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酒,却见对方一口将刚倒满的杯中酒也灌下了肚,手伸在半空一时不知该怎么放。
“接替付管事来的那位姚管事,根本就是个色中恶魔。他不断找机会想要陷害我,只想要逼我就范于他。”
屋中几人顿时大吃一惊,原来是因为新来的上司?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
南宫离本就鲁莽之人,顿时站起身来怒吼一声。
“师兄···”
黄长生此时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拉了拉南宫离,接着又看着文巧那秀丽的脸颊。
“你们那新来的姚管事是什么修为?”
“他···现在已经是元婴中期。珍宝楼大部分姐妹已经遭了他的毒手,包括我师姐,就是付管事唯一的女儿也···也落难了。她不堪受辱,愤而自尽···我很担心接下来···”
文巧此时已经声泪俱下。
“简直岂有此理!”
南宫离咬牙切齿的吼道,纪绍安与黄长生此时也心中怒火难消。
“不行,你不能再回去那珍宝楼工作了。”
“黄道友,难道你觉得我说走就能走的了吗?”
“这···难道还要给他什么赎身银钱不成?”
“我还有近一年的提成在他手上,如果一走了之···”
“啪”的一声,黄长生一把将一只储物袋拍在茶几上。
“文仙子,这里是一万块上品灵石。够你一年的提成了吗?”
“···黄道友,你是不是觉得我文巧是一个乞丐?”
文巧没有惊喜,反而有些冷漠的看向黄长生问道。
就在后者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纪绍安开口说道:
“文仙子多虑了。黄道友不过是担心你会因为提成,反而中了那姚管事的毒手···”
文巧其实多少知道一些几人性格,落寞的脸上露出一丝不甘的轻笑。
“谢过黄道友了,我还是想亲自拿回属于我的那一份,不想靠别人施舍来获得自由···”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
黄长生还没说完,便被纪绍安一把拉住。接着就听纪绍安说道:
“文仙子如此自强不息的性格,倒是令在下几人佩服,不知你有些什么打算,需要用得着我等的地方,尽管开口。”
文巧惊讶的看了一眼纪绍安,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不过见了几次面的男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黄长生则一下皱起眉头。
“这他妈···我怎么没想到这么说呢?不会吧···他不会也喜欢文仙子吧···?”
“纪道友,那姚管事可是元婴中期,几位道友都只金丹期修为,小女子不想平白无故拉人下水。诸位好意小女子心领了。”
文巧说着拱了拱手就要起身离开。
“可文仙子不过筑基后期修为,你又拿什么跟他斗?”
纪绍安一副沉着的口气问道。
“我···我是为自己战斗,就算是死,又何妨?”
“在巨大的境界差距面前,为了什么而去送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应该怎么才能让自己不死。”
说到这里,纪绍安冷冰冰的眼神盯着文巧,只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为之下降一般。
文巧面对着这道目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啊,如果不是送死呢?又或者说,如果本应是必死的局,想个办法就能盘活呢?
文巧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盯着面前的茶几好一会儿。才再次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双手端起。
“多谢几位,大家萍水相逢,却能如此掏空心思的为小女子出谋划策,小女子无所报,先敬几位。”
几人看着文巧一口喝下杯中酒,互相笑了起来。
一杯酒下肚,几人开始商量起如何破这个局。
直到第二日天色大亮,几人才一一离开。
而本来打算即刻启程前往大陆南边仙兵谷的纪绍安,也终究改了决定,等这件事办完再行出发。
通过文巧介绍,珍宝楼再过大半年,会有一次业绩考核。
每个城市的分店,有多少进账、多少支出、多少存货、多少应收账目等等数目,皆要记录在册,届时,珍宝楼高层将会派遣巡察使下到各个分店查询账目。
文巧既是珍宝楼销售,对里面的账目宝物等均是清楚的很,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只要她在这一块做些手脚,能够让珍宝楼高层感到肉痛,不怕那姚管事不受惩罚。
到时候,看上峰如何惩罚他,只要有机会,再给他来个落井下石···
文巧一开始是极力反对这样做的,因为她觉得这与她本身的职业素养不符。
但在几人一圈圈游说下,她终究动了心思。
高层派来这么个玩意,酿成损失,高层也有责任。这事只要办了,即使被查出来,几人也有回旋余地。
再不济,直接拉文巧进地炎宗,以地炎宗的名义来维护她。就算梁箬那娘们儿到时候不给机会,纪绍安搬出身后的大佬,对方也不得不谨慎考虑。
眼见文巧处境越发艰难,黄长生留下了一枚传讯灵符给她,好让她在可能发生什么不