看看朕的媚儿!”
说到这里,他忽然忍不住道:“对了,媚儿在你的名单上吗?”
田横迟疑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呃…这些日子,进出承乾宫的人,除了皇上您都在名单上。”
周擎天点点头:“媚儿绝不可能那么做,不过没关系,你还是查你的!”
“老奴遵旨。”
田横眼中闪过一抹欣慰。
不管苏媚有没有问题,至少皇上让查,那就证明他没有被美色迷惑!
他当即跪地山呼:“皇上圣明,老奴遵旨!”
也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哭喊:哭喊声:“皇上,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周擎天一皱眉:“谁在外面哭喊?”
这时,太监也跑进来禀报道:“皇上,是南阳候来了。”
周擎天仔细思索了一
下,才想起来这南阳候是谁。
南阳候,名叫薛昌,是国之重臣。
早些年他立下赫赫战功,得来一个与国同休的爵位。
想了想,周擎天才开口:“让他进来。”
太监立刻跑出去传话。
不多会儿,就只见到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头子,老泪纵横,连滚带爬地走了进来。
他便是南阳候薛昌!
一看到周擎天,薛昌就扑通一声跪下,头杵在地上不起来,无比凄惨地哭喊道:“皇上,您给臣一个痛快吧,臣不想活了!”
薛昌又哭又喊,还连带着捶胸顿足,以头抢地。
眼泪水夹杂着鼻涕和灰尘,抹的脸上到处都是,模样凄惨。
简直见者伤心,让人恨不得立刻站出来问问这位老叟:是谁把你逼成了这样,他还有没有人性了!
周擎天也耐着性子关心道:“谁敢冤枉南阳候你啊?说出来,朕定然严办他!”
薛昌一听周擎天这么好说话,立刻哭得更狠了:“微臣实在是冤枉,被冤枉的不想活了啊,求求皇上给我个痛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